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唯一的兒子也就罷了,夫婦倆大概也會認命,但偏偏那楠還有個小他兩歲的弟弟——那奕。那奕完美繼承了他父母的智商,當然還有如出一轍的虛僞。如果是這三個人組成家庭簡直可以堪稱完美,偏偏有個多餘的那楠,讓這完美的一家沾染上了甩不掉的污漬。
那楠拎了一兜夏天的衣服,摔上了房門。
“那楠,你去哪兒?”那清光問。
“去吃得下飯的地方。”
“你弟一月才回家一次,讓你坐下一家人吃個飯就那麼費力?”王靈芝也開始指責他。
那楠懶得答應,反正在他們眼裡,隻有那奕才是親兒子。一家人吃飯這種事,有那奕就行了,有沒有他都無所謂。
“那楠,你吃完飯再走……”他媽媽再次要求道,站起來拉住了他。
那楠一揚手甩掉他媽媽的手:“别他媽羅裡吧嗦的,煩不煩!”
“你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聽不慣别叫我回來。”
那清光被氣得額頭青筋突突跳:“那楠,你今天要走出這個門,你就别想回來,也别想從你老子這兒拿一分錢。”
“哥……你别氣爸媽,他們年紀都大了。”
“滾開!!”
“孽子……”
那楠在他爸的怒吼中,完全沒有做什麼心理鬥争就走出了家門,反正那地方早就不是他家了。具體從多早,大概十幾歲上初中,不管父母怎麼教,請了多少名師,上了多少補習班,他永遠都是班裡吊車尾的時候。
其實也不是學不會,而是不想學會。因為那奕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父母的關注,而父母隻有在他成績稀爛,想方設法想要提高他的成績的時候,才會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來,盡管那目光是無奈而失望的,那也總比無視的好。
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講,他還是成功的,父母對那奕的喜歡程度,大概跟對他的厭惡程度不相上下吧,他并沒有輸給那奕。基于這種惡劣的想法,有時候看到他父母因為血緣關系而無法擺脫他時,那楠甚至會産生一種惡毒的快感。
教師家屬院在學校裡,從小區出來,就是校園主幹道。到了傍晚,溫度一絲也沒有下去,又悶又熱,學校裡卻有不少人頂着熱浪遛彎。
那楠沒走幾步路就開始出汗,接着開始後悔,不為别的,他爸要是真不給他生活費的話還挺難辦。他查了查自己卡上,平常揮霍無度,這個月的生活費也隻剩下幾百塊錢了,看來要趕緊想個辦法。
陸以好像有家公司,如果去他公司随便做點什麼,隻要給口飯吃,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那楠發現陸以很好說話,賣萌撒嬌裝可憐死皮賴臉,每一招他都吃,簡直和軟硬不吃的聞兼明是兩個極端。
如果陸以不幫他,還有一招就是去網貸,反正最後簍子捅大了,他爸媽會給他填上。他們能不要一個劣迹斑斑的兒子,卻不能不要自己兩張“德高望重”的老臉,所以這錢他們會給。再不濟,還可以自殺啊,反正活着也沒意思,要不是去年天台的意外,他現在也早就沒在人世了。
再不被期待看好的人生也是有出路的,死亡是一個人最後的退路,那楠早把自個退路想好了,從此他的人生不再迷茫,他也無所畏懼。
他正思考得入神,路過籃球場,這邊更熱鬧,一些男孩在球場飛奔,揮灑着汗水。那楠翹着嘴角,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自言自語罵了句傻逼。
好像冥冥之中被什麼聽見了一樣,他話剛落音,一個灌籃的球被籃闆彈飛,徑直朝他飛過來。那楠腦子空白了一秒,等反應過來時,球已經砸在了他臉上,眼眶那片頓時火辣辣的。
剛剛投籃的男生匆匆跑過來,攔在那楠前面,着急而關切地詢問:“同學,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那楠愣愣地看着對方,那是一張大汗淋漓的黝黑的臉,眉毛都被汗水濕透了。
男生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但也在仔細檢查他的臉,指着他的右眼:“剛是不是砸到這兒了?眼睛有點充血。要不然我送你去校醫那兒看看?”
見那楠還是沒有回應,生怕是被砸出了腦震蕩,那人更加急切起來,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并提高了聲音:“同學,你沒事吧?”
“乓”地一聲,那楠沒頭沒腦地,突然一拳砸在那男生的鼻子上。
那男生下意識罵了句髒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那楠又照那位置揮了第二拳,那男生頓時鼻血如注,流到他被汗水打濕的髒兮兮的胸前。
男生捧着自己的鼻子,盯着那楠,怒罵:“我操你媽,你他媽有毛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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