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氣得瞪他。
他又說:“白螭已經幫春少爺拿好書了,春少爺去少爺那裡梳洗一番,便可以直接去課室了。”
到了林重檀學宿,白螭看到我,就拿出用來敷眼睛的雞蛋,過來幫我敷眼睛。我本是憋着一肚子氣,但不知為何,那口氣又洩了。
我再生氣,拿青虬和白螭發火又有什麼用。
今日的課程對我來說,無疑是上刑。我根本在凳子上坐不住,手腳虛軟不說,頭也不舒服。上李典學課時,我因為太困,忍不住趴了下去。李典學一向嚴厲,立即罰我十下戒尺,又令我站在廊下。
近半年,我已經很少被李典學懲罰,李典學罰我時,冷聲道:“故态複萌,冥頑不靈,你這樣的學習态度,不說與你哥哥比,就算随便一個學子,也不會像你這樣憊懶到課堂上睡覺。”
我無法辯解什麼,隻能默默聽着。
好不容易撐到李典學下課,還沒容我進課室休息,聶文樂突然沖出來将我拖到角落無人處。
“聶文樂,你松手!”我被他拽得手腕生疼,“你要做什麼?!”
聶文樂轉頭看向我,他此時臉色極其不好看,眼神不住打量我,“你昨夜去哪了?”
我心裡一驚,但面上裝作迷惑,“什麼我去哪了?我在學宿。”
“你在學宿?”聶文樂忽然伸手來扯我衣領,我被他動作吓到,連連後退,可是我腿腳虛軟,退的時候不慎摔到地上。這一下疼得我眼睛瞬間紅了。
聶文樂雖停下手,但怒氣未消,一雙眼依舊死死盯着我。我擡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思索該怎麼脫身。
“蕩婦。”聶文樂倏然罵道,我被他的話驚到,迅速擡起頭,可他看上去比我還生氣,幾乎咬牙切齒地瞪着我,還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早知道……我當初就……你對得起越飛光嗎?”
越飛光?
那個在醉膝樓将我摟在腿上,召集衆人一起欺辱我,還請人給我畫那種畫冊的人嗎?我哪裡對不起他,若是對不起,不該是他對不起我嗎?
我以手撐地爬起來,“你罵夠了嗎?”
聶文樂吼我,“沒有!我……”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别處,随後又對我說,“身體不舒服就好好回去躺着,出來上什麼課。”
“不用你管。”他頻頻口出惡言,我也不想再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間。
“不用我管?好,那你就多走幾步,多在課室裡待着,讓那些男人都看到你這幅……”他話沒說完,便握緊拳,像是怒到說不出話。
明明是聶文樂羞辱我,他卻表現得比我更生氣,仿佛我做了什麼極其對不起他的事。
聶文樂罵完我就走了,我在原地站了會,待眼睛的酸意退下,才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課室。
下節課是射箭課,我沒練習多久,就偷溜回課室小憩。因我窩在長凳上睡,後面進來的同舍學子并沒有注意到我。
他們好些人一起進來,本還在讨論方才誰射箭更準,不知是誰,突然提及我。
那些人先是一頓沉默,然後開口道:“你們都看到了吧?剛剛李典學罰他的時候,那小臉白的,可憐死了。”
“看到了,不僅小臉白,那雙腿走起來直顫抖,我都怕他走幾步路倒在地上。若是再抽噎幾聲,恐怕李典學看了都要把他摟在懷裡。”
他們哄笑起來,又繼續說。
“他這樣子肯定被人睡了吧?那人誰啊?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不過林春笛也夠騷的,都這個樣子了,還跑來上課。”
“這你就不懂了,像林春笛這種攀上親戚才能來太學讀書的,自然是想在京城這裡抱住大腿,站穩腳跟。當初他與越世子住隔壁,就整日勾引越世子。後來越世子走了,他便想着勾引上舍的學子,好些人都說看到他天天往上舍那邊的學宿跑。今日嘛,也是手段,說不定哪個人就看中他這幅牡丹承恩倦羞容、嬌态體軟惹人憐的樣子。”
他們又是一頓大笑。
“走,離下節課還有時間,去茶室喝口茶休息休息。”
那些人嬉笑着離開後,我才從長凳上起來。因死死咬着唇,我嘗到唇瓣處的血腥味。
-
一日課程結束,我坐上回三叔府上的馬車。我強撐了一天,剛坐在馬車上,人就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良吉、白螭守在我旁邊,看到我醒來,端水的端水,擰帕子的擰帕子。我渾身無力,被他們扶着坐起來。
良吉說我邪風入體,所以病倒了。三叔給我請了大夫,大夫已經來開過藥,三叔還讓良吉告訴我,今日雖是中秋佳節,不過我身體未愈,可以不用去參加家宴,在自己房裡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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