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如今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再輕易上戰場。
華山位于臨近趙國與燕國交界處的附近。
重奕作為永和帝唯一的皇子,代天子親自去華山祭祀。無論是為重奕順理成章的冊封太子,還是鼓舞趙軍士氣,都是最好的選擇。
永和帝沒下旨讓東宮小學堂的人随重奕走這趟,大家卻都默契的叫家人開始收拾行囊。他們心中有隐隐有預感,這是東宮小學堂結束前,他們陪重奕走的最後一段路。
大公主使出了全身解數,在肅王府、皇宮與長公主府之間跑了數次,終于得到了長公主的支持,出現在此次去華山祭祀的隊伍中。
許是考慮到大公主一個姑娘不太方便,就算惠陽縣主沒有像大公主那樣,表達出強烈的想要去華山祭祀的意願,長公主仍舊準了惠陽縣主同行。
出發前一晚,宋瑾瑜親自來天虎居尋宋佩瑜說話,晚上就宿在了宋佩瑜這裡。自從宋佩瑜給重奕做伴讀開始,他就将宋佩瑜當成了大人,已經鮮少事無巨細的囑咐宋佩瑜什麼事。
這是宋佩瑜長這麼大,第二次要離開他身邊很久去做一件事。
第一次的時候,宋瑾瑜亦被逼到了無路可走,況且宋佩瑜身邊起碼還有宋老夫人,遇到難以處理的事還能去問宋老夫人,求宋老夫人給他撐腰。
這次出門卻是正兒八經的辦差,雛鷹真的要自己展翅了。
不知不覺間,如小貓兒似孱弱的孩子就長大了。
尤其是這兩年,宋佩瑜的個子長的極快,如今隻比宋瑾瑜差半個頭,宋瑾瑜已經不必再刻意低頭與宋佩瑜說話,常常頭已經低下去了,入眼的卻是宋佩瑜的喉結。
“負責護衛的郝石曾經是駱氏镖局的镖師,陛下與他有救命之恩。他雖然沒有戰場應變的本事,身手卻不差,最擅長做護衛之事,路上若是有難題你隻管去找他。”此次華山祭祀的章程大多都是永和帝親自拟定,宋瑾瑜也了如指掌,細細的說與宋佩瑜聽。
宋佩瑜也是此時才有了要出門辦差的感覺,忍不住往宋瑾瑜身邊靠了靠,低聲道,“燕國聽聞殿下于華山祭祀,會不會借此機會發起強攻?”
若是能刺殺重奕或者将重奕生擒,就等于抓住了永和帝的七寸。
宋佩瑜不止一次私下懷疑,讓重奕去華山祭祀,本身就是永和帝下的魚餌,為了逼迫燕國盡快動手。
宋瑾瑜半閉着眼睛,被子下溫熱的手極精準的握住了宋佩瑜的手,他道,“戰場之事瞬息萬變,在真正發生之前,所有猜測都隻是猜測。殿下此行,除了明處郝石帶領的東宮十率,還有陛下暗處安排的護衛。”
宋佩瑜眨了眨眼睛,緊緊抓着宋瑾瑜的手不放。
“狸奴,你害怕嗎?”宋瑾瑜側過頭看向宋佩瑜,目光透着遲疑,仿佛下一秒就會找借口将宋佩瑜留在鹹陽。
“不怕!”宋佩瑜想也不想的開口。他頓了下,仔細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其實有點興奮的睡不着。也會有茫然,等從華山回來,學堂的人就要各奔東西了。”
宋瑾瑜輕笑,“沒想到你們關系還不錯,我還以為你必定會與呂公的幼子合不來。”
宋佩瑜輕哼一聲,“與他各奔東西,我求之不得,可惜他恐怕是不肯離開東宮。”
宋瑾瑜被宋佩瑜難得孩子氣的話逗得再也忍不住笑意,連肩膀都顫抖了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拿出塊刻着平安紋的圓玉放進宋佩瑜手裡,聲音幾不可聞,“雖然陛下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但世事難料不會盡如人意。若是有意外發生,千萬要顧好自己。殿下武藝超絕,自保的手段遠比你多。”
宋佩瑜手指慢慢摩挲着圓玉上的紋路,正色應了宋瑾瑜的話,又聽着宋瑾瑜囑咐了許多此行的細節,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等身側的人徹底沒了動靜,宋瑾瑜小心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靜靜的看着宋佩瑜的睡顔許久。翻身下床後,又給宋佩瑜掖了被子,才去隔間喚人來伺候他穿衣,免得驚擾了宋佩瑜安眠。
反正他也睡不着,不如再去看看宋佩瑜此行要帶的東西。
走到門外,卻發現屋内燈火通明。問了仆人,宋瑾瑜才知道,原來是宋老夫人、柳夫人和葉氏正在裡面。
宋瑾瑜停在門外站了一會,哂笑着朝天虎居外走去。
雖然家中人從來都不會提起父親的舊事,但那件事終究還是留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剛才他塞給宋佩瑜那塊玉也是十多年前的老物件了,當年父親要陪皇子去恒山祭祀,母親專門拿出她嫁妝中的好玉讓能工巧匠趕制出平安扣,又送去祈福,讓父親戴在身上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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