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十三歲處死攝政王,又對朝廷來了個血洗之後,她似乎就一直把自己掩藏在溫和的面容之下,讓人暫時忘記了,她不是尋常的帝王,而是一個嗜血好戰的瘋子。
但是今天,她似乎是生氣了。
三朝元老的徐丞相還算鎮定地、迂回性地說道:“陛下,禮不可廢。”
劉嗣徽像是順着她的話在思索:“是啊,不可廢。朕這不是把鳳印和執掌後宮的權力全權交給君後了嗎。君後總得适應幾天,朕過去不久把君後累着了嗎。”
徐相見她松口,準備再進一步:“陛下……”
“但是徐相啊。”劉嗣徽打斷了她,“朕平定吳國不過六七月,那邊的制度和百姓都還沒有安頓好。家事哪有國事重要。所以朕打算即日就前往吳國領地。今日上朝,就是知會你們一聲。”
“陛下怎可如此胡鬧!”朱太傅提着瘦弱的身軀,站了出來,“吳國不過是最後一個小國,不足為懼。但是如若陛下前往,路遇叛賊,有損聖安啊,陛下!”
劉嗣徽看着已經年近九十的太傅,無奈道:“太傅,平定前幾個小國,那都是朕親自動手的。朕帶的那些兵朕還不清楚?需要朕過去呢。您要是覺得不妥,就多為朝廷培養培養武将。您門生衆多,想必培養武将起來也是相當容易的。”
她百無聊賴地撥弄着腰間的流蘇,突然看向太傅:“太傅腰間的荷包真精巧,您鮮少佩戴如此豔麗的顔色。”
朱太傅沒想到陛下轉移話題這麼快,隻得回道:“這是老臣的郎君縫的。他說這些豔色看着喜慶。”
劉嗣徽又看看自己腰間,不過就是玉佩流蘇,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朝服少了什麼。
以至于她根本沒有心情聽底下人說些什麼,整個早朝都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些花樣,讓周懷闵給她繡一個荷包才是。
第七章
剛下完早朝的陛下興沖沖地直奔長信宮。
長信宮内,巧兒正為難地給周懷闵挑選要帶的東西,怎麼挑都覺得很為難,于是抱着一大摞衣服就往裡屋沖,正好撞上同樣迅速往裡屋走的陛下。
巧兒吓得手一松,将衣服灑了一地,還不忘跪下謝罪。
劉嗣徽倒是蹲下看了一眼那堆衣服,淡淡道:“不用帶太多。朕到時候會再買些衣服的。把你主子的必需品帶上,尤其是那些藥,到了地方,就不好買藥了。”
巧兒先前的謝罪聲太大,惹得周懷闵都出來,想瞧瞧是怎麼一回事,卻猛然聽見劉嗣徽的話,不是很贊許道:“路上買衣服又會增大很大一筆負擔。如若陛下告知是今日這麼匆匆出發,臣就不會這麼麻煩陛下了。”
“不麻煩不麻煩。”劉嗣徽嬉笑,将周懷闵的手拉着,上下打量,“今日乖乖的白玉簪配青色馬面裙,甚美!”
周懷闵都被她瞧的都有些羞澀了,微微垂首:“現在就要出發嗎?”
劉嗣徽将人抱在懷裡,小小的一隻,抱起來很是舒服:“是呀。不過要等朕把朝服換下來。”
劉嗣徽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刻鐘就攜着周懷闵出發了。
“吳國路途遙遠,去往那邊還需好幾個月。”劉嗣徽摟着周懷闵,“你要是馬車坐的不舒服就靠在我身上。”
“陛下,臣……”
“現在在宮外。我們以妻夫相稱。你喚我妻主,我喚你夫郎。在外我們是白家人,出遠門經商。”劉嗣徽交代了一下注意的事情,嘴上又忍不住逗弄周懷闵,“叫一聲妻主聽聽。”
自從被皇帝選上,周懷闵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機會喚别□□主,現下實在是不好意思叫出口,隻是别過腦袋,不說話。
劉嗣徽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而是将人抱得更緊,整個腦袋埋進周懷闵的頸窩:“我的好乖乖,叫一聲,叫一聲給我聽好不好。”
劉嗣徽的聲音低沉,像是在蠱惑他一樣。
周懷闵紅透了臉,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結結巴巴道:“妻,妻主。”
說完就撇過腦袋,不再看她。
劉嗣徽本想着就是逗弄一下,可是周懷闵的聲音太過誘人,就像小貓兒伏在了她的心窩窩上“喵喵”地叫,實在是——
“妖精。”
“我的乖乖是妖精。”
周懷闵被她說得羞惱,臉頰肉嘟嘟的,帶些嗔怪。
劉嗣徽不再逗他:“雲貴君的兒子先前被父後嫁到吳國,是時候将人接回來了。他就比你大兩歲多,返程的時候你們可以說說話,解解悶。”
雲貴君的女兒死了,就留下這麼一個兒子周太後都沒有放過,而是将其遠嫁給吳國已經五十的吳王。
先皇死前,他還是一個所有人羨慕的長樂國主。
他剛出生,先皇就将其封為國主,并賜了封地,取名劉錦樂,就是希望這個孩子可以一直長樂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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