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留我,卻之不恭,我哪敢推拒呢?隻能對闊之兄一番好意表示抱歉了。”
“說的哪裡話,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張文海佯裝生氣。
楚辭輕輕一笑,然後把許先生囑咐他的事情和張文海等人提了一下。大家都表示,不會出去搞事,會留在院子裡專心讀書。
楚辭向大家告辭,然後登上馬車,回到許府去。
“楚兄運氣真好,竟能找到一個五品大員做先生,怎麼我們就沒有這種福分呢?恐怕這次鄉試,他躺着都能取中了。”一個學子拈酸道。
其他人不好說他什麼,但也沒有人附和他的話。這人是乙班的一名學子,看張文海是個心好的,便再三懇求住了進來,大家原也和他不熟。
一直對外像個傻二哈似的張文海突然冷下臉,說道:“楚兄學識人品無一不貴重,豈是你口中仰仗五品大員便不思進取之人。恐怕我這寒舍也容不下錢兄,請你自行去外面找個地方休息吧。”
那人被張文海毫不留情地驅逐,又見大家隻做壁上觀,一點也沒為他說話的意思,便氣沖沖地去裡面收拾了自己的包裹,還留下一句話:“一群踩低捧高的玩意,待日後我中了舉人,你們不要後悔!”
大家面面相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樣的奇葩,怎麼在縣學時沒看出來呢?
楚辭一點也不知道有人因為他憤憤不平,他隻是看着面前這個用眼斜着他,比他還高壯些的世侄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是個如賈寶玉一般色若春花的美少年,沒想到竟是個這般高大的,和秦钊那小子也不相上下了。
說起秦钊,好久都沒看見過了。上回喬遷酒,他也到秦钊家請人,可惜的是,他家房門緊鎖,聽說是和他一個舅舅去外面走商了。
秦钊打了個噴嚏,立刻引來不遠處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的注意。他立刻重新站直身子,在這烈日驕陽下暴曬。
“喂,你看了我許久,到底在看什麼?”濃眉大眼的少年問道。
“無甚,隻是想起來一個友人罷了。”
“友人?似我這般的嗎?那下次我要找他比試比試,看看誰更厲害。”
許喬南,許家嫡次子的小兒子,生出來就和前面幾個兄姊不同,他的塊頭要大的多。他從小力氣就大,最喜歡的就是舞刀弄棍,對文章詩詞之類的根本不感興趣。
幸虧他前面的兄長在各個方面都有建樹,不需要他再為家裡貢獻什麼力量了,便放任他去了。
“呵呵,世侄,你還沒說找我有什麼事呢?”他一回來,就看見這小子大刀闊斧地坐在院中。
“哦,我聽祖母說,那老頭子收了個徒弟,還以為是個和他一樣有怪癖的,沒想到你還是挺正常的嘛。”許喬南看着楚辭笑了起來。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還好,也不是特别失望。我聽老頭子,你這個書生很厲害啊,還會打五禽戲。五禽戲是什麼,你能打給我看看嗎?”許喬南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他一聽五禽戲這個名字,就感覺挺有意思的。
他期待地看着楚辭,卻忽然抱住頭“哎喲”了一聲,回頭一看,正是他祖父站在後面。
“祖父,你打我幹什麼?”
“沒大沒小,什麼叫這個書生,你應該叫他世叔才對!”許征橫眉豎目,看起來和這個濃眉大眼的少年竟有幾分相像了。
“世叔——”他拉長了嗓音,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然後又說:“世叔,你能打一段給我看看嗎?”
楚辭點頭說道:“可以是可以,但現在天氣太熱,明天一早卯時正,你在這裡等我吧。”
“嘿嘿,行,那我走了。”那小子沖着許征抱抱拳,然後飛也似地走了。
“這潑皮!”許征罵了一聲。往日在家時,就這小子被他罵的最多,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小子老是衣裳淩亂地在家裡跑來跑去,和其他幾個孫子完全不一樣,讓他看了眼睛疼。
“先生,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散衙了?”
“哼,我再不散衙,都要被他們氣死了。”許征罵了一句,然後說:“學問你也治的差不多了,今天我要說的,是西江省這屆鄉試的主考官。”
“主考官人選已經公布了嗎?”不是要等考試前三天才會公布嗎?
“呵,你以為老夫這麼多年當官,朝中會沒有些人脈嗎?也就是普通學子不知道,其他人早已經傳遍了。此時怕是文章都寫了幾篇了。”
許征看不慣這種以文章媚上的現象,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主考官的喜好,和你的成績排名,有很大的關系。
“先生,您是想?”
“老夫與那小老兒共事一段時間,對他的喜好也有些了解,他将是你的座師,說給你聽聽也無甚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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