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舟這腿雖傷得厲害,但回了京城後,姝娘托賀嚴開了藥,已比先前好了許多,在他成親前,大抵便能痊愈吧。
再說了,一瘸一拐地去迎親,着實是不大好看。
春桃雖是王卓帶回來的,可她一個黃花大姑娘,不好住在王卓家中,便仍留在将軍府,和風荷睡在原先那個屋子裡。
這成了一對又一對,姝娘坐等着吃喜酒,可一頓都還未等到,肖雲碧便帶人上了門。
“肖掌櫃這是……”姝娘認出她帶來的是綢緞鋪子的裁縫,常是來給她量體做衣的,她納罕道,“我一個月前才做過衣裳呢,足夠了,不需要再做了。”
肖雲碧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夫人這便不曉得了,這做有些衣裳啊就不能挑時候,也不能因着衣裳多便不做了呀。”
她同那裁縫打了個眼色,裁縫上前拿了長繩兒為姝娘量了尺寸,量完了,笑着對姝娘道:“我就說夫人先前這尺寸怕是不合用了,果然這才過了多久,夫人竟又瘦了。夫人平素還是得多吃一些,不然這衣裳繁瑣,指不定将夫人給壓垮了!”
“繁瑣?”姝娘微微颦眉,看向肖雲碧,“肖掌櫃打算給我做什麼衣裳,近日也未聽說有什麼宮宴啊。”
肖雲碧抿唇笑,“這事兒我可不能提前告訴夫人,夫人若想知道,便親自去問将軍吧。”
聽這話,還是沈重樾授意的,姝娘一臉茫然,好端端的,他派人來為她制衣作甚麼。
晚間,沈重樾自兵部下值回來,便見姝娘正坐在小榻上做針線活,他疑惑地問道:“怎還未睡?”
“我在等你。”姝娘放下手中的繡繃,如實答道,“将軍,今日肖掌櫃來過了,她奇奇怪怪的,說要給我做什麼衣裳,我問她,她又不肯告訴我。”
“嗯。”沈重樾脫下官服,換上輕便的常服,“是我托人給她遞的話。”
“近日是有什麼要緊的宴會嗎,怎的突然要做衣?”姝娘将沈重樾的官服懸挂在架上,伸手撫平褶皺。
沈重樾走到她背後,蓦然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貼在她耳畔低聲道:“姝娘,我們成親吧。”
“成親?”姝娘愣了一下,回頭看他,“可是我們已經成過親了。”
沈重樾低聲道:“那回辦得匆促且簡陋,我心下一直覺得愧對于你,總想着要再給你個更好的,先前沒機會,現下是最好的時機。”
姝娘不知原來沈重樾一直在介意此事,在她看來,他們在長平村,在爹娘墳前拜了天地,再正式不過,其餘那些精緻的嫁衣和繁盛的禮儀,都隻是可有可無的裝點罷了。
“我不在意這些。”她淡淡道。
“可我在意。”沈重樾将姝娘抱起來,坐在小榻上,微斂起笑容,靜靜地凝視着她,“這場婚禮我已欠了你兩年,姝娘,我要再正正式式娶你一次。我要讓他們知道,你秦姝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見沈重樾神色認真,姝娘心下一陣溫暖,她伸手攬住他的脖頸,悠悠颔首,“好,那我便再嫁一次。”
左右怎麼嫁都是眼前的這個人,那不管成幾回親又有何妨呢。
肖雲碧那廂動作極快,她請來最好的蘇州繡娘,日夜趕工,終于在一個月後做出了那件精美絕倫的嫁衣。連那綢緞鋪子的裁縫都忍不住贊歎,她平生見過不少嫁衣,可這一件用了無數金線繡制的委實奢美得令人驚歎。
姝娘如今已算是賀嚴的義女了,長甯王府便是她的娘家,她成親自然要從長甯王府出嫁。
雖算是補辦的婚禮,可嫁妝什麼的,該有的賀嚴這廂都備上了,整整十八個箱籠,還有賀嚴名下的兩間鋪子和幾處田産。姝娘一開始覺得太多了些,不肯都要,賀嚴登時将臉一耷拉不悅道:“就這些個東西還嫌多,我長甯王府走出去的人若太磕碜,豈不是敗了我的面子。”
見賀嚴這般說,姝娘退卻不得,隻能收下,不僅是賀嚴,太後那廂也派宮人送來不少金銀飾物,說是為她添妝。
光是她的嫁妝就整整堆了一個院子,後來聽外頭看熱鬧的人說,成親前一日,擡嫁妝的隊伍浩浩蕩蕩占了整條街,從高處往下看,若一條紅色的遊龍,一時半會兒竟看不到尾,當應了那句“十裡紅妝”。
出嫁當日,天未亮姝娘便教風荷喚了起來,婆子喜娘擠了滿屋,忙忙碌碌為她梳洗上妝穿衣,繁瑣萬分,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休。
中途風荷怕姝娘餓,給她端了碗粥食墊了墊胃,又枯坐了好一陣,才熬到了吉時,外頭唢呐炮竹聲喧天,便知是新郎前來迎親了。
喜娘給姝娘蒙上紅蓋頭,她眼前便隻剩一片暗沉沉的模糊的影子,隻能由喜娘領着,随着她的吩咐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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