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天也來過?”寇衡好奇問道。
“來過。”容絲絲點頭,“有一回輪到二滿叔家做堂會,邀請我們來玩兒,就趕上了。”她說着歎氣,“那時候阿香還沒許人家呢。”
寇衡拿着剩下的半片瓜,想了想還是問道:“你今天早上同她們母女說了些什麼?她們那樣高興?”
容絲絲意外:“你看見了?”
寇衡點頭。
她就笑了:“其實也沒說什麼,我不過就是問阿香,要不要去我家鋪子裡做工,不僅能離了胡家,還有工錢拿。”
“去你家做工?”寇衡一愣,“她能做什麼?”
“她能做的可多了。”容絲絲道,“我們家除了不養蠶,從織布到染整,再到裁成衣裳,都有自己的作坊。”
“原來這般全能麼?”寇衡驚奇道,“我還以為,就隻是上次去的那一間鋪子呢。”
容絲絲抿嘴笑:“那你可就少見識了。”
寇衡也笑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玩笑歸玩笑,寇衡思索了一回,又問:“隻怕那胡家父子會去鬧的吧。”
“那倒不怕。”容絲絲早料到這一點,“我們是跟阿香簽的契約,他們若是要人,就得賠償銀兩。再者,胡家本也不富裕,有阿香出去做活,還能接濟家中,他們就是再傻,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話雖是這麼說,寇衡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樣也是治标不治本,葉家姑娘早晚還得回去的,你能護她一時,還能護她一世?”
這容絲絲不是沒想過,隻是她人微言輕,這已是她能做到的極緻了:“能護一時是一時吧。”她說。
寇衡一挑嘴角,壞笑道:“要我說,莫不如斬草除根,叫他們合離算了。”
容絲絲瞅了他一眼:“你說得倒輕松,合離之後呢?更何況,在這樣的地方,沒人願意看到他們合離的,胡家父子,阿香的親爹娘,甚至是阿香自己,也不會想合離的。”
寇衡蹙眉:“都打成那樣了,還想一個屋檐下過?”
容絲絲定定看了他好一陣,方幽幽歎了口氣:“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說給我聽,或許我就懂了呢?”寇衡堅持道。
容絲絲笑了:“若你是個女子,或許還能感知一二,隻可惜,你是男人,你永遠也不會懂的。”
她說着站了起來:“便是同為女子,也難感同身受。”
寇衡細細琢磨了回,終不得其解。但有一件事,他卻頗為欽佩容絲絲,她一個小女子,卻說要護另一個小女子,着實難得。
容父和陳掌櫃看好了桑蠶絲,不日就要回了。臨走前,容絲絲帶上了葉阿香。胡家得知她要進城做活,先是不滿,再聽說了工錢,一合計,果然就同意了,不過要求葉阿香每月返家一回。葉阿香同意,容絲絲也就允了。
容絲絲等人一走,寇衡在這村子裡也就待不下去了,又跟着一道回了錦州城。
容絨聽聞謝明生也跟着一道去了,悔不當初,直言自己不該沉迷戲曲,也該下鄉去的。懊惱了一陣,就又風風火火推磨去了。托她的福,今晚容家又要吃糍粑了。
恰好傍晚時分甯清河與父母都來了,甯父買了鹵豬頭肉,又拎了一壺越州來的春日醉,揚言要與容父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這邊甯清河來找兩個表姐,見容絨挽着衣袖推着磨,不由得撇嘴。容絨也懶得搭理他,倒是容絲絲在廊上招手叫他過去。
甯清河還沒走兩步,容絨也就跟了上來,一氣越過了他,搶先向容絲絲道:“好妹妹,”她嘻嘻笑着,“下個月初一,陪我去趟觀音寺吧。”
容絲絲奇怪地看了她:“你可從來都不信這些神佛的,去哪兒幹嘛?”
這會子甯清河的腦子卻是突然靈光了起來:“那還能有什麼?”他憤憤道,“肯定是去問姻緣的了。”
見被一個小子給戳穿了女兒家的心事,容絨擡了手,照了甯清河的後腦勺,毫不留情地就拍了下去。轉頭對了容絲絲,卻又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來:“你就說,好不好嘛?”
她這突如其來的撒嬌,叫容絲絲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吧好吧,”她摸了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随口應承,“去就去吧。”
有了她這句話,容絨頓時便高興了起來:“那我去看看,那一日穿什麼衣服。”說罷磨也不推了,飛快地就跑開了。
甯清河摸了被打疼的後腦勺,望了她飛奔而去的方向,鵝黃裙擺消失在了月洞門後,不禁嘟囔:“可真是說風就是雨。”
容絲絲歎了口氣,似是無奈:“她喜歡便好吧。”
甯清河猶是不滿:“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那個小人。”他至今還未與謝明生寇衡和解。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病嬌竹馬很偏執 穿成炮灰後我被偏執反派盯上了+番外 我靠燒瓷帶領全村脫貧緻富 一世枭龍 當美強大佬拿到炮灰劇本 地裡種出殲星艦很合理吧? 予你時光清淺處 戒寵 錦飛萬裡 華夏神話,與神女的旅行 團内隻有我是Alpha?! 快穿之好人寶典 虐文女主她沒有心 炮灰她死一百次就可以成神啦 清穿嬌寵作精美人(穿書) 快穿:别過來,你在找虐 替嫁給病秧大佬(美食)+番外 我在古代學數學 住我身體裡的那個人 草根升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