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連連應聲:“我定不會丢了娘的臉面。”
餘氏又叮囑陸媽媽,注意飲食,一不能傷了嗓子,二不能食用辛辣物,更是重之重,馮家大房的最隆重光鮮的一天。
餘氏叮囑了陸媽媽等人大半晌。
馮昭聽得頭昏,想開溜,卻被餘氏一把給扯住,“半個月前,我在九姑母那兒看到你寫的字,九姑母還誇如明月皎皎,似白雲悠悠,明日祭祀你就用那字體的書法示才。”
“死……死才?”馮昭結結巴巴。
這是什麼詞彙。
餘氏惱得用手一彈,“你在想什麼?就你這樣,也能做家主,糊裡糊塗,什麼也不知道。示才,是三百年前白澤書院學子們的用詞,意思是展示才華。你是馮聖人嫡脈後人,你要沒一樣拿得出手的,我敢讓你出去丢人顯眼,說定了,就用你在你九姑婆那兒用的書法示才。明兒,你九姑婆也要去的,你多聽她的便是。”
九姑婆便是馮嬷嬷,因她是馮氏本家女,遵了序齒這麼稱呼。
餘氏撓了撓頭,這真是要死啊,她那行書,是根據記憶裡顔真卿的字體來練的,這個世界在在前朝時便出現了差異,前朝也稱隋朝,隻是隋炀帝并未登基,而是太子楊勇繼位,楊廣未等成人便死于惡疾,隋朝延續了三百六十年。隋仁帝既隋朝八十年,馮家先祖馮世荃名動天下,書法丹青一絕,被仁帝破例召入朝堂為官……
第112章聖人車
餘氏絮叨了半晌,方才放馮昭回了明月閣。
而她喚了馮晚過來清點明日祭祀用的糕點、瓜果等食材,馮嬷嬷因是馮氏女,雖年紀大了,想到這是立朝以來,馮家第一次在皇城祭祖,神清氣爽,指點餘氏如何擺,又用何祭器,還講了出一大堆的觀點看法,引經據典,聽得馮晚不敢接話。
馮嬷嬷、她的九姑婆也是個能人,看樣子年輕時候的書沒少讀,果然繼母少有賢良的,她若不是被繼母所逼,也不會入宮為努,唉,真是誤人啊。
餘氏指揮中人在其間用竹筒編了号,哪一樣放在什麼位置,都是有講究的,九姑婆圍着轉了幾個來回,确定無誤了,方道:“都對了。”
“我四更天就帶人過去擺上。”
馮嬷嬷道:“我親自去一趟,十二年一次,在本朝卻是皇朝第一次,出不得丁點的錯。何況還請了三位大儒參加,出了錯,是會被瞧笑話的。”
餘氏恭敬地道:“有勞九姑母。”
馮嬷嬷道:“我也是馮聖後人,這是我盡的孝心。”她一轉身,“晚兒的禮袍可試過了?”
“回九姑婆,試過了,大小合适着呢。”
“明日,你跟在我旁邊,照着禮儀規矩做,我會提點你的。”
“是,九姑婆。”
馮嬷嬷道:“去吧,今兒早些歇下,四更天起來,焚香沐浴,梳妝打扮。”
“是。”
馮晚退出了花廳。
馮嬷嬷見她走遠,“侄媳婦決定了。”
“兩個時辰前,祭典帖子與信物、私信都送到宮裡了,會由三房的大堂嫂親手呈遞給太後。”
“開弓沒有回頭箭,希望這樣做能改變天下女子的命運。”
“九姑母不是說過,我們女子原不輸男兒,卻生來附庸男子,您老有狀元之才,卻無施展的機會。”
馮嬷嬷倒吸一口氣,“既然你想好,就做罷,隻是馮氏族老們要知曉我們的目的,定會阻撓……”
“馮家真正拿主意的是嫡長房,是我們,原該我們說了算。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這一日。十六年前,我答應過婆母,就算我這輩改變不了,我女兒、我孫女、重孫女都會為之努力……”
馮嬷嬷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說,她是二房送到大房的,其實是她選擇了陪在餘氏母女的身份,因為餘氏不是止步後宅的婦人,她能闖,敢為,有不輸男兒的氣度、胸懷。
馮嬷嬷道:“再不拿到爵位,人走茶涼,馮家嫡長房犧牲的兩代男兒就白死了。既然要做,就做得驚天動地,嫡長房再不背負商賈之名……”
她們一番話,俱是熱血填膺,即便馮嬷嬷是古稀老人,也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她要活,要活得看到馮家的榮光。
夜,靜谧,三月末的夜裡,微風輕拂,涼意泌人。
馮昭午後睡了一覺,卻是再睡不着,那祭文早早就重抄在一份祭簿上,真是夠長的。這是餘氏不知尋了哪個文人給寫的,通篇拗口不說,晦澀難懂。她抄了一遍,也沒看明白四成,這還是有了書法、文章方面的記憶,如果沒有恢複原身的記憶,怕是更看不懂了。
明日還有“示才”環節,就是展示自己的才華,她問了一下,馮晚也會參加,馮晚則是展示丹青,她繪的梅花頗有靈性,明日馮晚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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