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熙踏入雅室時,桌子上已然擺放好了美酒佳肴。
杯中的酒,乃是據說是何二賴子曆經千辛萬苦從潭州獲取的珍貴靈釀——登州朝霞。
何言怡然自得地坐在桌旁,尚未等待陳幼熙落座,就已經開始品嘗菜肴。
不過那一壇靈酒,卻還未曾開封。
許大娘立于坊門外,開口道:“何少俠,仙子已至,老身便先行告退,去處理俗務了。”
何言并未回頭,僅揮手示意。
許大娘低聲對陳幼熙叮囑道:“我看何少俠對你情意真切,就算無法立刻助你脫離此地,也請你莫要與他交惡。”
随後,她轉身步入樓下的喧嚣之中。
此舉确是對陳幼熙的深切關懷。
陳幼熙輕啟朱唇,邁步進入靜室,并悄然掩上房門,行了一禮,柔聲道:“何公子。”
何言微微側首看向她,問道:“許大娘提及你近日身體不适,不便接待賓客,可确有此事?”
陳幼熙眼中閃過一絲哀怨,“不過是心中郁結,無意接待外人罷了。”
何言拍了拍身旁精雕細琢的靈木圓凳,“莫非是因為我替你贖身之事尚未達成,令你憂慮重重?”
陳幼熙伴着一陣香氣,在何言身邊坐下,低語道:“并非為此。”
此言讓何言頗為驚奇。
他轉頭望去,正巧對上了陳幼熙那充滿凄楚與感激交織的目光,“奴婢這幾日想通了,何公子你親自登門拜訪何東家,顯然是真心想要為奴婢贖身的。隻怕是有他人從中作梗,不願讓你将奴婢救出此處,是不是這樣呢?”
何言略感驚訝:“你怎麼會知曉此事?”
陳幼熙咬緊下唇,神情更加凄涼,“當年奴婢在潭州時突然被人販賣至此甯遠縣,那時便料定定是有人不願我再留在潭州,以免礙眼心煩。如今看來,他連這甯遠縣都不願讓我離開,生怕我給他帶來麻煩,玷污了他的聲譽。”
何言瞬間領悟:“你說的是那個李孝才?”
陳幼熙并不顯得驚訝,淡然答道:“原來何公子也已經察覺到了。”
何言毫不遲疑地道出了真相:“我是在何二口中得知的。據他說,并非李孝才指示,而是潘南漳之女潘葵授意将你送入醉花樓,并且不允許他人贖你出去,恐怕是不希望你與李孝才之間再生糾葛。”
陳幼熙冷笑一聲:“即便不是他的本意,也是他默許的,有何分别?男子漢大丈夫,大多都是無情無義之輩。”
何言啞然失笑:“你這般說,好像在座的我也是個無情之人呢。我何曾對你有過忘恩負義之舉?”
陳幼熙意識到言語不慎,卻也隻是淡淡回應:“眼前之事,又豈能輕易分辨清楚?男子漢喜新厭舊之心,終究是難避的事實。”
此刻的陳幼熙仿佛已是破釜沉舟,不再指望何言能夠成功贖回自己。心中的感慨,随口而出。
然而何言卻聽出,陳幼熙對李孝才的恨意已然深重無比,甚至因此而對所有男性都抱持着惡劣的印象。
他輕撫鼻尖,說道:“喜新厭舊或許确有其事,但我絕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你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我說過要為你贖身,自然會說到做到。”
陳幼熙深深地望着他,質問道:“你就不怕觸怒潘葵嗎?她可是潘南漳大人的心肝寶貝,公子你……應該不敢輕易招惹身為荊南郡節度使的尊駕吧?”
節度使,那是執掌一郡軍事大權的重要官員
何言嘴角勾勒出一絲微妙的弧線,“如今或許我們尚且招惹不得,但日後之事,又有誰能斷言?”
陳玉心僅是一介清修弟子罷了,他不信潘南漳竟會為了如此小事與他糾纏不休。
當下自己尚處凡夫俗子之列,何梁亦不過是小小縣宰,潘南漳自無需對他們展露絲毫情面。然而待到将來自己金榜題名,抑或何梁高升之時呢?
再說
關于陳玉心的事情,何言這些日子其實細細思量過。自身的顔面或許不足挂齒,可或許能借助他人之威以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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