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誰啊?他有什麼獨特嗎?”
“你不知道吧,這人曾經是流落街頭的乞丐,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那回他被一群混混找麻煩,被路過的宗主順手救了,本來以為給幾兩銀子就能打發了,誰知他居然是個天生六脈的天才!不用開脈辟谷練氣,直接可以進入築基,宗主就破格把他收為弟子。”
“是嗎?那可真是傳奇。”
“說起傳奇,我倒覺得淩霄峰的另一位更傳奇。”
“誰啊?别說是褚識長老,他當年的事迹我們可都聽爛了。”
“不是,卻也很接近了。”
“誰啊?難不成......那個人?”
火光被風吹動,沈赤本就俊俏的面孔在這暖光照亮下更是溫和美好,他心無波瀾,哪怕是聽那個弟子說:“就是他,魔尊沈赤。”他隻是擡擡眼,複垂下。
“那種人有什麼傳奇?”
“有的有的!大家隻知道他是雲都沈家的私生子,少有人知他自幼飽受主母虐待,冬日要他一身澆濕罰跪在井水邊,夏日炎炎,要他在院中舉冰直至冰化為熱水,稍有不如主母意的地方,就把他丢入祠堂餓飯,抄血經。”
“這沈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做得出這種事?”修士們也不乏出身高貴者,對這等事都覺不可信。
“是有這等事,那沈家主母是那時皇帝乳母的女兒,自小和公主們一同長大,心性都随那些眼高于頂的公主們,至于為何如此對沈赤,我覺得是妒!”
“妒?何來這一說?”
“那沈家主母體弱不能生養,沈家家主懼内不敢納妾,隻能偷偷摸摸養了個外室,孩子大了總不好再藏着,沈家家主就把人帶回來了。那主母,開始對那母子溫溫和和,後面她不知請了那位名醫,居然懷上了,這下,她就把那外室生的孩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沈家家主就這麼懦弱無能地不管不顧?”
“他哪有這個能耐?沈家主母和列位公主交情匪淺,尤其和權勢滔天的秦陰公主親善,那位公主,就是皇帝的诏書都敢扣留!聽說沈家主母有孕以後,秦陰公主甚至親臨沈府。那名外室就是在那時被活活打死,還被挂在沈家花園的樹上好幾天,直到臭得不行了才被拿下來卷在草席裡丢去亂葬崗。”
“那些女人拈酸吃醋起來,真是可怕。”
“那他是怎麼進入雲岩宗的?”
“那就跟淩霄峰的鴻明道人有關了。”
聽到“鴻明道人”,沈赤的手不可遏制地一顫。江照睡得不安穩,老有人說話,斷斷續續,惹人反感。
沈赤收回心思,這些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不值得他為之動怒,辜負江照鎮壓魔神之血耗費的精力。
“那沈赤,當時大約七八歲,大冬天被婢子丢入河裡,鴻明道人把他拾了回去,養在身邊。”
“可惜,道人不知道那一時的心善,居然給修界添了這麼個大禍害。”
“若我是鴻明道人,能回到當年,肯定立在岸邊觀賞他溺斃。”
“對,殺妻殺師,天理難容。”
林煥加了根柴火,騰起的一把火星無聲沒入頭頂的黑暗。
沈赤心裡那絲情緒也很快沉靜下去,他阖阖眼,手掌忽的被一個柔軟的事物覆蓋上。他低頭看看,是師父睡着睡着變出了原型。師父啊,真是的,幸虧他坐在邊緣,又有一塊乳石擋住江照的身形,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了。
手不自覺碰上江照的鼻尖,那軟軟暖暖的呼吸打在手背,他心裡一陣悸動。
關于沈赤這個名字,他相信師父一定會知道那個名字是誰。而現在他隻能告訴師父,這是倪晚山帶他躲避追兵時起的名字。
“沈赤。”江照的聲音輕如一片柳絮,沈赤還是接住了它。
“嗯,我在這裡。”
江照眉心舒展開,似乎做了個噩夢。沈赤從儲物玉牌裡拿出一張毯子給他墊着。
望望其他人,他們都各顧各的,施法設了個罩子睡了,林煥借着最後一點餘火在看莽山的地圖。
沈赤也設立一個防風罩子,讓江照睡他腿上,度過這漫漫長夜。
雨在清晨還大了起來,不一會兒又如泣如訴地弱下去,再後來隻有樹上的雨嘀嗒落在地上,翻起清新的松針,泥土和雨水的氣息。
天色還早。
沈赤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江照。昨晚夜雨不息,很冷,他就自動鑽進師父的被窩了,現在師父還沒醒,他要不要趕緊起來?
“師父。”沈赤靠近江照幾分,呼吸纏綿在一起,有點癢癢的在心裡抓。
他還記得師父被夢魇住那晚,烏發散披就走出屋子。他記得那時,江照慌亂不知所措,連鞋子都沒穿,他安慰了他很久,也不能入睡,最後是他抱着江照和他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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