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燭玄朝獨孤雁轉過身來,溫笑道:“我叫燭玄,秉燭待旦的燭,玄圃積玉的玄,武魂九嬰烏梢蛇,很高興認識你們。”
聽見這話,時絨面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他,既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魂獸化形,又将這件事告訴自己,這是試探?
獨孤雁内心驚濤駭浪,面上波瀾不驚,沖他微微颔首伸手拉過時絨,在她耳邊悄聲道:“怎麼回事啊?我一走你就勾搭個這麼帥的?這還要藏着掖着是不是姐妹了?”
時絨面色複雜,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助他隐瞞身份,畢竟是個半神麼,又沒人殺得了,倒不如賣個人情:“真不熟,他自己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還把我家朝朝變兒子了。”
“你那隻大貓?”
“嗯,那是他的貓,騙我來了。”
聞言獨孤雁睜大了雙眼,就要暴起,被葉泠泠死死按住:“他們合起夥來耍你?”
時絨瘋狂點頭,現在不毀了燭玄的形象,日後獨孤雁要是使勁撮合可就慘了。
獨孤雁興奮地拉着時絨的手:“我知道我知道,這叫什麼……早有預謀的喜歡!他肯定是很早就看上你了,所以才讓自己的貓貓來接近你!好找借口與你相逢!”
時絨感覺世界都灰暗了,紅娘的腦回路果然是難以預料,完了,撮合是躲不過了:“救命姐姐,我才15,你在想什麼?他要早看上我那不就是變态嗎?朝朝那可是我七歲不到時在森林裡撿回來的啊!”
獨孤雁一聽這話就偃旗息鼓了,見狀燭玄湊了上來:“沒錯,我很早就看上了她,不過不是七歲,更早。”
獨孤雁大驚失色,拉着兩個小姐妹大大地後退一步:“更早?!!姐妹們快跑!這人真是變态!”
燭玄眼看事情越跑越偏,趕緊挽救,他真沒想到獨孤雁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别誤會!那個更早是指比小時候更遙遠的時光。”
說着,燭玄的眼底泛起留戀與愛意,遙遙看着下沉的落日。
獨·交頭接耳·孤·鬼鬼祟祟·雁小聲道:“這人神經病吧?要不咱跑吧?”
時·一本正經·絨:“雁雁真聰明,我支持你的想法。”
獨·驕傲·孤·叉腰·雁:“那是。”
葉·偷偷摸摸·泠·小心翼翼·泠:“說這麼多,要不還是快跑吧?”
“中。”
三人轉頭欲走,突然腰間一片冰涼,騰空而起。
低頭一看,獨孤雁和葉泠泠的是鬼氣,唯獨時絨腰上纏上的是一條黑色的蛇尾。
“卧——”時絨驚呼一聲,差點當場昏厥。
獨孤雁這回是真急眼了,急赤白臉地大吼:“松開!她怕蛇!”
燭玄面上笑意凝滞,急忙松開蛇尾,伸手接住時絨,面帶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怕蛇,還好嗎?”
時絨的臉色有些蒼白,緊緊環着燭玄的脖頸,一臉說不出的脆弱無助,看得燭玄心癢又心疼。
可時絨心裡明白,是系統更不好使了。
剛才的失重與高度都能讓她輕而易舉地失态,系統到底哪去了?自己累死累活做半天任務,總不會就要一直留下來了吧?
更令她憂心的是日後,翅膀長在自己身上,難免飛行,難道又要花時間克服恐懼?
第四神考的時限可隻有三年,總不可能讓爺爺們離開長老殿陪自己徒步或駕車去極地。且不說不現實,這事真幹不了,他們離不了那麼長時間。
“姐姐?”
燭玄捏了捏她的臉頰,時絨擡眼,再度對上眼前人憂心忡忡的面容,真誠,不似作僞。
她心亂如麻,拍拍他的手,燭玄好似與她十分熟悉般瞬間理解了她的意思,将人放了下來。
要想的事太多,時絨并未察覺不對勁,拉着兩個姐妹往外走:“走吧,不是說了要跟塵殊打一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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