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一時間不知道改如何将這個消息告訴司馬宏,說不好,估計要丢命,可當他們把司馬婉身亡的結果告訴司馬宏的時候,司馬宏并沒有發怒,也沒有任何發狂的舉動。
他下令遣散了所有人,然後獨自一人去了司馬婉身邊,衆人都不知道原因,但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異議,司馬宏的脾氣他們都有見識過,因此全都乖乖退下。
司馬宏失魂落魄地坐在司馬婉的身邊,他把姐姐已經冰涼的手捂住,仿佛這樣能讓司馬婉死而複生一般。
他看着姐姐身上那一道劍痕,心中說不出的悔恨,可是他能怎麼樣呢,劍是他揮出去的,姐姐是他殺死的,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荒唐,司馬宏的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這樣過了一夜,司馬宏一夜未眠,他陪在姐姐身邊,他将這二十多年來和司馬婉的過往一次又一次地回憶,生怕漏了一星半點,他不想忘了姐姐。
縱有萬般不舍,可人已死,又能挽回什麼呢。
如果報仇雪恨能算作補償,那司馬宏一定會義無反顧地為姐姐報仇,然而揮出屠刀的人是他自己,侯溪橋縱然有錯,可禍事是他司馬宏闖的,這又改如何算呢。
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能抛棄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利用的,可這一切的前提是除去姐姐司馬婉,唯有這個人不可抛棄不可利用,可笑的是,這人死在他自己的劍下。
司馬宏要以死謝罪嗎,是的,他一定要這麼做。
可是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殺了侯溪橋,這個背叛了他,還害得姐姐司馬婉身亡的人,一定不能讓他安然活在這個世上。
如果不是他故作深沉,如果他有所閃躲,那姐姐根本就不會舍命去為侯溪橋擋劍,也就不會釀成如此慘劇。
司馬宏想到這裡,眼中的神情更加瘋狂,他召來金吾衛副統領,讓他率領金吾衛緝捕侯溪橋。
“要活的,不要死屍。”
金吾衛一夜之間全部出動,全城戒嚴,侯溪橋已經成為頭号通緝人物,可一夜的搜查,竟然沒能找到侯溪橋。
第8章锒铛入獄
司馬宏翻遍了整個京城,斷定侯溪橋已經出城,他撤回了在京城搜捕的金吾衛,他打算親自去一趟侯府。
侯溪橋雖然離開了,但有一個人絕對不會離開京城,這個人就是太子的老師程丹,雖然二人已經沒了昔日的師生情分,可按照司馬宏對程丹的了解,這一次去侯府一定會有所收獲。
司馬宏這次沒有帶任何侍衛,隻身一人前往侯府,他并非不擔心自身安危,司馬宏隻是覺得,如果程丹真的還在侯府,自己也許能得到一些問題的答案。
侯府大門緊閉,司馬宏站在門前,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否應該踏入這扇門内。
幾日前,這裡曾經是無數達官貴人擠破頭都想走進來的地方,可短短幾天,就已經寂寥無聲,而造成這種變化的人,正是他自己。
司馬宏冷笑一聲,他推開了大門,一步又一步地走進侯府深處,司馬宏的直覺告訴他,程丹一定在侯府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果然,司馬宏在侯府的一棵白楊樹下發現了滿頭白發的程丹,經此變故,程丹的眼中已經沒了當時的光亮。
當年教導司馬宏的時候,程丹已然發現隐藏在司馬宏内心深處的陰暗,程丹使勁渾身解數,都不能削減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司馬宏一步步踏入深淵。
程丹一生為帝王師,教導了無數王公貴族的子孫,也成就了不少的王侯将相,他最得意的弟子并不在京城,那個人叫辛墨,是江州守備軍的統領。
當年程丹故意壓着他,是有心磨練這一塊上好的材料,現如今快五年了,據說辛墨已然成為邊關不可撼動的一塊巨石,就算是強如鮮卑,也要禮讓辛墨三分。
世人皆稱,邊關若無辛墨,刹那間中原血流成河。
“老師,别來無恙。”
司馬宏的一句問候,将陷入回憶的程丹拉回了現實,現如今,司馬宏已經徹底無可挽回,程丹所能做的,不過是延緩司馬宏的腳步罷了。
侯溪橋是程丹唯一一個沒有收為弟子的人,當年程丹是主考官,十分欣賞侯溪橋的才華,本想給他一個狀元,可誰知皇帝橫插一腳,竟硬生生将原本屬于侯溪橋的狀元奪了去。
那時候的程丹束手無策,他本想以帝王師的身份庇護侯溪橋,可侯溪橋拒絕了他的好意,轉而投筆從戎,成為太子司馬宏的部下,這成為程丹一生中的遺憾。
後來程丹不肯死心,他托人給侯溪橋一塊玉佩,說隻要侯溪橋願意,帶着這枚玉佩來找他,無論是什麼樣的請求,程丹都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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