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慶是早年的律師,英語水平一般,看得就很吃力。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揉着自己的眼睛,已經準備放棄了。最後随便點開一張去年ars發的和殷曉媛在某個光線昏暗的酒吧的親密合照,一看沒什麼大不了就準備叉掉:“我這年紀大了,眼睛不行,英文也不行,一堆字母看得我頭都暈了,不行,還得你們年輕人來。”
沒想到這時候程白就端着咖啡從他身後走過,聽見他話,十分自然地向他電腦屏幕上掃了一眼,這一看立刻就喊了一聲:“等一下!”
朱守慶吓得手一抖,直接就給叉掉了。
程白卻過來立刻把咖啡放下,轉過他電腦,重新将這張圖片點了出來,沉凝冷然的目光便定在了這圖片的左下角。
朱守慶坐得直了一些,緊張起來:“發現什麼了?”
程白沒說話。
她直接下載了這張照片的原圖,把這台筆記本的屏幕亮度調到最後,然後把圖片拉到ps裡面将整張圖片調亮。
左下角那一小塊區域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朱守慶定睛一看,興奮得直接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我的老天爺!還真有!”
程白一雙眼也變得明亮無比,但她還能保持冷靜,沒有朱守慶那麼激動。
這一天距離第二次證據交換已經隻有4天了。
她沒再去碰這張照片,隻道:“還不能高興太早。”
朱守慶詫異:“怎麼?”
程白轉頭看他:“這是在國外形成的證據,算‘境外證據’,而且國内禁止翻牆……”
一是證據收集要合法,翻牆軟件看到的東西拿去公證不是搞笑嗎?二是境外證據,需要先有國外的公證,才能拿回國内來用。
朱守慶頓時無言。
程白卻笑了一下,顯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棘手的事,隻道:“大律所的好處就在這兒了,我記得明天誠設有紐約分所吧?”
朱守慶立刻一拍腦袋:“還是程律反應快,我這兩天看這s都看傻了!”
程白又笑了笑。
朱守慶覺得她看上去好像還不大高興:“問題這不都能解決了嗎,還有什麼疑慮?”
程白又盯着那張照片很久,下意識回道:“雖然我們都覺得這張照片說明一些問題,可現在也不過就是看到一個人跟一柄刀。我如果是對方律師,會咬死說這刀不是我的,我也沒有用這刀殺過人。證據的強度,好像不是太夠……”
“嗐!”
搞半天是擔心這個!
朱守慶難得露出了幾分作為有經驗的老前輩的得意:“程律你這就是刑事打多了的後遺症,民事領域尤其是我們家事領域,沒那麼多講究!這張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管夠!”
程白聽着,卻搖了搖頭:“劉臻也不是吃素的。這張照片一旦作為證據提交上去,她立刻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讓殷曉媛和ars否認與此有關,在證據階段就直接把照片排除。沒有出場機會,再‘管夠’都不頂用。”
朱守慶覺得她有點太苛刻。
可仔細一想,還真不是沒這個風險。
雖然經辦家事多年,但這種特殊情況還是他沒遇到過的,一時犯了難,有點頭大:“等我想想,這要怎麼辦……”
程白垂眸凝目,盯着那照片,思索良久後,慢慢道:“辦法倒不是沒有。”
隻是……
開庭前
接下來的幾天裡,程白和朱守慶把殷曉媛和ars在s上的一些内容整理了出來,讓明天誠紐約分所那邊去處理,走一次公證、兩次認證的“雙認證”,在國外做公證,領事館認證,然後傳回國内做翻譯公證,一番輾轉最後才提交到法院。
第二次證據交換的時間不免又推遲了幾天。
殷曉媛那邊對此非常不滿。
劉臻在跟他們交涉的過程中一再表示他們是在拖延開庭時間,但程白卻說這是關系到雙方當事人利益的關鍵證據,主審法官陶文道考慮之後最終還是對期限做了延遲。
到證據交換那一天,依舊隻有雙方的代理律師到了。
這一樁離婚案的雙方當事人都跟祖宗似的,有什麼事都交給了自己的律師,法庭基本上是不來的,法官連見着他們的面兒都難,别說争取調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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