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為自己能理解尹焰對痛的渴望,此時才發現,那隻是種高高在上的虛僞憐憫,唯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才有資格說一句懂得。
新體驗的沖擊和舊觀念的崩潰在他腦子裡疊加着,身體上的痛與快樂也在疊加。路铮鳴放浪地叫喊,一時顧不上廉恥。他想象着尹焰興奮到泛紅的身體,和無懈可擊的冷漠表情,這荒唐的嚴肅讓他欲罷不能。
尹焰不顧及自己的感受,随心所欲地使用自己,極度專制,也極度真實。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把那些迷霧和僞裝抛到床下,哪怕這伴随着疼痛,路铮鳴也感到快慰。
再多一點。
再深一點。
再赤裸一點……
路铮鳴仰視着尹焰,用目光渴求着,即使對方什麼也不給,自己也願意伏在他腳下,就這樣仰視着他。
他警醒地揮散這個念頭,沒過多久,它又在腦中聚攏。這渴望太深,太隐秘,從沒在記憶中出現過,但他很肯定地确認,自己隻對尹焰動過這種念頭。
如果他這一面隻有自己能看到,俯視和仰視又有什麼區别?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那麼這也應該是自己想要的……
路铮鳴忽略了尊嚴,迷亂地為自己開脫,試圖把快感解釋成為愛奉獻的快樂,即将釋放的那一刻,他仍不放棄求證:
“你隻對我這樣……是嗎?”
尹焰沉默着,一路把他送上頂峰。
在高潮之中,路铮鳴還在用變了調的聲音問他“是嗎”。直到他喘息着答一句“是”,才肯享受那極緻的快感,好像沒有這個答案,他的高潮就失去了意義。
資料上說,受虐方結束後會情緒低落,尹焰有時會驗證這一點,路铮鳴總是照顧好一切,耐心地等他回來。位置調換,他不奢望尹焰做同樣的事,隻是别立刻走開……
身體遭了點罪,意志也變得這麼軟弱。路铮鳴暗中自嘲。
不知不覺間,他也像尹焰那樣蜷在床角,卷在被窩裡,試圖給自己多一點溫暖。他的身材不柔弱,亂卷的被子顯得很頹廢,看上去不太引人憐惜。
尹焰坐在床邊,目光和心情一樣複雜。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掀開被角,貼了過去。
路铮鳴緊繃了一下,随即松弛下來,整個後背都靠進尹焰懷中,毫不客氣地拉過他的手臂摟住自己。那隻手臂卻開始收緊,箍得他喘不過氣,他呻吟出聲,對方才把他放開。
“對不起。”尹焰的嗓音有點啞。
“說什麼呢?”路铮鳴捏了捏他的手,“我願意這樣,而且……”
他的聲音有點不自然:“說來挺不好意思,你那樣,讓我很有……安全感。至少不是我單方面地想要,雖然你這方法有點過激……”
“對不起。”
“我煩這三個字!”路铮鳴用足了力氣捏那隻手,尹焰疼得吸氣。路铮鳴解了氣,又幫他揉了揉。
話題轉回去,他的聲音就又低下來,有點含羞帶臊:“不過,如果你想試試這麼玩,我倒也不是不行……哎你别激動,我隻是做個假設!我怕疼!真的……”
尹焰又收緊了手臂,無論他怎麼掙紮也不松開,他在路铮鳴肩頭落下深深淺淺的吻,一直吻到他安靜下來:
“那我得對你再好一點。”
34:29
41天梯一
往年的下半學年剛開始,路铮鳴總是和四年級一起忙畢業創作。除了在學生這邊操心,院裡、系裡、工作室裡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會——教學計劃,學術活動,還有行政部門想一出是一出的新規定,瑣事數不清。
這麼多年磨下來,路铮鳴原本有些躁的性子被修理得圓潤不少,至少應付這些事的時候,他可以像尹焰一樣四平八穩。不過這學期他難得地幸運,不用面對這些。
朝晖不知道用了什麼本事,從南方某院挖來兩個青年講師,其中一個在當代藝術圈小有名氣,另一個作品不出衆,授課倒是頗有一套。但他不敢讓新人帶低年級,怕他們跳脫的路子和本院的風格沖突,再搞出當年路铮鳴那樣的風波。要讓他們帶畢業班,同樣讓人放心不下,重點工程還是要靠譜的老人把關。思來想去,最合适的還是路铮鳴帶的三年級,這些學生已經有一定的基礎,不會被輕易帶偏,同時,他們馬上要開始創作實踐,正是需要開闊眼界的時候。
路铮鳴之前就想申請停課創作,苦于人手不足,這回終于找到理由,他樂得放手,讓新人去鍛煉。所以整個一學期,他都擁有自由,除了完成創作最後的收尾,還可以把新作送展。他的經紀人早就聯系好機構,上半年是展覽的淡季,很多畫廊和美術館的展廳都虛位以待,他有充足的空間去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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