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何吩咐,下官定然不餘遺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必了”,
周楠揮手打斷他的奉承,
“這本來是李大人的管轄區域,本宮隻是在此停留幾日,用不着大人赴湯蹈火”。
李大人笑得谄媚,誰不知道眼前這位長公主有多受寵,他将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往前推,
“這是犬子紀元,還請公主多多照顧”。
這位桀骜不馴的小公子在看見周楠的那一刻突然紅了臉,想到父親對他說過的話,這麼好看像仙子一樣的人,怎麼會荒淫無度呢?若……若她真是,也不是不可以的,這般想着,突然希望長公主如傳聞所言了。
司徒徹一看這情景就知道,那些诋毀公主的謠言已經徹底傳開了,這個男子目光都是對公主的癡迷,甚至有些無禮冒犯,不知怎麼,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大概是同為女子感到無奈吧。
鄭容上前擋住了李紀元直白的目光,平日溫和的禁軍統領氣勢有些逼人,
“放肆!見到公主不知禮儀嗎?李大人這麼教子無方,看來是這烏紗帽戴膩了,還是腦袋想搬家了!”
“下官不敢”,
李文才也是慌了,冒出了滿頭大汗,趕緊拉着還在發愣的兒子跪下。
明月的臉都要氣白了,她哪能不知道這狗官腦子裡在盤算什麼,她也知道恐怕不止一個狗官這麼肖想公主,人言可畏,人言誅心!
當事人周楠自己倒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她的生命有限,實在拿不出精力與這些妖魔鬼怪計較,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李文才的脊背卻像壓了一座大山,他這才意識到,面前這位長公主不過一句話的事——對君主不敬,他全家都得掉腦袋。
李紀元卻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還敢偷偷擡起頭去打量那張傾城容顔,卻被冷若冰霜的眸子凍傷了心。
夜幕降臨,大周有着嚴格的宵禁限制令,今日是不能繼續尋找那名村官了。據李文才所言,他也隻拿得出一份朝廷任命的文書,不得插手南陽縣招兵重地那幾個村的糾紛。
“公主有所不知”,
他露出為難的神色,
“西郊那幾個村子常常有人找到這兒來要下官為他們做主,可下官也是無能為力啊,此事不歸我管”。
“他們可有說是何事要請大人做主?”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來縣城找下官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說是家裡的男人出去做生意後便失去消息了”,
“這幾個村既是招兵重地,怎麼還會有人出去做生意?”
周楠敏銳地抓住他話中的疑點。
“司徒将軍這幾年來連連獲勝,犬戎不如以往那樣頻繁冒犯邊境,招兵的壓力小了很多,這些人怕是在村子待不住了,另謀生路吧”。
說起大将軍司徒青雲,勢利豔俗的官員語氣中也不自覺帶了些仰慕,肅然起敬。犬戎騷擾大周那是立朝以來的慣事了,司徒青雲靠着十年前那場以少勝多的白河溝之戰,打得犬戎一敗塗地。
那次戰役兵馬相差懸殊,大周處于絕對的弱勢,當時有消息傳來将軍戰死沙場,不少百姓既悲痛又恐懼,舉國哀悼了三天,直到司徒青雲騎着瘦馬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大漠的夕陽中,還有他身旁十歲的少将軍……是以大周百姓都在傳說将軍死而複生是上天的饋贈,紛紛稱他為「天佑将軍」,犬戎自此戰後一蹶不振,現今還在休養生息,偶爾物資實在匮乏才敢派小部隊過來偷竊搶騙。
這些事周楠也有所耳聞,作為最大受益的皇家血脈,她對司徒将軍父子也是萬分敬佩的。猶記得,将軍凱旋的事還是母後親口跟她講的,母後那時很高興,半開玩笑地說要把她許配給少将軍為妻,惹得她小小地生氣了一回……不過,旁邊這人在笑什麼?
見公主的目光冷冽,少将軍勉強壓住唇角,盡管這位李大人透露的不是什麼好消息,但能親身感受到大周子民對将軍的感激與崇拜,她還是會覺得很驕傲。
“這麼說來,得找到村官才能問清楚了?”
“這些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也未曾見過那名村官”。
周楠思索着,她是知道村官是誰,不過南陽縣這麼大,不知道此人會在哪裡。
李文才給安置的宅子很大很舒适,偏偏就有人不安生,喜歡爬人屋頂,像隻不聽使喚的貓。
司徒徹半躺在層疊瓦片上,半眯着眼沐浴月光,一臉安逸享受的模樣,這裡的氣候與漠北截然不同,沒有凜冽和幹燥,溫暖清爽的晚風吹得人萬般舒服。
“爬這麼高,就不怕被人發現會武功了?”
周楠看着那隻貓慵懶的背影調侃道,她實在不像是有任務在身的人,仿佛在哪裡都能随遇而安,找到合适的角落安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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