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地珍惜與柱間和扉間相處的每一天,盡最大的可能去孝順他們。柱間和扉間其實并不知道火藍的想法,他們以為這是火藍認可千手家族後的表現,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是她盡其所能的珍視。
千手火藍為此不分晝夜地執行任務,再不像從前那樣一有假期就輕松一番,她不再有所謂的假期。她對木葉仍然不抱有任何執着,這個村子的意義對于柱間、扉間、猿飛、團藏、鏡以及其他她愛的所有人都無比重要,但是她的意識裡依然沒有“我要保護木葉”這樣的想法。事實上,這一點上,她更趨向于宇智波斑,這樣的木葉或許沒有未來,然而她也不認同斑那樣極端地要創造無限月讀的理想,畢竟無限月讀隻是個騙局。這是不為任何人所知曉,也不必為任何人所知曉的,千手火藍的心聲。
宇智波斑。千手火藍實際上很想見宇智波斑。倒不是什麼所謂的生父這樣的理由,而是她知道他還活着,還在那個今後會遇見宇智波帶土的洞穴裡活着。在那裡,他等待着輪回眼的開眼,他靠着外道魔像延長壽命,他移植了千手柱間的細胞,他表面意義上創造了黑絕白絕,他計劃着這個世界的走向。在這些聽起來非常了不起的事件的同時,他也不可避免地衰老着。火藍很好奇,如果宇智波斑知道自己有女兒,知道自己的女兒直到最後也隻叫着千手柱間為父親,他會作何反應,他會用什麼樣的态度去面對她。千手火藍着實好奇,盡管這好像牽涉到她自己,但是其實她的好奇和别的其他人沒有區别,這種好奇不是作為宇智波斑女兒的感性式好奇,而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的理性式好奇。就如同,想要深入研究一下宇智波斑這個樣本一般。
她還想象了一下,等到許久許久以後,她老的像老年的三代火影一樣的年紀,然後宇智波斑穢土轉生了,看見那麼老的自己,會不會不想認她。她簡直要被自己逗笑了,那麼老的話都能當宇智波斑的老媽了,自己難不成還要叫他父親嗎?!那樣的場景實在太逗了,于是她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千手火藍充實又緊張地過着每一天。火藍自解開心結之後卻也孜孜不倦地學習着,她仍然對忍術無所求,但是也不似之前的無所謂和抵觸心态了。除此以外,她也是一天都不松懈劍的練習,居合斬和二刀流都有練習,而且她開始把兩把劍背在背後。她從不在任務中使用忍術,堅持用劍,至多是在劍上注入風或雷屬性查克拉來提高力度,有時也配合着飛雷神之術使用。
☆、告别無憂的時光
木葉十年八月份的時候,綱手出生了。不同于千手火藍,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千手家的公主。柱間非常寵愛這個長孫女,綱手還不能說話走路的時候就時常拿着骰子之類的東西在她面前晃。和火藍很不同,柱間不怎麼在火藍面前表現他很愛賭的一面,因此火藍幼時并沒有柱間教自己賭博的經曆。不過其實有時候她也有撞見柱間跑去賭博,這時候火藍一般選擇無視,這時候柱間總會露出一副這世上我的女兒最懂我的神情。
每當看見年幼的綱手與柱間、水戶、真火、扉間相處的時候,就想起了年幼的自己和他們,那是怎樣一段無憂的時光啊。她還是會抽空和千手綱手一起玩,真火和绫時常說,以後我們家綱手就拜托火藍照顧了。
每當那時候,火藍心裡忽然産生一種異樣的預感,她預感自己無法實現這個諾言。她明白自己如果有這樣的感覺,大約是真的會發生什麼,但是未來如此難以預測,她表現得還是比較淡定。總體而言,千手火藍不是情緒易于波動的人。所以當她出現自己可能會發生些變故時她并不感到很不安,因為是她自己的話,她覺得無關緊要。
