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大街之上,望着來來回回的人群,似乎隻有我還是個學生罷,為何要獨行走呢?人群之中,嘈雜的聲音蓋過了許多許多,來來回回的撞擊肩膀,觸痛了那顆寂寞的心,我悲傷的絕望,原來我還是一個人而已。
來到罪的家裡,推開那扇永遠不能緊閉的大門,一股刺鼻的酒味,刺激着我的心髒,拉扯着什麼。
淩亂的家具,他還是這般的堕落,是因為心中沒有寄托嗎?
“伯父。”我輕輕推着他。
他依舊是這般死氣沉沉的,口中喃喃念着:“行君,行君……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輕輕應着。
“行君!”他猛然擡起了頭,可是望見我的一瞬間,卻忽然什麼也不說了,眼神從失落瞬間如死灰一般的恐怖,一個人可以絕望到這種程度嗎?他幽幽望着我,淡淡說着:“是你啊,你來了。”
“是的,伯父,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我說。
“誰啊,除了行君我誰也不想見。”他淡淡說着,聲音還是無比的沙啞。
“您會想見的,等等便好,見了他,我們便去看行君。”我說。
“行君……行君……”他喃喃念着,我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等待着蘭兒的電話。一個時辰後,終于等到了蘭兒電話了,我拉着行君的父親,說:“走吧,伯父。”他稍稍點頭,像個木偶一般随着我離開這個地方,前往了鄉下的樹林中。
這裡長滿了許多橙子數,不過都已經過了采摘期了,所以上面除了綠葉,什麼也沒有。
往前,繞過了一條條的道路,我們來到了一座墳冢之前,而上面刻着的紅字分明是“慈母馮小惠之墓”下面刻着的立碑人,赫然是“張行君”!
他望着這墓碑,頓時愣在了哪裡一般,不知所措起來,人似乎在瞬間蘇醒了一般,向着墓碑一步一步地前行過去。他圍着墓碑左右望了望,試探性地用手觸摸了一番墓碑,随着又仔細打量着這墓碑上的朱砂字,一字字念着:“馮,小,惠!馮小惠!”
他默默念着,這三個字,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趴在了墓碑之上。我正欲前去阻止,卻給另外一個人拉住,回頭一看,卻是蘭兒,而她身後站着的,正是罪。罪有些不忍地看着張弛哭墳的樣子,随着仿佛強忍着淚水一般,将臉瞥向了一旁,不在看張弛一眼,興許他認為這是張弛伯父罪有應得吧。
“小惠,小惠,你看見了嗎?我們的兒子終于長大了。”他哭着說:“小惠啊,行君他終于長大了,終于長大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随後,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了墓碑的前方,跪倒在地上,一面流着眼淚,一面忏悔着:“當初,我一意孤行,為了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抛妻棄子,換得榮華富貴,到如今,妻離子散,面目全非,可是報應啊?小惠,你告訴我,這可是報應啊?”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也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一般,獨自忏悔着,我望了望罪,隻見他眼眶紅紅的,時不時瞥着張弛兩眼,但也隻是兩眼便把頭轉到一邊。
“小惠,當初,你告訴我你得了癌症,我卻不能醫治你,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很絕望,可是,你又讓我照顧好孩子,難道我給你的費用連看病都不夠嗎?小惠,如果你還在那多好啊?”他喃喃說着。
“然而我,總算不負你的期望,将行君養大了,雖然他好像不記得我和他之間的快樂。”他微微笑了笑,說着:“那時候,他騎在我的肩頭,高唱自己是起着天馬的王子,而你則在一旁罵我們父子一對活寶,我懷念和你還有孩子數星星的夜晚,懷念那個常常向我撒嬌的行君,可是現在……”他忽然停了,似乎悲傷痛到無法呼吸一般。
罪淚流滿面,好像想起了什麼,好像回憶起了過去的時刻,終于瞧向了張弛。
而張弛說到這裡,眼中已滿是淚水:“說來慚愧,這麼些年來,我竟然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不過也罷了,反正行君也長大了,我給他存的錢也夠他花了,不如我來陪你吧,反正我已經是孤家寡人了。”話音方落,他緩緩站起了身子,竟是向着墓碑撞了上去。
我當時怎麼也沒有想到,大驚之下,竟是亂了方寸,正欲前行之時,罪已經沖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張弛來,大聲喊着:“爸!爸!你幹嘛這麼傻啊!”
張弛頭上紅腫,不過似乎沒有撞破頭,但整個人卻更加蒼白了一般,看上去,與死人沒有多大差别。他輕輕擡起手,向着罪的臉伸了過去:“行君,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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