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剛醒,就這樣……”公主抿了抿嘴,她不是那種會打罵孩子的類型,看她的表情,大概之前就受過謝冬榮的苦了。
“我怎麼樣?”謝冬榮忽然出聲了,語氣中帶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我和我媽,“這是之前我寄居的人,這是他老媽,然後呢?你叫他們來幹什麼?”
公主微微蹙眉,顯然,她受不了謝冬榮無禮的态度,相信恐怕這輩子她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大家都很期待你醒過來,特别是樹樹,以前天天都去你房間看你……”
“哦,”謝冬榮笑了,他的手指抓住毛毯,指尖泛白,“來看我,來看我這個殘廢,來看我好讓他們多撈點好處?”下一刻,他将毛毯掀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他坐在一輛輪椅上。
“冬榮!”公主倏地站起身,她走到謝冬榮身邊,撫住他的肩膀,半蹲着,凝視謝冬榮的眼睛,“醫生說了,你現在這樣隻是暫時的,不要這個樣子,隻要有樹樹的幫助,你就會好的。”
聞言,謝冬榮才正式斜過眼睛瞥了我一眼,他凝視着我,好像我是闖入他地盤的野狗。
将他之前一切無禮言論都當做自暴自棄的氣話,我站起身,保持着微笑,朝謝冬榮走去,“是的,隻要你需要,我肯定會幫你的。”說着,我向他伸出手表示友好。
他的目光微微向下,顯然,他看見了我伸出去那隻手,但是下一刻,他卻将它無視了個徹底,他擡眸,用他那碧藍色的眸子瞅着我,“我不需要。”他說。
“這不是你說了算。”公主極其隐忍地說出這句話,站起身,輕輕回握了我僵在原地、略有幾分尴尬的手,“樹樹,以後麻煩你了。”
謝冬榮嗤笑一聲,後極其撚熟地操控着輪椅,在上二樓的樓梯處按下了某個按鈕,輪椅啟動上樓梯模式,将他極為平穩地送上二樓。
“他醒了多久了。”凝視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問公主道。
“昨晚上剛醒。”公主微微閉眼,此時我才注意到她眼下的微青,顯然,昨晚上所發生的一切讓她不堪回首。
“樹樹,去二樓看看吧,柯醫生來了,他需要給你們兩個做一些檢查,另外還有話要囑咐你。”她扭過頭,對我報以歉意的笑容。
我自是二話不說,追着謝冬榮的輪椅就走了上去。
公主此時緩緩走向我那在一旁被冷落了許久的母親,顯然,分别半個月的友人肯定有許多話要對彼此講。
論上樓梯,謝冬榮機械輪椅的速度自然還是沒有我靈便的腿腳快,快到二樓的時候,我抵達到他的身旁,看他略微有些不适的模樣,忍不住問:“需要我幫忙嗎?”
顯然,謝冬榮懶得理我,成功抵達二樓後,他甚至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試圖拐彎,略過我,徑直行到自己的某個房間去。
在我一腳攔住他的時候,才終于收獲到了這家夥一個惱怒的眼神,“滾開。”
“我不喜歡被别人無視的感覺,謝冬榮,相信你也是,”我說,“還有,你不該說髒話,更不該在你母親面前說。”
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冷笑,在謝冬榮臉上,也是極美的,根本讓人無法生氣,又或者說,隻會讓人更為想要靠近而已。
“你是我的容器,我的常識談吐和某些條件反射,自然也都來自于你,”他凝視着我,微微眯起眼,“我也很想去掉某些我自己都瞧不上的部分,但是沒辦法,因為這都是你教我的。”
“還有,”他修長的手指逐漸合攏,常年缺乏鍛煉的軀體富有骨骼感,“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我哥哥吧?”他扯開一邊的嘴角,歪着腦袋,近乎惡劣地欣賞着我此刻的表情,“不要跟着我。”他操控着輪椅,再次略過我,這次,我沒有攔。
不過,他錯了。
其實從小到大,我從沒有把他當成所謂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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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冬榮先一步抵達了那個房間,以往我将它認定為謝冬榮的“卧室”,因為裝着他身體的他的營養罐常年被放置在這裡。
但此刻,這地方顯然隻能說是專門為他“治病”的場所,柯醫生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對柯醫生并不陌生,因為以往任何需要在我身上動刀的,名為“謝冬榮”的手術,都是由他親自操刀的。
以及謝冬榮住在我身體裡的這些年,許許多多的檢查以及護理,也都是由他囑咐并且實施的。
他是個和善而又有幾分古怪的老先生,并且我知道,其實“醫生”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并不合适,因為他在科技方面的成就更為突出一些,所以在心中,我更願意叫他“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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