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仙尊祭出法寶,破天荒地帶着他們一起看這秘境,怕也是因為那個人就在這秘境裡。
若真的是這樣,田任複雜地看向水月鏡。秘境裡那麼多人,仙尊卻自始自終隻操控水月鏡看這一群,半分沒移開過他們。
剛好,這群人裡有一名弟子哪怕混迹在人群裡,也有一種鶴立雞群的奪目感。
仙尊看上了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田任心裡暗歎一聲。心想月白惹上了誰不行,偏要在這個時候故意給淩虛峰難堪。仙尊要是不追究還好,要是一追究起來,仙尊護短怎麼辦?
“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就是太過恬不知恥了。”躺着的人突然道。平淡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好似不過随意一說。
隻這一句話便褒貶立顯。坦率地讓五位峰主盡皆一默。
幾位看熱鬧的峰主不動聲色地互相逡巡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望着淩虛峰興奮挑了挑眉。
唯有幽篁峰峰主田任被迫歎了口氣。裝看不見他們的眼神。
看來大家都知道仙尊鐘情于淩虛峰弟子的事情了。畢竟而今,師尊連偏架都拉上了。
大殿裡一片沉寂,衆人耳觀鼻,鼻觀心,仍舊望着月白仍舊和他們僵持。笑靥如花,沒有半分退步的意思。
看得淩虛峰峰主眯了眯眼,眼裡淩厲一閃而過,到底按捺不住,怒道:“你還說他有苦衷?我看分明就是個貪婪之徒,為了仙尊弟子之位,連臉都不要了。”
“大哥息怒,息怒。說不定真有什麼理由呢?”田任為難地撓撓頭,哪怕心裡也想替月白辯解一番。隻是,他“息怒”了半天,實在是也想不通,日常乖巧的月白怎會在鏡子裡這麼橫。
陳知淵卻沒立刻理他們。寬大的袖子随意地散落在榻上,隻勾了勾自己正撐着臉的小指。那小指漫不經心地撫摸着眼角的黑點。
“有什麼理由?”陳知淵凝着眼神冷漠笑笑。
不過同是一丘之貉,占了些先機,便汲汲營營罷了。
也無甚意思。
隻是陳知淵的話音剛落,隻見秘境裡,月白神色坦然望着的楚甯出了聲兒。
“為何不肯?”楚甯回望着他。眉頭輕蹙,臉上雖然無甚改變。可那眼裡有如秋水輕漣,在清冷面容的映襯下更顯得動人心魄了。“白師兄執意這般,是為何?”
“為何?”月白笑了。打量着楚甯明顯牽動心緒的樣子,忽然想起來,原書中好像寫過,楚甯當年對着自己的初戀白月光陳知淵也是動過情的。雖然月白覺得這樣的情大概不過是一點慕強心理。
但是這不妨礙月白發揮。
月白的笑容越發燦爛。可這笑容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戳在楚甯心上:“說不定是我心慕師祖已久,如今終于有了一個可以靠近他的機會,哪怕力有不逮,也不願放棄呢?”
水月鏡前的衆人:“……”
第3章有趣
水月鏡前,月白的聲音像是珠玉落盤,清脆又清晰。
隻是鏡前聽着的人臉色各異。唯有幽篁峰峰主打着哈哈圓場。“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是嗎?”躺在榻上的人微垂着頭,狹長的眼眸在月白含笑的時候輕眯了眯。寡淡的嘴角一頓,随即不明意味地勾起一抹弧度。
“是,是吧。”幽篁峰峰主擦了把頭上的汗。不敢想仙尊是什麼意思。
外人不知淩道仙尊是什麼人,可他們這群為仙尊看門守家伺候了幾百年的老骨頭們怎能不知?
冒犯仙尊……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罪。但是他記得,幾百年前,有個合歡宗弟子,隻因多看了仙尊一眼,誇了句“多好的鼎爐,我喜歡。”後。就被仙尊出鞘的劍鋒把魂魄都給絞散了。
往日的血腥曆曆在目。田任站不穩,一頭磕在地上,隻覺得精神恍惚。
曾經的淩道仙尊是個人見人怕的殺神。當年因為惹上了淩道仙尊,而湮滅在時間的長河裡,連着魂魄都沒有留下一點的人數不勝數。
正因為如此,淩道仙尊的名聲才沒有太顯揚。隻因為,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大都早就不在了。
誰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峰上會有這麼個敢說話的弟子?
那邊田任胡思亂想。陳知淵卻是再不言語了。下一刻,青色的寬袖一甩,直接從榻上消失了。
大殿裡,看戲不嫌事大的玄冥峰峰主眼睜睜望着水月鏡也随之不見不禁撇了撇嘴。好好的八卦機會說沒就沒了,着實讓人扼腕。
唯有幽篁峰峰主坐在地上良久,望着殿外白雲浮動,到底是歎了口氣。有些無措問道:“你們說,仙尊去哪兒了?”
“那還能去哪兒?千元秘境呗。”玄冥峰峰主詭秘笑笑道。“沒看過山下賣的話本嗎?仙尊桃花一次來了兩朵。自然免不了讓人為他争風吃醋。艱難抉擇的時候更容易擇其一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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