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沛兒似是懂得了她的心思:“若能日子平淡安穩,夫人自然不必與人争鋒。隻怕……”薛沛兒說一半,又止住了,“夫人便好生将養一段,除了家宴必須準備以外,便少與他們打交道吧。”
正合徐瑩瑩心意,她點了頭,去夏修野書房側卧睡覺去了。
卻說三院,此時仍舊燈火通明。三娘子正在親力親為地給夏木原擦身子。
邊擦邊掉淚:“原兒啊,你受苦了。”
夏木原半倚着木浴桶,閉着眼皺着眉,黑暗和寂寥的恐懼到現在都萦繞在他心頭。
“母親……”他嗓子啞得厲害,“禁室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沒有一絲光、沒有一絲聲音。無論我喊得多大聲,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一進去門便鎖的嚴絲合縫,我在裡面絕望得要死……”
“我……我,我一定要弄死她!”
三娘子一聽,心疼的快要碎了:“孩兒,别說了,别說了。”她又抹了把眼淚,蒸騰的水汽本就把房間搞得霧蒙蒙的,讓人分不清臉上是水汽還是眼淚。
“都是徐優青那個賤人,一朝翻身,就要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不過沒事,過了今夜,即使不死也保管她半月下不來床。”
三娘子惡狠狠地想道。她專門從父母那要來的最毒的黑蠍子,個頭兒不大,毒性極強。多少被蠍子咬了之後,不治而死的例子。她在徐優青床上放的又多,抓怕是她來不及抓的。
蠍子蜇人後,毒性蔓延極快,不像病痛,有時好時壞,時弱時強之分。蠍子帶來的疼痛之感是鑽心且持續的,并且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有效地緩解這種疼痛,隻能熬、隻能忍。忍不過,一命嗚呼,忍得過也脫層皮。
徐優青細皮嫩肉的,能扛得住幾時?即使僥幸活下來,體内殘餘的毒素也夠她受的。
夏木原睜開眼睛驚喜問道:“娘你做什麼了?”向來都是他玩弄女人,如今被一個女人害的這樣慘,定然不能善罷甘休。
三娘子溫和地給他擦身子,道:“不該你管的事你便不要管,娘會替你做主的。”
夏木原點着頭,心裡卻在盤算,不親自出手,怎對得起他這一天一夜的恐懼折磨。
想到禁室的情景他又開始發抖,不一會兒便顫抖不止,三娘子急地又抱又叫,生怕兒子有個好歹,對徐瑩瑩的恨意也更深了。
第二天一大早,世子院便來了好幾撥人,徐瑩瑩在房内閉門謝客,所有事情都由苗苗和薛沛兒操持。有時兩人進屋請示徐瑩瑩,有的時兩人自行拿主意,對外統一口徑隻說徐瑩瑩感染風寒,不宜見人。
三院的小厮鬼鬼祟祟在門外轉了一圈走了,苗苗唾了一口:“還是你猜的對,三娘子怕是開心壞了,巴不得夫人下不來床才好呢。”
薛沛兒看着門外逝去的人影兒,又看看悄無聲息的書房,皺了皺眉,道:“王婆子今兒可來了?”
苗苗搖搖頭:“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說完便往前院仆婢房去了。薛沛兒見該來的人都已經來過,也去主院大後廚去查看情況。
徐瑩瑩一人在書房側卧輾轉反側,夏修野的房間陳設簡單,并且毫無生活痕迹。茶具、擺件一絲不苟,用現代化的形容便是,仿佛樣闆間。
三娘子會這樣狠毒不過是因為夏木原被關了禁閉。侯府每個人提起禁室都如臨大敵,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禁室是夏修野所造,是在什麼情況下夏修野造了這間房子。那天夏木原說夏修野也怕禁室,為什麼怕還要造。
徐瑩瑩發現,即使夏修野是原著男主角,她也根本不了解他,也不了解現在所處的世界。
她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小半劇情,很多地方不清楚,才會如此被動。
但是可以确認的是夏修野一定是對徐優青最重要的角色,想要好好活着就要更多地了解夏修野,了解侯府。
徐瑩瑩起身,不能退場的遊戲便要想辦法赢,而不是被算計之後落魄沉淪。
她穿上一身翠色衣衫,窄袖收腰,束了發髻,整個人出行十分利落。
她沒有叫任何人同行,而是一個人照着上次喬青拖走夏木原的路線,一路尋找着禁室。
三院後方已能聞到花園的花香,徐瑩瑩避開府裡人,一路摸索到三院西側,一間平平無奇的房子寂寥地立在那,甚至無人把守。
不同于侯府其他紅築的木制镂空門窗,這間房從外面看便黑壓壓一片,讓人感到憋悶,甚至不想近前。
徐瑩瑩深吸一口氣,往門口走去。
這門倒是沒什麼特别的,徐瑩瑩細細打量着。良久,她伸出手推開那門,輕輕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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