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犬山賀話語中明裡暗裡的諷刺,橘正宗并沒有氣惱,依舊保持着那副淡然中透露出一股全局在握氣質的笑容,輕輕轉動着手指上那雕刻着橘家十六瓣菊家徽的戒指,對神社中的另外四名風魔、櫻井、龍馬、宮本家的家主說道:“諸位,我們現在,已經大緻穩定住了國内的局勢。隻要保持下去,我們蛇岐八家徹底舍棄黑道的名頭,踏入光明之中的日子便指日可待。而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并非是國内那些因為生活不如意,而被異端信仰蠱惑,導緻身體産生變異的邪教徒。而是那隻從西方振翅而來的天鷹。”
此言一出,即使是和橘正宗看不對眼的犬山賀也不禁沉默了;年齡最大的風魔家主風魔小太郎的臉闆得就像是一塊堅硬的古木;龍馬家的家主——外表和普通中年男人幾乎一緻的龍馬弦一郎更是不停地擡手擦拭着額角流下的汗滴;宮本家的宮本志雄低頭看着他緊緊攥住的雙拳,深刻感受着内心中那股翻湧而起,卻又無能為力的憤怒。
櫻井家的家主,在場衆人中最年輕、也是唯一一名身為女性的家主——櫻井七海推了推她臉上有些呆闆的玳瑁框眼鏡,在衆人的沉默中輕聲問道:“既然橘家主您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那麼,想必一定是已經有了應對的策略了吧?”
在日本的“傳統”習俗中,向來秉持着“問題誰提出,問題誰解決”的潛規則,這也是為什麼即使已經到了二十世紀末,他們依舊在用着無比落後的傳統信息傳遞手段——寫信與傳真,因為沒有公司願意承擔為整個行業替換先進設備的“責任”。
即使是在黑道家族之中,這條潛規則也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存在。
這就是日本人,一群毫無責任感、知小禮而無大義的蛆蟲!
橘正宗眼中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蔑視,溫和地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他抖開手中的折扇,将其上的十六瓣菊徽記展示在衆人面前,用一種娓娓道來的語氣說道:“各位是否還記得,我們蛇岐八家在五十年前,二戰結束的時期,曾經和一個男人簽訂了喪權辱族的協議?雖然那個條約讓我們成為了秘黨的附庸,但是同樣讓我們擁有了相當的自治權。而現在,我們和當年的區别,僅僅隻是換了一個人簽訂契約而已……”
“橘家主,我必須要提醒你。”
風魔小太郎輕輕咳嗽一聲:“我們雖然不是當年在戰争中受創嚴重的蛇岐八家了,但是對方也不是當年那個獅子一樣的男人。而是皇帝,一名想要将世界吞并的皇帝!你也看到了他是怎麼對待法國人的,那座鐵塔上的屍體到現在都還在往下滴落血液,他根本就不在意征服的道路上出現的小小犧牲。”
“不,風魔家主,我們和那些法國人不一樣。”橘正宗微微提高了聲音,“隻要我們從一開始就保持馴服的姿态,即使是那名皇帝也沒有可以對我們發起屠殺的借口。就算是要接管我們的勢力,最多也僅僅隻是讓我們這些老家夥人頭落地而已。如果我的腦袋可以幫助蛇岐八家最大程度上保存實力,那麼我願意親手把我的頭顱割下,獻給那位帝皇!”
橘正宗話語中鋼鐵般冷硬的覺悟讓其他五位家主肅然起敬,他們像是第一次認識到橘正宗這個人一樣,久久地注視着橘正宗那張端正威嚴的面孔。随後所有家主同時雙手奉起面前的茶杯,斬釘截鐵般說道:“為了蛇岐八家的存續,我等甘願放棄生命!”
仰頭,飲盡。
滾燙的抹茶并不能灼傷他們這些混血種的喉嚨,隻能讓他們心中的火焰愈發熾烈。
即使他們被秘黨當作商品般販賣而出,即使對方是西方當前最強大的帝國,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因為他們的身後,是無數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混合着期待和敬重的目光。
會議結束了。
橘正宗獨自一人,緩緩行走在明治神社南參道,那面由清酒桶壘砌而成的高牆前,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即将到來的強大敵人而有半分失措。
明治神社的清酒桶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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