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一呼一吸近在咫尺,沈玉檀被他撩撥地心猿意馬,根本沒聽清謝歧說了些什麼,隻心裡偷偷抱怨要出去了還來挑逗她。
謝歧偏不依不饒,哄得她主動親了他好幾口才作罷,這才意猶未盡似的推門出去,先叫廚房熬了一碗枸杞排骨湯,才安心觐見同瀛帝議事。
湯做好了端上來,香氣撲鼻而來,蘭芝在她床前擺了個小方桌,沈玉檀趴在被窩裡啃排骨。枸杞排骨湯是下了功夫熬的,肉一嚼便化在嘴裡,連骨頭都熬酥了,不消費勁就能咬碎。熱騰騰的湯汁濃郁鮮美,沈玉檀連肉帶湯喝的一滴不剩,胃裡暖烘烘的,一天的驚吓疲憊也消解了許多。喝完湯就犯困,沈玉檀也懶得再動腦子想事,随意裹了兩下棉被,片刻便睡着了。
沈玉檀還以為白日見到了血腥的場面晚上定要做噩夢,結果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倒是做了個荒唐離譜的夢。夢裡謝歧并不是鎮國大将軍,她也不是什麼閨閣小姐,他們隻是尋常人家的兒女。待到了嫁人的年紀,村裡媒人為她說了一樁親事,正是村頭賣豬肉的謝家小兒子。謝家以二十頭豬和稻米為聘禮,親事就算定下來了。等到成婚那日,新郎騎馬來迎親,沈玉檀沒忍住,掀開面紗偷看了新郎一眼。新郎官生得好生俊朗,一雙鳳眸美而不柔,鼻梁削直,清薄的唇瓣張張合合在同别人說話。她看癡了,就這樣呆滞地盯着他連面紗都忘了遮。
沈玉檀坐着晃晃悠悠的馬車來到謝家,之後的夢境混亂飛快,等她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是在謝家的院子裡,面前三間土坯屋,院子中間種着一棵粗壯的槐樹,她就坐在樹下織布,風一吹落了滿肩的槐花。沈玉檀轉頭,那個男人站在石磨旁,一身粗布麻衣也遮蓋不了他卓越的風姿,他彎着腰,正在碾剛割回來的麥穗。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慢慢轉過身來,沖她笑了笑。
這一笑施了法術似的,沈玉檀覺得心曠神怡,周遭暑氣消散,連吹過來的風好似也在撩撥心弦。
她低頭正要整理下線頭,忽地從門口跑進來一個孩童,小丫頭梳着兩個朝天辮,兩隻手抱着一個蛐蛐罐,晃晃悠悠朝她跑過來。等離得近了,沈玉檀才看清她的模樣,小孩胖乎乎的臉上兩隻葡萄大的眼睛忽閃忽閃,鼻子小巧而秀氣,笑起來的時候兩頰顯出淺淺的梨渦。
沈玉檀愣了好一會,猛然發現這女童長得同她有幾分相似,眉眼間竟也隐隐有謝歧的模樣,該不會……
思忖間女童已經走到她面前,熟門熟路趴到她腿上,下巴抵着沈玉檀的膝蓋,稚嫩的聲音拉得老長:“娘——”
沈玉檀太過震驚,下一刻便從夢裡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看見謝歧的臉在眼前晃動,一時半刻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揉了幾下眼才道:“事情處理好了?”
謝歧點頭,沈玉檀看清他換上平日裡穿得衣袍,往他身後看去,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了紫明堂。
謝歧道:“瀛帝連夜回宮,眼下太子已入召獄,皇後禁足在坤甯宮,宮裡的事暫時也算處理妥當了。”
想到夢裡的事,沈玉檀面色微紅:“我真是睡死了,回府這麼大的動靜都沒醒過來。”
“見你睡的香,不舍得叫醒你。”謝歧湊過來,勾唇笑了:“更何況馬車上,聽你夢中呓語很是有趣。”
沈玉檀面色一僵,頗為狼狽地問:“我說夢話了?”
“說了不少。”謝歧饒有興味看着她,慢悠悠地說:“喊了夫君,還誇人生得好看。”他越湊越近,鼻尖相觸,謝歧微微偏頭,蠱惑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既然好看,便讓你仔細看看。”
謝歧若有心撩撥起她來,仍是得心應手。
偏生這回沈玉檀不甘心,先他一步出手,等他靠近了,唇瓣毫不遲疑貼了上去。
感受到兩片柔軟,謝歧先是一愣,而後啞然失笑,也不動彈,隻等着她毫無章法亂親一氣。這種事向來是謝歧主動,沈玉檀兩眼一抹黑,勉強憑着直覺橫沖直撞,親了半天也等不到他的回應,洩了一大半的氣,末了怄火似的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謝歧嘶了一聲,抓着她的腰将人拖回來:“若真被你咬破了相,從哪找這樣俊的夫君?”
沈玉檀順着他的話嬌嗔道:“不勞将軍費心。”
“啧,真是無情。”謝歧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歎了口氣:“今日忙碌一整天,本将軍乏了。”
“乏了就早點歇下,我先……”她話說了一半,剩下的盡數淹沒在謝歧突如其來的親吻裡,錯愕之間,謝歧手指一勾挑開她的外裳,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他低下頭蠱惑她:“不好好犒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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