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的?”董青意有所指地擡了擡下巴。
“嗯。”
見她不說話,董青又繼續說:“剛裡頭那刺青的姑娘還讓我出來勸勸,但我覺得沒必要,說不定是你們年輕人玩的新情趣呢,對吧?”
冬堯一聲不吭,默默地收回視線。
情趣個鬼,她差點被捏個稀碎。
董青往後躺了躺,雙手交疊撐在腦後:“年輕人感情激烈碰撞,是好事啊!現在不覺得,等到了我這把年紀就知道了,年少的感情才是最轟烈的,随着年齡漸長,也就沒啥激情可言了,慢慢的對感情也麻木了,想碰撞出點啥,都難。”
冬堯不懂他說的這些,隻知道,這樣的轟烈于她而言,是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兩人沉默地坐了會,冬堯見時間不早了,起身欲走,董青也沒留人,讓她回去路上小心,到家報個平安,冬堯應了聲“好”,離開。
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冷風直灌皮膚,又疾速侵襲到四肢百骸,是真冷啊。她又往前走了兩步,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腳下虛浮。
難道要感冒了?
冬堯晃了晃腦袋,保持清醒,等走到門口,剛要擡腿跨出門檻的時候,目光怔住。
門口處縮了團黑影,腳下是一地煙頭,指尖還燃着寥寥白煙,夜色悄無聲息地流淌,他背對着她蹲在地上,似乎要融進這無邊的黑暗裡。
也不知在門口待了多久,還是從一開始,就未曾離開。
聽見動靜後,宴燃側過半身,半眯着眼朝她看來。煙抿在兩片幹燥的唇瓣中,重重地吸了口進去,又抵着唇輕飄飄地吐出來,一言不發的。
時間仿佛停滞不前,也不知過了多久,冬堯動了動唇:“怎麼沒走?”
“在等你。”一開口,嗓子啞得厲害。
“我要不出來呢?”冬堯依靠在門框上,睨着他,“你打算等多久?”
“一直等。”宴燃收回目光,将煙撚滅在地上,“直到你出來為止。”
他想站起來,可蹲太久了,腿有些發麻,索性就着那個姿勢不動了。
冬堯輕挑眉稍,故意嘲諷:“剛才不是還罵得爽?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手肘閑閑地搭在膝蓋上,頭低垂着,将所有情緒掩起。無言片刻,等再度擡頭時,一張口,竟是一句“對不起”。
難得見他仰望她,一雙眼斂起了所有情緒,毫無起伏,隻是眼眶格外猩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懊悔。
“我不該那麼說你,剛氣糊塗了,沖動了。”
他那麼輕傲一個人,竟然在這一刻,輕易低頭。沒有争吵,沒有歇斯底裡,語調裡帶着難得的柔情,還有被煙草長期淨泡後的沉啞。
冬堯的一顆心搖搖欲墜,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也有錯,上次的事,讓他氣成那樣,明知他小心眼,竟還想着法子去激他。
冬堯什麼也沒說,走到宴燃跟前蹲下,雙手捧起他的面頰,卻在他擡眸的那一刻,跌進了那雙情緒很低很低的漆黑眼眸裡。
他還想張口說話,可她根本不給任何機會,嘴唇覆上他的唇,主動地吻下去。
宴燃巋然不動,似乎還未反應過來。
她唇瓣溫熱,帶着柔軟與淡淡的香氣,輕輕覆上他冰涼的唇,仿佛冰與火的碰撞,在他心頭重重一擊。
那個吻青澀短暫,但蘊含了所有。
原諒也好,道歉也罷,所有的錯與對,是與非,誰又在意?
“我和丁傑生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種,我媽嫁給了你們這的首富,那個丁傑生就是我媽現在老公——也就是我後爸的兒子。”冬堯眼眶濕潤,決定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理應說,我該叫他一聲哥哥,但我不想承認他是我哥,我說那些,全都是為了故意氣你的。”
話落,宴燃眼底的情緒沉了沉,他恨先前的不信任,更恨自己那樣去诋毀她。
“那你和那個什麼小洋呢?”冬堯看着他,心裡的疑慮始終未打消,“你們是什麼關系?”
應該是要邁出這一步的,隔閡在他們之間名為“疑慮”的那道障礙,就該撕開一道口。無論答案是好是壞,隻有在徹底的坦誠以後,才能毫無顧忌地擁抱彼此。
“我和她什麼關系也沒有。”宴燃直直地盯着她的雙眼,喉結上下滾了滾,“她幫了一些忙,我請她吃個飯還人情,就這些。”
冬堯挑了下眉:“什麼忙要請那麼貴的飯?”
“我爸身體不好,一直在醫院住着,家裡沒錢,醫藥費又拖了很久。也不知道她從哪得來的消息,自己上醫院把欠費全補了。”他頓了頓,“錢是沒法要回來了,而我現在又還不上,隻能先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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