千手綱手成長地很快,性子也看出來比較鬧騰,和火藍完全是兩種類型。這時候真火會感歎說,當初覺得自己做父親完全沒問題,畢竟帶過幼時的火藍,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很天真。他才明白并不是每個孩子都像自家妹妹那樣乖巧省心的,因此碰上綱手鬧騰的時候,真火有時候還是有心無力的。火藍在心裡會默默地想,哥哥你大約不知道,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是個孩子了啊。
綱手還很小的時候,火藍最常抱着她四處走走,跟她說話。
“小綱,姑姑會盡量照顧你的,若是我能活得很長久,一定不讓門炎和小春欺負你。”
“小綱,知道你能活到最後,我覺得很欣慰,這樣就算我不能實現照顧你的諾言,你也能好好地活着了。”
“小綱,想到你接下來人生的曲折,想到繩樹,想到加藤斷,想到自來也,連我也忍不住要感傷,可是忍者的人生啊,總要經曆生離死别才能成長。你那麼堅強,一定可以撐住的。”
等到綱手能吃飯的時候,火藍時常會給她做料理,她會給她做很可愛的兒童餐。這讓綱手對火藍比較親近,再鬧騰隻要火藍看她一眼,她就能安靜下來,這一點連绫都自愧不如。绫每每要感歎,火藍你果然受千手家所有人的寵愛,連孩子也是這樣。
轉眼已是木葉十二年了。木葉十二年是扉間建立忍者學校的時間,從這個時候起,柱間和斑當初關于不讓孩子上戰場的夢想才得以實現。此後,忍者的學校裡将會迎來一衆天才,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其實自木葉十二年年初時起,柱間的身體開始有一段時間不好了,火藍想着一定是終結谷之戰遺留下的問題。按時間來看,第一次忍界大戰眼看就要爆發了。時間越發地緊迫了,然而千手火藍束手無策。她眼看柱間的身體弱了下來,但是卻也不得不一刻不停地執行任務,她知道柱間期望的不是自己陪伴他,而是木葉的安全。而且有了綱手之後,火藍覺得自己并不很有必要每天陪着柱間。
村子周圍的争鬥越發地頻繁了,各個忍村的忍者都在混戰、企圖擴大領地、掠奪資源,木葉各方面優渥的條件無疑是衆矢之的。不過就算在這樣緊張的條件下,扉間也堅持沒有讓孩子上戰場。因為柱間身體欠佳的緣故,事物主要是由扉間處理。扉間雷厲風行的風格在這樣動亂的時期收效尤其顯着,他注重效率,任務安排上也比較周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戰争的氣息彌漫了開來,雖然木葉的居民表面上看來還在井然有序地生活着,但是實際的步伐已經稍顯紊亂。不過這也是常情,沒有人能面對戰争還安之若素。但是他們還是維持着一貫的和平,因為他們相信這個村子的領袖最終會讓這個村子相安無事,因為他們相信這個村子的忍者能夠保護這個村子。
火藍大多時候和猿飛組成小隊。火藍這些日子裡表現得有些焦慮,畢竟算起來日子不多了。想想該打算着些事情,可是又覺得無力阻止的話做什麼都是徒勞。作為隊友的猿飛自然可以感受到什麼,但是他也沒有直接問,他問過宇智波鏡,鏡說覺得火藍不願意告訴他,于是就不問她。猿飛也就作罷了。然而忽然有一天,近來甚少開口的火藍在一次任務結束時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念叨了一句。
“山雨欲來,風滿木葉啊。”
“所指戰争之事嗎?”猿飛說。
“真到了這種時候,我也是不能泰然處之了。”
“這是自然的,沒有人會對戰争視若平常。”
“小猿,你性子太過軟弱,該狠心的時候就要做出相應的決斷,不然終究還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火藍忽然話題一轉,令猿飛感到跟不上火藍的邏輯了。
“你還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忠告。”
“就當是朋友最後的忠告不行嗎?”
“不要說得那麼可怕,就算戰争要打起來,你也會好好的。”
“玩笑而已,大概你日後用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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