“阿澈、阿淨,你們倆過來。”
聽到父皇的召喚,赢淨起身,跪坐久了的雙腿有些麻木,雙腳踩在地上木得毫無知覺,赢澈三步并作兩步先跑到了隕石跟前,赢淨緊随而去。
赢骢指着隕石問兩個兒子:“你們倆看這上面的紋路像什麼?”
赢淨湊近去看,伸出手去感受這塊天降之星,觸手冰涼,但是很奇怪的,這石頭裡面仿佛蘊含着能量,使他覺得它本應該滾燙才對。他低頭去看那兩條紋路,果然如崔侯爺所說,一條青色,一條白色,兩條都大約是大人的手指般粗細,青色的在左邊,白色的在右邊,呈蛇形蜿蜒狀,兩條紋路相互交叉糾纏,頭尾相接,仿佛要打結了似的。
“回父皇,這正像青白二龍騰雲駕霧的樣子。”
在赢淨還在思考這青白兩條紋路若是真打成了死結要怎麼解開的時候,赢澈已經搶先回答,而且很有可能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赢骢輕輕一哂:“怎麼?你見過龍騰雲駕霧的樣子?眼見未必是真,你如何就敢張口就來?”
父皇略有責備的語氣,但赢澈絲毫不見慌亂:“孩兒雖未親眼見過,但曾記得父皇曾給我和阿淨看過您親手畫的《雙龍駕霧圖》,畫中情形正與這石上類似。”
不像呀……赢淨内心默默地說,那副畫上的内容他也記得,父皇畫的兩條龍要傳神的多了,相比之下,這石頭上的,就是兩條相互纏繞的……線而已,或者可以牽強附會地說是蛇吧,若說是龍,也太勉強了。
永嘉侯卻非常贊賞赢澈的答案:“公子澈真乃一語中的。臣嘗聞二位公子降生的那一天,恰有兩條飛龍在永泰宮騰雲而起,但臣無緣得見,想來便與這石上紋路相似了。”
席間賓客發出恍然大悟的贊歎。
“你覺得呢?”赢骢望向赢淨。
其實這石頭上的并不像啊,我要這麼說嗎?不,說像,說像就可以了,這是大家都想聽到的,這是天降祥瑞。赢淨在心中掙紮,不要去想打結的事情,說就像父皇的畫一樣。
“這……父皇畫中的龍比這石頭上的要大……大許多……”赢淨終于開口,但他看到了永嘉侯的臉,那應該是叫尴尬的表情,很顯然這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赢淨覺得整個大殿都因為自己這句不合時宜的話安靜下來了,唉,我為什麼不說像呢!我總是說不出口。
“因為這隕石上的兩條是龍小時候的樣子,就像你們倆現在這麼大,”赢骢蹲下身,右手拉過赢淨,左手拉過赢澈,讓他們站在自己面前看着這石頭上的紋路,“而父皇畫裡的是龍長大的樣子,也就是你們以後的樣子。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長大,而朕會老去,但你們作為龍的子孫,會讓大秦帝國的基業代代相傳,江山永固。”
山呼的萬歲聲萦繞在耳邊,父皇站起身,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拉着赢澈,他的身形高大,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啟禀陛下”,永嘉侯補充道,“臣來之前請多名玉匠看過這天星,均說這石中有美玉。”
赢骢立即命宮中玉匠來看,那玉匠來來回回又是摸,又是嗅,一炷香後終于謹慎地說:“正如侯爺所說,石中确有美玉,位置大概在這裡和這裡。”他的手指了兩個大概的範圍。
赢骢道:“你們擡下去仔細些,将玉剖出,不得破壞這天星上的紋路。”
玉匠領命而去,八個大漢擡起隕石跟着走出大殿。
接下來是永昌侯。永昌侯窦庸轄南越四郡,正是此前百越舊地,盛産翡翠瑪瑙原石,隻是再多的瑪瑙翡翠在永嘉侯天星的襯托下也就黯然失色了。赢骢禮貌地表示了感謝,永昌侯便在賓客毫無期待的反應中讪讪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作為四大門閥中最為富庶的長興侯薛彭祖,每年的貢品都令人大開眼界,除了慣例的金銀珠寶外,去年長興侯送上的是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能令光照一室,亮如白晝;前年是一株珊瑚樹,樹枝上鑲嵌鑽石,色紅如血,璀璨奪目;大前年是一整套圍棋,整棵的香榧木做棋盤,黑曜石和羊脂玉磨成的雲子,顆顆瑩潤,世所罕見。長興侯的貢品不在于選材多麼罕有,而在于其巧思,因此席間賓客最翹首以盼的,正是他今年會獻上何物。
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長興侯薛彭祖慢慢打開手中那個精美無比的盒子時,赢淨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盒中的内容,而是在座女賓的眼神。薛夫人的眼中浮現出了獵手在看到獵物時的神色;母親的臉上有不可名狀的難以置信;衛皇後,整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就連她的眼中也有豔羨的神色。最不可理解的是婵羽,她站了起來,呆呆地看着盒子裡的東西,她一貫靈動,赢淨從沒見過她這麼呆的樣子,回頭一定要學給她看,不知道她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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