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的東西用五花八門來形容都算保守了,各種秦宇意想不到的玩意兒,都出現在了這個集市上。
除了常見的必需品外,秦宇還看見一個所謂的飲品店。
兩張破破爛爛的折疊桌,幾根塑料凳,桌子上擺着幾個一口悶的小酒杯,再打開一瓶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飲料,吝啬地倒入這些小杯子,就算是開門做生意了。
别看這個賣飲品的攤位這麼寒酸,但人家生意可還真不錯,秦宇看到,一些小孩哭着鬧着非要喝飲料,就連一些成年人也忍不住駐足。
“這些人就是身體缺糖分。”
看着一個成年人以一把小水果刀為代價,換來了兩小杯飲料,喝完之後那滿足的神情,秦宇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出現飲品店還算正常,但是這裡居然還有一家澡堂子!
在一堵搖搖欲墜的牆壁面前,挂上幾塊髒兮兮的浴簾和亂七八糟的破布作為隔斷,用木柴燒開水倒入塑料桶裡,再加點涼水,交點店主覺得合适的物資,就能美美地洗個熱水澡。
一直隻用熱水擦拭身體好幾個月的秦宇,眼饞地看着一個大漢提了兩桶水進入一個簡易的隔間,不由得想象着洗完熱水澡之後的舒爽……
張藝誠東張西望,看到一個賣米粉的攤位,周圍圍了不少人,他走過去一看,瞬間喉頭滾動,口水直流。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米粉,不是什麼包裝産品拆開的那種,調料這些可都是現打,雖然缺少很多配料,導緻賣相也差了一大截,但這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粉,也足以讓這些末世裡生活的人,找到和平時期的一點慰藉。
不過,圍觀的人大多都隻是流着口水,努力吸着空氣裡的香味,因為能付得起店主開價的,始終是少數人,米粉這種以往的平民食品,在此刻顯得是那麼高不可攀……
“這狗日的末日,都把人逼成什麼樣子了,唉……”
吳慶看着一邊跪着的女子,一臉歎息。
女子賣的東西,就是她自己,她的腳邊放了一張紙闆,上面竭盡所能寫滿了污言穢語,以求有人照顧生意,報酬也很簡單,做一次,隻要一口能吃的食物就行。
不過可能是因為她的模樣并不算出衆,她跪了許久,也無人上前詢問,而她也隻是像個雕塑一般,默不作聲地跪在原地。
秦宇死死摁住了吳慶想要拿東西手,同時以一種警告的眼神兒看着他。
秦宇當然知道吳慶不是有什麼邪惡的想法,隻是這小子還是太單純,不忍看到其他人的不幸想要幫一把罷了。
“你家大業大,不愁吃不愁喝是不?”張藝誠撇撇嘴,視線從米粉攤移回來,略帶嘲諷地問道。
“你要是想跟她交易,那沒問題,但是你隻是單純地給她吃的,會讓人認為你物資充裕,一旦有機會,這些人一定會搶劫你,你信不信?出門在外,不要亂發善心。”秦宇也開口。
“你可以有同情心,甚至聖母心,這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不能做出聖母行為,明白嗎?”
吳慶看了看女子,又想想包裡僅剩的東西,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剛來的時候看這裡井然有序,還以為這裡還是個好地方,現在看來這地兒也不怎麼樣嘛,還允許這種行業存在。”吳慶心裡有些發堵,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
“總得讓人有口飯吃不是?”秦宇淡淡道。
對于那些沒有技能,運氣不好,又沒什麼武力值的人來說,不論男女,在末日裡已經基本喪失活下去的機會。
這個女人還能靠着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苟活的報酬,已經算得上老天爺對她的優待,而這裡的管理者總不至于殘忍到将她最後一點生存的權力給剝奪,甚至可以說,允許這樣的行業在,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是一種善良。
從事這一行業的人不止她一個,但其他人的生意明顯比她好,秦宇甚至看到,一個做這行的男性都開了一單,跟着另一個男人手牽手,親密地走了。
這個特殊行業算是出賣自己尊嚴,但也有人窘迫地維護着自己可憐的自尊心。
不遠處一個攤位,一個年輕女子,手裡拿着一包貓糧,不停地跟老闆砍價還價,說自己是拿去喂貓的,老闆開價太高她無法接受。
隻是,看這年輕女子骨瘦嶙峋,餓得站立不穩的模樣,哪裡還有多餘的物資換取貓糧喂貓?怕不是連貓都扒皮吃了!
老闆咬得很死,堅決不肯讓女子以一個巴掌大小的水果罐頭為交換價格,換取這重達四斤的貓糧,這顯然是不劃算的,他沒有直接拆穿女子,已經是他唯一能做的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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