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沺眉梢一挑:“等?”
李強也是個好脾氣:“唉,還不是劉書記家裡又出了事!女兒失蹤,老婆又自殺……搞快點,擠一下,離派出所還有點距離哦。到了配合做個筆錄哈,都是公民,不要那麼牛氣。”
一路上陸沺沒再說話,宗鳴除了抽煙就是摸狗,江逝水似乎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一直走神。李強歎了口氣,尋思現在工作應該輕松些了,可一到所裡做筆錄,哥幾個完全傻眼了。他雙手捏着陸沺身份倆小角,仔仔細細把那排數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你……作假也找個好點的公司嘛!16年出生?你現在幾歲啊!五歲?一米八?你騙哪個哦!”
“我昨天被人打了一下,濱江路,你查一下監控。”陸沺面部肌肉極度僵硬,“你自己去查這身份證是不是真的。”
“……傷口呢?”
“頭上,長好了。”
“長,好,了。”
2016年10月1日出生于北京,現年五歲,身高186cm,體重67kg,這數據放誰面前都得驚掉下巴。荀非雨被宗鳴抱着坐在陸沺旁邊的凳子上看笑話,宗鳴把煙灰缸放他背上,抽一口笑一下:“李警官,昨天他腦袋上插了一個酒瓶。”
“宗醫生,你不能因為你是寵物醫生就打胡亂說哦。”
“我的狗都看到了。”
“……”
神經病,這絕對是神經病,這幾個人都被吓瘋了嗎?李強的目光移向還算正常的江逝水,他上前拍了拍江逝水的肩膀:“幺妹兒,你能做筆錄不?”
江逝水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宗醫生說的是真的,陸沺說的也是……那女的,真的在我們眼前變成了樹。”
自女人口中噴湧出來的鮮血濺了江逝水一臉,她的嘴裡似乎還嘗到了一點鐵鏽鹹腥的液體。女人的身體維持着靠近江逝水的姿勢,一根灰白的樹枝卻從女人的後背穿刺出來。突然,女人包着石膏的左手動了動。荀非雨咬牙撲開江逝水,回頭隻見數根枝條從石膏之中生長出來,甚至眼鼻口處都鑽出了嫩芽。
雞心形的樹葉在夜風之中舒展開,一滴血從其上滑落,沁在白色床單上變成一塊紅色的血斑。女人的皮膚之下拱起密密麻麻的樹根,似乎正在貪婪地汲取着屍體身上的養分,不斷有新的枝條刺破脆弱的皮膚,好似在她的肉體上織了一張血色羅網。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地上掉落的肉塊已經全數被樹根吸收,隻剩一個空空的骨架。
那棵樹就是劉心美的項鍊,這話說出去估計沒人敢信。她垂下頭不再說話,似是不敢相信線索就在眼前斷掉了。那頭陸沺還在跟民警争執身份證的問題,宗鳴早早說完便靠在牆邊打瞌睡,這兩個人都對女人詭異的死狀三緘其口,但分明又像是知道些什麼。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問詢室的門被人推開,滿頭大汗的李強看到來人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白隊!”
“哪個是妖監會的?”
這聲音!荀非雨蓦地從宗鳴手臂中掙脫出來,瞪大了眼看向門口。推開門的是一個精幹的女人,短發利落梳在耳後,嘴上還叼着一根煙。濃眉鷹目,薄唇緊抿,看一眼就不會忘記的長相,更别說荀非雨看過好幾次。他發出陣陣嘶聲,宗鳴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陸沺站起來向女人點點頭:“妖監會丙級陸沺,代殷知組長跟你接洽昨晚的案件。”
“成都市三級警督白落梅,現在是特案一隊的隊長,叫我白隊就行。”白落梅揉揉眉尾,垂眸嫌惡似的擦點了手上的棕色痕迹,“狗日的批事多,談個話還要畫眉毛,畫你媽賣……”她接過李強遞來的身份證看了看,“……還是你們北京的人有意思哈,上車!”
一輛桑塔納停在派出所門口,荀非雨就知道這是輛車。他趴在後排定定看着白落梅開車的背影,五年,這人的臉還是沒怎麼變。白落梅上車便長長歎了口氣,一腳狠踩油門直接飙了出去:“情報交換,不用給我解釋你們那些概念,不想聽。原因,責任人,進度,先說好,警方不是你們的狗,不用聽你這個五歲小孩兒的使喚。”
“原因未知,責任人未知。”陸沺坐在副駕駛,似是很不喜歡白落梅身上的煙味,“宗先生告訴殷組長可以通過鬼潮找人,我們找到了劉心美的項鍊——就是那棵樹。隻要查清項鍊來源,會對你們有所益處。”
白落梅咳了兩聲:“那樹?項鍊?”她見陸沺馬上要張嘴,立刻堵住了他的話,“不,我不迷信,别講了,監控顯示你昨天被人打了,原因呢。”
“他說有鬼,我掐死一個,他打我。”
“……”
“那女的說項鍊是一個人送的,屋子裡有麝臭,打我的男人褲子沒穿好,所以……”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七四:超常事件小組 混在末日,獨自成仙 分手後,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瘋狂樂園 傷疤 我能操縱宇宙基本粒子 魔頭是怎樣練成的 此間樂不思回也 一心向道後,全是修羅場 在女修宗門的日常生活 我玩的修仙遊戲成真了 赤焰+番外 探花+番外 悟性逆天,我能聽到屍體講經傳道 被重生的男友開挂變成了末世大佬後 上帝沉默無言 小兵活下去 換 穿成被吸幹的氣運之女[七零] (綜漫同人)和國木田結婚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