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铮鳴想象不出一棵長在岩縫中的樹,每一寸樹幹是如何被扭曲,他隻能看到繁茂的樹冠,和普通的樹沒有區别。他不知道,它的整個生命都在與岩石對抗,離開痛苦的重負,自由的輕盈會把它壓垮。
他的愛撫和親吻越來越密,密到尹焰開始窒息,皮肉因快感而戰栗,身體内部卻在痙攣,無形的手攥住他的胃,往一個不存在的黑洞裡扯。
“喜歡嗎?這樣不好嗎?”
何不食肉糜?
蠟燭的味道變得很膩,尹焰感到惡心,幾乎要吐出來。可路铮鳴的表情那麼滿足,享受得近乎幸福,又讓他生出從未有過的恻隐。
然而他真的要吐了。
尹焰望着床頭櫃上的蠟燭,上面一層已經完全融化,靜靜地映着火苗。
他深吸一口氣,趁路铮鳴埋頭給他口交時,端起那杯蠟燭,澆在自己身上。
疼痛如預料般滾燙,他卻好像無動于衷,盯着那灘蠟,看它在自己胸骨下的凹陷處堆積,隔着皮肉覆蓋着自己的胃,這才感到踏實。直到蠟液被體溫冷卻,凝成一片硬殼,他才歎息般輕輕呻吟了一聲。
路铮鳴吓了一跳,他愣在那裡,直到蠟液凝固才想起來奪走他的蠟燭:“你瘋了?!”
尹焰微微皺眉:“你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路铮鳴自知理虧地沉默,他沒想到尹焰會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反抗,惱火之餘,又感到沮喪:“我讓你這麼難受嗎?”
尹焰看着他,在他的自信徹底崩塌之前,歎了口氣:“我們可以各取所需的。”
路铮鳴依然失落,但他能看出來,尹焰在努力避免沖突。和之前相比,他已經變得不那麼銳利,再也沒用激将法逼自己施虐。他從在店裡就在暗示,眼睛一直落在蠟燭上,這麼明顯的渴望,自己竟然沒能滿足……
他有些愧疚,低下頭,用手指碰了碰那片蠟:“疼嗎?”
尹焰搖搖頭。
“那……”路铮鳴握起蠟燭,火苗下又融化了一層蠟液,“我們試試?”
尹焰沒有反對,于是路铮鳴讓他翻身,四肢撐着身體。他看過資料,要先從承受力最強的部位開始。他把杯子舉得很高,蠟液落下時就不會太燙——他先在自己手背上試過,才肯滴到尹焰背上。
先是溫柔的點滴,輕得像個吻,然後從更低處灑落,像更熱的啃咬。暖洋洋的癢,加深到燒灼,再變成絲絲縷縷的痛,像流動的電與火。
尹焰歎息着閉上眼睛,全身都被喚醒,準備迎接更多。
路铮鳴緩慢移動蠟燭,在他背上拖出一條條乳白色的線,從脊椎的凹陷,一直延伸到腰窩,然後是臀丘。
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尹焰的屁股,看上去很緊實,線條又很圓潤,手感既不軟塌,也不像健身的人那樣堅硬。最重要的是,它總是很緊繃,緊到近乎羞澀,一副不習慣被觸碰的樣子。路铮鳴沒有那種情結,卻不得不承認,這種恰到好處的生澀精準地擊中了他的審美。
路铮鳴的眼睛離不開那兩塊肉,和它們之間的縫隙,那裡有一處他淺嘗辄止的洞穴,在無聲地勾引他的欲望。
這是他的本能,無法抗拒的本能。
“太性感了,尹焰……”
他一邊贊歎,一邊把乳白的、精液般的蠟液揮出。路铮鳴硬着下床,點燃更多的蠟燭,黑色的、紅色的,帶着金色雲母粉的蠟液灑在尹焰的背上,像一幅抽象表現主義的畫。他揮散腦子裡的波洛克和德·庫甯,把自己埋進尹焰的臀縫中間,借着他的汗水磨蹭,隻差一點就得到全部。他用尚存的理智把尹焰翻回來,他的正面又是一張新畫布。
尹焰好像真的很喜歡這種遊戲,他正面被塗滿的時候,已經和剛才一樣勃起,濕得一塌糊塗。路铮鳴把蠟液滴在他光裸的下體,他渾身顫抖,像要高潮了一樣。
路铮鳴再也忍不下去,以最快的速度給他擴張,然後,把自己填了進去。
“我操——”
他舒服得叫出了聲,端着蠟燭的手都在抖,蠟液流到他手上,小臂上,流過尹焰留下的咬痕,刺痛讓快感更強烈。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能理解尹焰的感受,痛就是快感不是嗎?就像喝苦艾酒,一樣的熱與灼痛,挺過去,就是飄然登仙。
尹焰咬着牙,竭力壓着呻吟,路铮鳴知道他很有快感,因為他的反應和上一輪一樣,他知道尹焰一定會享受,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會帶他抵達從未到過的巅峰。
路铮鳴一邊抽插,一邊在尹焰身上滴灑,他被快感沖昏了頭,滿腦子都是離經叛道的混賬話——藝術的起源是什麼來着?什麼亞裡士多德、斯賓塞,什麼康德、恩格斯,五大學說,多元決定論……全是廢話,全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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