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人是老鸨賴以生存的本領,尤其是碰到程達這種未經人事的傻小子,推搡間,她竟然露出了反壓一頭的架勢。
好在孫頭及時趕了回來,他陰着臉命令老鸨滾一邊去,說話間他更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刀,借此恐吓老鸨。
“哎呦喂,真是煩透了你們這些臭男人了,有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商量嗎?别總是舞刀弄槍的,真是吓死人了。”老鸨裝出一副小女兒的神态,一邊詢問衆位大老爺有何公幹,一邊又自言自語的說手中有官府的批文,春來香是合法的經營場所。
“店合法,可店裡的人卻不一定合法。”孫頭懂得這裡面的‘路數’,他當即命令衆軍徹查,将這裡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在一起。
“你敢。”老鸨突然硬氣起來,她嚴聲呵斥道:“我看誰敢在這裡放肆,來人啊。”老鸨對黑衣打手下達了死命令,“都給老娘把眼睛瞪圓了,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小子敢來老娘這裡找事情。”
老鸨的話聽的孫頭一愣一愣的,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不過他心裡也明白,這家春來香八成和縣衙有些勾當,否則借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如此和官軍叫闆。
想明白這些以後,孫頭直接表明了程達的身份,他就是要讓老鸨知道,他們手裡捧着的是國舅爺賜予的便宜行事之權。
果然,在老鸨聽到國舅爺的名号以後當場洩了氣,她故作鎮定,強擠出笑顔,向程達賠罪道歉。
“搜。”
在國舅爺的手谕的壓迫下,沒有人敢阻攔官軍的搜查。哪怕縣太爺的公子還睡在裡面。
不多時,驚慌失措的嫖客和花容失色的姑娘們在大堂裡蹲了兩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縣太爺的公子了,當兵的隻管聽令,可不會管你是誰家的公子,不配合、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頓亂揍。
程達沒有做過這些事,他讓孫頭代他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衆位安靜,安靜一下,都聽我說。”孫頭站在桌子上大聲說道:“沒有什麼大事兒,隻是例行搜查而已,請大家不要驚慌。”
孫頭命令官軍仔細核查他們的身份證明。
程達也沒有閑着,當他看到老鸨不安分的給奴仆遞眼色以後,就悄悄的跟了過去。沒成想這無心之舉,竟然真的讓他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這可讓我怎麼說你呢?你這叫不叫不打自招?”
若不是老鸨做賊心虛讓底下人去遮掩,就算程達找到天亮,也不見的能找到這幾包煙土。
“陛下明令,販賣煙土者死罪。”
老鸨被程達的話吓的昏死過去。
雖然程達沒有在春來香查到土匪,可這幾包煙土不比土匪更重要嗎?
“讓本官看看是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在我運安縣鬧事情。”
運安縣令得知城中的變故以後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爹救我。”
運安縣令的兒子因為吸食黑煙被程達捆了起來,當他聽到父親的聲音以後焦急的叫嚷起來。
“瞧見沒,我爹來了,你們死定了,識相的趕快放了本公子,本公子大人大量,興許能饒了你們的狗命。”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時運來了,好事兒一件接一件的自己找上門來’,程達和孫頭相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假如運安縣令先去城門,那他必定與此處的事情無關,可他卻在事發以後先趕來這裡,那這事兒可就和他脫不清關系了。
“大膽,縣令在此還不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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