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候再想通已經來不及了,許枕手裡有能讓賀然聽話的缰繩,但除了這一件事,他沒辦法讓賀然聽話。
一開始他還試圖掙紮,試着推開賀然,但漸漸的,他的兩隻手都使不上力氣,無力地搭在賀然肩膀上,意識有些迷蒙,被賀然一雙大手托着颠起來,落下去。
忽然,熱烈而膠着的空氣被一陣敲門聲打斷。許枕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吓得抓緊賀然的肩膀,心髒劇烈跳動。
他下意識放輕呼吸,眼睛紅紅的垂下眼皮,去求助把自己弄得狼狽的罪魁禍首。
賀然的頭還湊在他脖頸上,聽到敲門聲也隻是頓了頓,擡起眼沉沉看他,目光在他剛被折騰的豔紅嘴唇上滑過,懷着肆意貪婪,似乎欣賞夠了,才不緊不慢地懶洋洋擡聲問:“誰?”
門外傳來不太清楚的聲音,但還能分辨出是沈餘餘,“是我。”
許枕一聽就噘起嘴,他的唇瓣看起來有些凄慘,好像腫了一些,又紅通通的泛着點水光,做出這個動作更像一種邀請,他還渾不自知地垂頭瞪賀然。誰知賀然不止沒放開他,反而趁着他心神不甯,一口咬住他的唇,邊用那種讓許枕頭皮發麻的可怖眼神定定盯着他,邊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讓許枕除了眼前一個賀然,再顧不得想别的什麼。
敲門聲還在繼續,房間裡響起低而清亮的水聲,一陣又一陣落不下。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锲而不舍的敲門聲似乎成了單純的背景音,賀然才終于松開許枕一片唇瓣,用沙啞的嗓音說:“我去開門。”
許枕不動,坐在賀然腿上大口大口呼吸,半晌,心跳慢慢平息,他緩慢地搖頭,“不要。”
他想着賀然答應自己不跟沈餘餘說話的,這麼快就要說話不算數,但他沒力氣,暫時不能譴責賀然。
賀然才嘗到點甜頭,躁動的情緒剛平緩下來,聞言輕笑一聲,胸腔微微震動,“那就讓她一直敲。”
那好像……也不行,萬一沈餘餘敲個沒完,吵醒賀奶奶和賀叔叔,場面就尴尬了。
想通這一點,許枕很不情願,呆呆想了想,突然把頭湊到賀然脖子上,在賀然詫異的目光裡,狠狠吸了幾口。看着自己吸出來的幾個紅印子,小狐狸得意洋洋揚起眼梢,終于願意放行,“去吧。”
貓能在賀然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迹嗎?不能!
他跳起來整理自己被賀然扯亂的衣服,把保暖衣放下來,蓋住剛才被迫露出來的纖細腰肢,上面還有賀然手勁留下的紅痕。
賀然一直仰着頭看他,眯着的眸子裡大貓一般餍足,很受用小狐狸笨拙的占有行為。等許枕整理好了,他才悠悠站起去開門,刻意沒整理衣服,寬松的黑色圓領毛衣皺巴巴的。
門開了,沈餘餘單薄的身影站在門外,她沒穿外套,手裡提着透明水壺,被凍得唇有些發白,看到是賀然開門,她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很快就注意到賀然脖子上的紅印,以及皺巴巴的衣服。
她不是什麼也不懂的純情少女,自然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沈餘餘半晌都沒說話,直勾勾看着賀然的脖子,直到賀然淡淡問他:“怎麼了?”
她魂不守舍地轉頭看了看水壺,躲避開賀然黑沉的目光,“然哥,晚上太冷了,我熱了一壺牛奶,給你送過來。”
賀然沒伸手接,反而回頭看向許枕,“寶貝,她送了熱牛奶,你要喝嗎?”
聽到這話,沈餘餘暗地捏起手心,手不小心碰到水壺滾燙的外層,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判斷錯誤,以為賀然是把許枕當成一個漂亮的洋娃娃在養,她完全沒預料到賀然真的會跟許枕發生些什麼。
愛情?賀然會有那種東西嗎?
可這麼些年,那麼多優秀的男男女女過去,她從沒見賀然對誰有這方面的興趣,以至于她曾經堅信賀然不會愛上任何人,堅信了解賀然的人隻有自己,自己能憑着這份了解成為最後的赢家。
房間裡,許枕已經支着耳朵聽了半天,期待沈餘餘看到那些印子的反應,沒聽出什麼來。他走到賀然身後,看了眼沈餘餘,但沈餘餘垂着頭,頭發又遮住了臉,他看不清楚,于是失望地搖搖頭,“我不喝。”
他看着那壺牛奶分量不少,沈餘餘單薄的身影提這麼久,簡直要搖搖欲墜了,自己拒絕了,她就要離開了吧?
沒想到沈餘餘沉默幾秒,細聲細氣地說:“我熱得太多,你們不喝就浪費了。”
确實挺多的,許枕好生氣,他瞪圓眼睛,把賀然撥開,自己站到門口跟沈餘餘面對面,掐着軟糯的嗓音矯揉造作,“是呀,這麼多牛奶,不喝好浪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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