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宴好奇魔王為什麼隻對我和聲細氣的說話?”
“我以前有一個像你一樣的朋友。”刑目說,“陪着我長大,在我落難的時候仍然不離不棄。你和他很像。”
“龍王的朋友不是第一代天帝嗎?”
“不一樣。”刑目以龍王的身份作答,“那位像是哥哥。”
“大家都在期待回來的是小桃。”
“呵。”刑目輕笑,撫着信陽的腦袋,“是她的話,會有她的容身之處嗎?期盼着誰來保護她?說出這種話隻是因為我太厲害,讓某些人心中産生不安了吧。”
從小時候起就覺得惡龍可憐,某些地方和她一樣。這也是她的願望,讓囚禁的身體獲得自由,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再活一段時間,好好看看這曾經馳騁的天地。
“我早已放棄了我自己。信陽,現在我能夠理解他了。”
理解的是誰,刑目沒有說清楚,信陽也沒有聽清楚他那些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天上的雲像狐狸,有了愛人在身邊,白熠越來越有勇氣面對自己了。我呢?空有一身力量,心還是以前的模樣。這是最不能僞裝的。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刑目抱起打瞌睡的信陽,轉身,□□的胸膛闖入眼簾,就像美夢被一盆冷水澆醒,不知所措。
赤宴對此似乎毫無察覺,旁若無人的撩起自己的濕發,慢悠悠的擡手在腦門上綁上黑色的布條,遮住那裡被砍掉角的傷疤。
刑目側頭,臉上愠怒,“七十二宮的風氣已經如此不堪了嗎?”
“我是一頭鹿,要講什麼禮?聽說上萬年前,那些神魔隻是在身上挂點東西做點綴,都是衣不蔽體的,龍王應該不習慣穿這麼多才對。”赤宴慢慢攏了衣服,松松地綁上衣帶,走近刑目。兩人身形相似,此時刑目的氣勢卻落了一截。
怒火中燒,刑目推赤宴一掌,急急逃走,還不忘懷裡的信陽。他在心中怒罵:試探,還是在試探。雖然生氣,赤宴剛剛那副樣子卻不斷的湧入腦海,臉皮不禁發燙。他一拳砸碎了手邊的巨大岩石,轟隆隆的響聲震得半座山都在動。
“和你這樣的小姑娘做交易真是憋屈。”
真正的西海龍王生氣了。他想大幹一場,可是這入世不深的愚蠢小姑娘利用他的身體在這裡婆婆媽媽,卿卿我我。她心驚肉跳,為什麼一條老龍要替她臉紅?砸碎了岩石,接下來噴火。
已近黃昏,七十二宮某處火勢沖天。赤宴急忙趕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整理好這一片狼藉,心中挂念刑目安危,回到大殿,卻見刑目高坐明堂,正在飲酒作樂,懷中美人不知是從哪裡來的陌生面孔,仔細一看,那不正是赤宴的那張臉嗎?
赤宴差點吐血。看向信陽,這條忠犬轉眼之間恢複了精氣神,玩的正歡,見赤宴凝望着他的種種放肆舉動,一時間無所适從。
“她是哪裡來的?”
“是槲閻生找來的。”
槲閻生此刻正在宴席之間輾轉,為各位美貌的姐姐妹妹們奉上美酒佳肴,每三步就必須雙膝跪地,恭恭敬敬。臉上幾道傷痕像是他處于劣勢的标記。這一幹人馬都是從山下找來的,顯然七十二宮的雌雄打扮仍然模糊,一眼望去,無法分辨男女。
簡直胡鬧。赤宴心中生氣,臉上卻沒有什麼。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刑目,嘴角莫名的浮現出微笑。
是她的話,就沒關系。
“你在做什麼?”赤宴抓住槲閻生的肩膀。雖說他也恨着槲閻生,不過此時看着他這般模樣,心中發酸。槲閻生了無生氣的微微側頭,瞥了眼赤宴,一抖肩膀,甩掉赤宴的手,“在讨好主人,沒見識過嗎?”
槲閻生被刑目好好收拾了一頓。回來的路上聽見有人這麼說,現在一見槲閻生這副模樣,不難想象他經曆了什麼。可是,槲閻生畢竟是槲閻生啊,他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強烈的畢恭畢敬,卑躬屈膝的氣息,唯獨平淡的目光裡還有一隅寫着不屈。
“為什麼你認定了他就是刑黛灼?”赤宴此刻是冷靜的,暗中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你對她做了什麼?”
在她面前不應該這麼做的,可是他也想知道。是她的話,為什麼要形同陌路?如果沒有槲閻生的話,以前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冷靜的時候,每一日每一夜積攢起來的感情卻不是淡漠的。赤宴一出手,便是奔着将槲閻生魂飛魄散去的。
槲閻生飛出幾丈遠,連帶着半邊屋子的名貴物件粉身碎骨,人間來的女孩們吓得亂叫,紛紛湧向高座尋求保護。
他變弱了。赤宴想。在不久之前,他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
槲閻生掙紮着起身,一邊擡手擦掉嘴邊的血,一邊擡眼看向刑目。那位看起來生了重病的龍王左擁右抱,看戲似的對這一切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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