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過這個方法,但是……已經在瞄準鏡裡的兔子,你會讓它再多跑一會嗎?」羅季昂悠悠問道。
當晚,他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甲闆上遙望頭頂漆黑的天空。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這船上呆了一年的時間,離開書本與課堂,整天和一群船員們呆在一起。在這冰天雪地荒無人煙的極寒之地,他不用考慮書是否背完,再沒想過頭發長了是否該去修一修,衣服不論款式,幹燥柔軟穿上暖和便行。好像一次解放——到這尚未開化的蠻荒之地。
羅季昂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自由的滋味,當然,這僅僅是在剛開始的那段日子裡。尤其當他看到寒冷與荒蕪相互勾1結,試圖犯下一場場合理的「兇1案」後。
羅季昂打了個冷顫,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一張巴掌大,表面有些髒的紙片打開。借着微薄的天光,羅季昂直視查爾斯·劉易斯碧綠色的眼睛。
直到他雙手被凍得發木,再也捏不住這薄薄的一片,眼前倏的一空,羅季昂下意識撲在船舷上——狂風呼嘯着,肆無忌憚的撕破查爾斯·劉易斯的臉龐,然後轉眼湮滅在黑暗裡。
羅季昂不願意等下去了。
他深知眼前這片土地所擁有的純粹力量。羅季昂崇拜它,但同時決定與之一戰。
告别挪威補給船,羅季昂帶着十一隻西伯利亞雪橇犬,架着雪橇一路向北,直到此刻——羅季昂再次用力的揮動鞭子。
越來越近了,黑點漸漸變大,成為模糊的人影。
羅季昂扒下裹在臉上的圍巾,大聲喊道「查爾斯·迪克森·劉易斯!」
「隊長!」
安東尼排在隊末,聽到身後的呼喊,他轉頭望去,不遠處,一個站在雪橇上身影漸漸靠近,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一閃一閃。安東尼連忙朝前喊道,同時驅停了自己的雪橇。
隊裡其他人見狀也停了下來。查爾斯·劉易斯手握缰繩,扭頭看着奔來的人影,尤其當他聽到那個人嘴裡還喊着自己的名字時,更是面露一絲疑惑。
他離開雪橇,和隊友站在一起。
距離漸漸縮短。
查爾斯·劉易斯眯着眼,大緻看清了來者的樣貌——他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年紀很輕,頭上臉上沒有戴任何護具,及肩的金發随風飛舞,在陽光的照射顯得格外耀眼。劉易斯不禁将視線在這上面多停留了一兩秒,畢竟這樣生動的亮色,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了。年輕人沒有再喊任何人的名字,許是發現他們已經停了下來。他一個勁的揮動鞭子。很快,雪橇就停在了劉易斯小隊面前。
頂着四道驚訝而困惑的視線。羅季昂隻用了一眼,就在衆人中認出了查爾斯·迪克森·劉易斯,盡管他胡子拉碴,頭發闆結,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得通紅。但他那雙和畫中一模一樣,甚至更加明亮而充滿力量的眼睛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捉住了羅季昂。
他走下雪橇,徑直走到他面前。
「您好,劉易斯先生。」羅季昂彬彬有禮的用英語說道「我是羅季昂·安德烈耶維奇·紮伊采夫。」
「您好,安德烈耶維奇先生。」四目相對,劉易斯看着羅季昂灰色的眼睛,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油然而生,「請問,我們之前是否見過面?」
羅季昂搖頭,他握住劉易斯伸過來的右手,輕輕搖了搖,「我敢确定,對您來說,我們之前是決計沒有見過的。」
劉易斯聞言略感奇怪,羅季昂見狀解釋道「但對于我來說,卻是另一種狀态。這麼說吧,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您,查爾斯·迪克森·劉易斯先生。從警局通知函上的您到畫像上的您,從身為殺人犯的您到成為探險隊長的您。我設想過關于您的無數種可能,像一個優秀的小說家對他筆下的人物所做的那樣。刻畫,描摹,分析,預測,解讀,直到您現在站在我的面前,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卻覺得像是與故人重逢,不能再熟悉了。」言罷,羅季昂還對着劉易斯露出了一個笑容。
「您是……」劉易斯看着羅季昂,他猜出了年輕人的身份,但也因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的。一年前死在您1槍1下的,正是家父安德烈·伊萬諾維奇·紮伊采夫。」
羅季昂目光灼灼,一年前的回憶猛然襲向劉易斯,他用力抽出還被羅季昂攥着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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