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鶴陽感慨了一句,然後接着說回正題:“而且常思還比他那兩個哥哥厲害,學識好,習武的天賦也高,自然是受盡了矚目與贊揚的。”
“你說,就這樣長大的常思,那脾氣還不得和我一樣?不,是比我還随心所欲,天天闖禍。”
林歇以沉默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
君鶴陽:“你也别不信,你想嘛,他的字是什麼——常思,姑父為什麼要給他取這個字?就是希望他少惹禍,别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結果可倒好,經過‘常思’,他惹禍的手段是越發高超,都快成京城一霸了,這才十二歲就被姑父扔到了軍營裡,禍禍敵軍去了。”
“那會兒雖然是廢帝在位,可廢帝起初對鎮遠将軍府還是很器重的,也是到了後來……”君鶴陽歎氣。
林歇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廢帝繼位後的第七年,将軍府惹了廢帝猜忌,鎮遠軍由原先的二十萬被裁撤至十萬,并被派往邊境駐守。
再後來……
一旁的夏媛媛突然出聲,接了君鶴陽的話:“後來大哥二哥走了,三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林歇微微低頭。
那年,夏衍十六歲,親手把自己兩位兄長的屍骨從死人堆裡刨出來,帶回了軍營。
無論過往如何的性情飛揚少年意氣,經過這麼一遭,不可能半點改變都沒有。
君鶴陽這才反應過來夏媛媛還在邊上呢,猛地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朝着夏媛媛連聲道歉。
他也是被林歇剛剛那一吓給吓糊塗了,竟忘了夏媛媛就在一旁,還當着人的面說了這些舊事。
夏媛媛擺擺手,甚至還很體貼地和林歇說了句話,來緩和氣氛,好叫君鶴陽不那麼尴尬:“我還曾苦惱呢,三哥如今這麼悶的性子,若是沒人喜歡讨不着媳婦可怎麼辦,誰知遇到你,他就全然不同了。”
夏媛媛笑着說道:“很久沒見到這樣的三哥,我挺開心的。”
君鶴陽還在懊悔剛剛的失言,此刻便一個勁地順着夏媛媛的話說:“就是就是,這些年除了軍中之事,少有他在意的,對了,常思那隻狸奴你收到了吧,他當初隻說要找摸着舒服的,不拘是什麼。我還覺得這份禮物太簡單了,誰知道他找了一大堆兔子狗的全扔到軍營裡去了,說是膽小的不要,怕血的不要,怕他的也不要,最後挑來揀去,可算讓他找到一隻粘人粘到缺心眼的狸奴,就算夏衍剛進林子裡殺了隻兇獸滿身血呢,那小狸奴也敢往他身上爬。”
夏媛媛果然被逗笑了,君鶴陽也松了一口氣。
林歇站在他們兩個中間,慢慢消化剛剛聽來的事情。
他們說話間,台上的比試已經過了好幾輪,台上的人也不像原先這麼多了。
林歇看看不見,聽又聽不清,和身邊專注高台的人不同,她基本就是在幹等着比試結束。
君鶴陽看她無聊,便就陪她說了幾句話。
所以君鶴陽能廣交好友不是沒道理的,他總能在意身邊的人的感受,并給予幫助。
隻是兩人終究不熟,唯一能聊的夏衍又因為剛剛的話導緻君鶴陽不太敢碰。
沒聊幾句就有些聊不下去了。
直到君鶴陽說這京城裡就沒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時候。
林歇突然問了他一句:“你知道君葳他們在禦書院的情形嗎?可有人欺負他們?”
君鶴陽一愣,雖然不解林歇為何突然這麼問,但還是答了:“聽說過一些,禦書院畢竟都是皇親國戚,他們二人的母親是長公主,那些走一步想十步的人精自然是不會得罪他們倆的,就是……”
“就是什麼?”
君鶴陽:“太子對他們頗為不滿。”
當今的嫡子都被廢帝殺光了,剩下寥寥幾個庶出,資質一般,但許是被先帝不立太子的行為坑害過,當今剛登基那年便從庶子中尋了個還算可以的,立了太子。
隻是這位太子一朝登天,心态難免失衡,不過半年就因折辱命官被廢了,現今這個太子是第二任,有了前車之鑒難免小心翼翼,隻是壓得久了,終究還是會爆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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