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着,淚水卻止不住地打落在江雪的臉上,相當的清涼。
江雪左文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吐出了幾個字:“我……不悔……”
他的手臂無力垂落,不遠處的封印仍舊在盛放光彩
宗三左文字第一次這麼恨兩個人:
恨自己實力不夠,竟是不能夠阻止這位新任審神者将兄長本體折斷的行為!
他還恨這位新任審神者,他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對兄長做了什麼,但是兄長身上那件由深藍轉為了深紅的内番服,還有那充滿了密密麻麻碎痕的本體刀刃,都告訴他,江雪在對方的手下受盡了折磨,直至此刻……
審神者站在那封印之中,在那光芒最盛的前一秒,毫不猶豫地将手中一直使用的江雪左文字的本體折斷,完全化為兩段。
她竟是在笑着,好似她才是真正的勝利者,絲毫也不在意地看着不遠處江雪左文字那随着本體消散的身影,沒有任何的觸動。
佛魔佛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宗三左文字的雙眸化為赤紅,終是為那黑色的氣體所籠罩,不再幹淨……
此刻,面前的審神者站在遊廊之上,猶如當初那般蔑視而又不在意的目光,她笑着張開了雙手,道出那一句話:“他死了,就像上一次一樣。”
宗三左文字終于沒有忍住自己心中潛藏已久卻為了兄長而苦苦壓制的憤恨,反手拔刀而出。身上早已籠罩卻被壓制的陰郁氣息驟然爆發,将他徹底籠罩其中,連那衣着都化為了深色,尾椎蓦然抽長,骨尾穿破衣服,打在木闆上,清脆作響,雙眸徹底化為了血紅,骨刺漸生。
此刻的他,還有小夜,都已經不再是本丸内幹淨的刀劍付喪神了,而是暗堕刀劍付喪神。
“傷害了兄長的人……不可原諒!”
毫不猶豫地一刀刺穿審神者的心髒,小夜在身後也毫不留情地補刀。
不需要猶豫,更不需要思考,他們的喉嚨裡發出了吼聲,滿滿的憤怒與悲痛。
這是第二次,第二次兄長的斷刃,自己卻仍舊無法保護好他……明明,明明一切都走向了更好的未來,卻又被眼前這個人所破壞。
似乎已經太過痛苦,以至于他們的淚水都被榨盡,終是在染濕衣衫後難以再流下。
審神者似乎并未感覺到任何的痛楚,她輕輕一笑,用最後的一些力氣将他們震開,從身上濺射而出的血液染上他們的衣着,再次灑落到地上,終是染了那地上的柿子與禦守,不再幹淨,她的眼睛撲朔了一下,失去了原本的神彩,歸為平靜。
宗三和小夜就那樣站在遊廊之上,餘光掃到那地上的柿子與禦守,手有些顫抖,卻又堅定地彎腰将他們撿起。
輕輕地用僅有的幹淨的衣角擦拭着,淚水終是滑落眼角,染了那已然不複原本光彩的衣着。
長長的頭發輕掃身後,宗三輕輕地把禦守放在胸口,仿佛能夠看到當時兄長親手縫制禦守的認真神色。
怎會不知呢?那柿子樹的種下與成長他們也是一直看着的啊,早已知曉兄長的心意,期待着兄長的“驚喜”,卻又哪會知道是這般的景象呢?
如果……如果自己可以回來得早一些,再早一些,不是在回來後停留在庭院裡些許時間,直接回到自己的庭院,是不是……就可以救下兄長了呢?
宗三和小夜的眼眸漸漸地散去了神色,似這世界也失去了色彩一般。
我們又為何還要活下來?
在這個沒有兄長的世界等着什麼呢?
明明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第47章
伴着一聲轟鳴的雷響,白光在那大片的烏雲中閃爍着,帶起陣陣飓風。
風中夾着雨,就這樣掃過了這個本丸的每一個角落,風雨中那柿子樹搖晃着樹冠,發出“簌簌”的聲響。
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在遊廊上由遠至近,最終化為平靜。
三日月宗近就那樣站在遊廊上,面前的兩道身影黑氣沖天,甚至于辨不清原本的面目。
隻能隐約從他們身上的黑霧的間隙中發現原本的一些痕迹,推算出他們的身份。
三日月宗近在跑下樓的時候,腦中已經轉過無數的可能,或許審神者正在和江雪對峙,或許審神者正盯着江雪,或許江雪被審神者又抓住了……
偏偏,這其中沒有一個是和現在的情況一緻的。
——近乎認不出宗三和小夜了,那樣濃郁的黑霧将他們籠罩其中,滿滿地透露出來,全都是暗堕的氣息,黑暗,陰郁,沉悶,沒有一絲的生機。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沉默着,最後還是慢慢地走上前去,沉聲道:“宗三,小夜,你們還好嗎?”
有着他們的阻攔,三日月宗近并無法看到審神者的狀态,他過來的那一刻所看到的便是這般呆站于此的他們,甚至……看不到他們面前那個已經在晃着身軀幾近倒下的審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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