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策略的事,”說話的人卻并非是薄泾霆,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的蘇童童,她靠坐在床上,冷靜地看着薄泾霆和秦懷宇兩個人,“你說的策略我懂,其實我也想過,要不要先穩住他們,假裝答應去佟家。”
“去了佟家之後,他們也不可能前一天把我接回家,第二天就讓我去聯姻嗎?中間的時間很值得謀算。”
“但你剛剛也說了,佟家出事了,自亂陣腳的人,從來不是我們自己。”
蘇童童看得很明白,佟家的形式應該很不樂觀,佟謹那樣的人,看得出來極好面子,面對多年未見的外孫女,即便再三被拒絕,他更應該好好勸說,打打感情牌,而不是直接放棄,轉身回帝都。
“他這麼做,隻能證明,佟家這次出的事,事關佟家的危急存亡。”薄泾霆将蘇童童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不然,他不會這麼匆匆地趕回去。”
“對,”蘇童童沖着薄泾霆笑了笑,贊同了他的觀點,“雖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出在了哪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樣緊急的事情發生之後,佟家必然會加快步伐。”
“佟謹不會再滿足于細細地勸說我回佟家,不出意外,他會采取更強硬的手段,因為,佟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那現在怎麼辦?”秦懷宇抓了抓腦袋,“你說這都什麼事?要不,找找帝都那邊的薄家負責人?”
“帝都薄家?”蘇童童想到了方才佟謹嘴裡說的詞語,有些好奇,“薄家也在帝都……?”
“确切來說,帝都的那個薄家,才是被是世人所知道的那個薄家。”薄泾霆的聲音有些嘲諷,“在他們眼裡,深城的薄家,不過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罷了。”
“啊?”蘇童童被這種說法搞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薄家祖上是帶過爵位的,”薄泾霆嘲諷地笑了笑,“我的祖父十分迂腐,守着所謂的爵位一直不肯放手,眼見家道中落,還是不肯放下所謂的文人傲骨去從商,餓死了自己的兩個女兒,我奶奶受不了,自己出來跑商,撐起了薄家,但……”
他猶豫了一下,才接着道:“但我祖父沒學到祖上半點本事,上花樓學了個十成。”
“所以,他……?”
蘇童童想到了一種可能,面帶不忍地道。
“是你想的那樣,”薄泾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在薄家有點起色之後,他外面的人逼奶奶和他離婚,奶奶身體本來也不好,險些被他害死,那之後,奶奶就同意了分家,帶着幾個兒子從帝都出來了。”
“那……薄建國是?”蘇童童想起來剛剛重生那會兒,薄建國好像有說過,奶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薄建國是那個外面女人的孩子,她不管孩子,被上門去找的奶奶發現的時候,薄建國差點發高燒燒死,薄建國那會兒很恨他的親生母親,所以,奶奶就把他一起帶過來了。”
“可惜,也是一個白眼狼,”蘇童童絲毫不想掩飾自己對薄建國的瞧不起。
薄泾霆被逗笑了,看她一眼,唇角的弧度深了幾分:“确實是個白眼狼,還是個不太聰明的白眼狼,奶奶一生都厲害,唯獨眼光……不是那麼配的上她。”
這話已經是最委婉的說法了,蘇童童心裡想,嫁個丈夫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收養個兒子還是個處心積慮奪家産的白眼狼,這眼光,和上輩子的她,有一拼了。
“所以,現在帝都的薄家,是你的祖父?”蘇童童找回了方才的重點問道。
“是,”薄泾霆點頭,“離婚時分割家産,奶奶和他一人一半,他創業不行,但意外地挺能守财,帝都那邊的薄家雖然這幾年來一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但居然一直很平穩,沒倒閉。”
蘇童童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看得出來薄泾霆對那位陌生的祖父很不喜歡了,連倒閉都出來了。
“别笑,”薄泾霆嘴上說着,自己的笑意也漸深,“他那樣的敗家子,出帝都前,人家都說,不出三十年,就得敗完,眼看着二十五年都過去了,居然還在。”
前幾年的時代不好,能守财就等于是在創造财富了。
全民皆窮的年代,帝都薄家守着那一畝三分地,自給自足,竟是硬生生地留在了帝都,還成了排名相對靠前的世家之一。
“那,帝都那邊的薄家,和咱們薄家聯合,對佟家,有希望嗎?”蘇童童突發奇想地問道。
“有一點,但勝算不大,”薄泾霆看出了她想幹什麼,搖了搖頭,“但這個方案不太行,找他們合作,等于是與虎謀皮,關鍵時刻,萬一反水,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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