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隻有一個人?那起登徒子們于是又放下了心。劫持了容絲絲的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勸道:“這位公子,想必上山也是來進香的,那就該往大殿去,在這裡看什麼熱鬧?是想跟哥兒幾個過過招嗎?”
寇衡騰了一手撐了臉,嘴角微微翹起:“我倒是挺樂意奉陪的,就不知,你們這還摟着個女兒家的,要怎麼跟我過招呢?”
那人哈哈大笑:“小子,不是爺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小身闆,爺我讓你一隻手,都綽綽有餘。”說得衆人都笑将起來。
寇衡不氣也不惱,反笑道:“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讓我一隻手。”
話音未落,容絲絲隻覺那片霁藍自高處飄落而下,遮住了她的整個視線。不及反應,隻聽得一聲哀嚎,響徹天際,而她身子一轉,便落入了另一個懷抱裡——不同于方才那叫人惡心的牽制,這個懷抱,有着幽深的檀香味,沒來由地,令她心安。
“别看。”同樣令人心安的聲音,在她耳邊如是說道。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即便那片霁藍,依舊擋在了她的眼前。
後來她才知道,當時那人的驚天哀嚎,是因為他被斷了一隻胳膊。恰恰正是那隻胳膊,曾捂過她的嘴,攬過她的腰。
他原來有看到,有聽到,她曾向他求救過。
慈雲師太的禅房内,容絲絲與花筱、靜慧坐了,三人面前各一杯清茶,飄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以安神靜氣。
慈雲師太還在外頭,與人一道處理今日這起意外之事。因事涉本寺弟子,又關系着兩位姑娘的名聲,因而未有聲張,隻低調處理。
容絲絲三人自是不清楚,事情到底會如何收場,但隻一樣,她們卻是清楚的,她們安全了。
面面相觑了好一陣過後,三人皆忍俊不禁。
慈雲師太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三人彼此相視笑着。見此,她不由得念了聲佛:“你們倒是還能笑得出來,可見都還是好的。”
見是慈雲師太進來,容絲絲三人便站了起來,笑着行了禮。
“師太,”花筱最是活潑,過來拉了慈雲師太坐下,笑道,“有結果了?”
“有了。”慈雲師太又是念了句佛,“正巧今日衛太守家的公子也來寺裡進香了,我便将那起子惡徒,盡數交與了他,托他回去禀報太守大人,該如何處置,太守大人自是有數的。”
“師太将人交給了衛公子?”容絲絲不由得疑惑,“可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
“不會。”慈雲師太示意她安心,“衛公子向貧尼保證了,必不會有辱姑娘們的名聲。”
這也就罷了,容絲絲垂了眼,到底還是心有不安,卻是叫衛南風曉得了,那,清河必定也會曉得,以他的性子,怕是不能善了。
慈雲師太識人無數,如何看不出容絲絲這個姑娘家此刻心裡的念頭,因而笑道:“你放心,你二位的名字,我可是一字都未曾向外人道過。”
原來是這樣。容絲絲這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憶起寇衡,想來他與甯清河還是死對頭來着,肯定也不會去說的。
慈雲師太向靜慧道:“今日你們遭此一遇,也是天意難測。好在有位寇公子,及時救助,使你三人脫離險境……”
慈雲師太話音未落,花筱便輕快道:“我知道了,師太是想說,要我三人好生報答于他,是不是?”不等師太回答,她又自顧自笑道,“這個容易,不如……”她眼珠子骨碌轉着,一拍胸脯,自告奮勇道,“不如我就以身相許了吧。”
容絲絲一口茶,登時嗆在了喉嚨裡。靜慧一面與她拍着背,一面又轉向了花筱,笑道:“這位施主,還真是豪爽得很。”
花筱撇嘴不服道:“怎麼,我這樣的還不夠嗎?不說是大家閨秀吧,小家碧玉總也能算得上吧?嫁給他,也不算是辱沒了吧?”
她這一連串的問,惹得靜慧還要開口,卻被容絲絲攔住:“夠夠夠,算得上,不辱沒。”她也一連應承道。
慈雲師太隻笑着搖頭:“也不要你以身相許了,不過我們寺裡單獨為寇施主備桌齋飯,為他點盞長生燈,日日祈福,也就罷了。”
靜慧頓時垂首行禮:“多謝師父。”
慈雲師太隻擺了擺手:“如此,你們也就去吧。”
慈雲師太主持寺中大小事務,本就諸事繁忙,今日為了她們,生生騰了半日,已是罪過,此刻自然不敢再耽誤下去,三人于是一道行了禮,退了出去。
一出禅房,容絲絲便瞅見一抹霁藍,自懸了新綠爬山虎葉的洞門下,一閃而過。她疑惑自己花了眼,又恰逢花筱吵吵嚷嚷着要去用午飯,也就未再多想,一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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