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戚閻投來的視線,他清了清嗓子,把打探回來的消息簡單地說明了一遍。
和向導新兵們一樣,今天也是新哨兵們抵達軍塞後的第一堂課,至于這些老兵,則是下課後來接手小校場後續使用權的。
原本兩邊應該相安無事,結果這些老兵們看到鳳辰的精神體後居然嘲笑上了,言語間多少有點羞辱的意思。如果單是鳳辰一個人在場,估計也就息事甯人了,但是以厲莊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戚閻聯想了一下某人氣死人不償命的做派,忽然覺得兩邊一來二去會演變成直接動手,簡直是無比順理成章的事。
時亦司越描述就越覺得生氣,重重地拍了一下於武的肩膀:“精神體特殊怎麼了,精神體特殊也是應該有人權的!畢竟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你說對吧,於武!”
於武原本也挺感同身受,聞言隻覺認同,下意識地正要點頭,這才瞬間反應過來,頓時炸了:“這踏馬關我屁事!”
時亦司趁着於武捂着屁股行動不便,靈活地閃避開去,笑道:“我以為在這一點上,你會比較有心得體會。”
於武咬牙:“滾!”
時亦司還想說些什麼,一擡頭留意到戚閻已經邁步走進了人群,當即跟了上去:“哎戚閻你走那麼快幹嘛,等我一下!”
這個時候兩邊其實也已經交手了幾輪,老兵顯然打算教訓一下新人後見好就收,卻是萬萬沒想到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不知不覺間還引來了那麼多人的圍觀。
随着事态的影響逐漸擴大,發展到眼下嗎,難免就有點騎虎難下了。
要是輕易放這兩人回去,不給這些新兵崽子們一點顔色看看,難免會有損他們這些老兵們在軍塞的顔面。可如果再繼續這樣折騰下去,事情真鬧大了,以軍塞裡的規章制度,百分百兩邊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老兵裡為首的那個家夥名叫包飛翼,是早兩屆來到的軍塞。
看了眼時間,他就知道下個項目的負責長官馬上就會抵達校場,權衡過利弊之後到底還是沒有死撐面子,咬了咬牙道:“等會還有訓練,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就先不跟你們計較了。厲莊、鳳辰是吧?你們的名字我記下了,有機會的話下次再來好好碰碰。”
雖然沒有直說,但很明顯已經是主動擺了一個台階了。
可惜厲莊順着杆子往上爬的功夫雖然極佳,卻是沒有走台階下場的習慣,包飛翼想就此收手,他反而不幹了。眉梢微微挑起幾分,無聲地扯了下嘴角,不疾不徐地說道:“想走可以,先給鳳辰道歉。”
随着人逐漸增多,鳳辰早就已經把精神體收了回去。他很感動厲莊為他出頭,可是也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害舍友受到處分,輕輕地拉了下厲莊的衣角,小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就算了吧。”
“不能就這麼算了。”厲莊說,“你是什麼人都可以随便嘲笑的嗎?”
剛才那些人的話确實說得不堪,一度有些羞辱過頭了,鳳辰隻是脾氣好,但也絕對不是個沒有自尊心的,聞言心底的某處隐約地觸動了一下。
正待再開口說什麼,隻聽厲莊又繼續說道:“要笑那也隻能我們自己關起門來笑,他們還以為自己是配鑰匙的?配個幾把!”
鳳辰:“……”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什麼叫,要笑也隻能他們自己笑?
兩人在這裡旁若無人地對着話,讓不遠處被忽視了的一群人頓時臉若豬肝。
包飛翼直接給整樂了:“别給臉不要臉,就那娘麼兮兮的東西還覺醒了一個母獅子,哥幾個難道笑錯了?現在是你們不要和平解決的機會,可别怪我們以大欺小。”
話音剛落下,有一個不輕不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以大欺小’和‘以多欺少’,好像還是有區别的。”
包飛翼接連受到挑釁,整個人都快完全炸了:“這又踏馬的是誰?小心老子……”
他的話在轉身看清楚說話那人穿着的制服時,一下子徹底啞了聲。
頓了頓,問:“西……西塔的向導?這裡的事,好像跟你們沒什麼關系吧?”
達維特軍塞常年籠罩在漫天的黃沙當中,雖然被屏障塔隔離在了外面,白天裡的光線依舊顯得有些昏沉。
戚閻站着的那個方向背着光,五官半掩在陰影當中,有一層隐約的光暈從他銀色的發絲間落下,逐漸将整個人籠罩,在這樣高挑的身材下襯托出了一種獨特的氣質。
聞言他也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擡頭,朝着不遠處的那個家夥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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