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拿不出錢。”姜如玉勸女兒不要等了,“不是朝娘家要,就是朝老夫人借,搞不好還托你繼父說和,我看你還是趕緊躲了。”
“不急,反正對我們也沒損失,看他們什麼意思。”
小半個時辰過後,甯氏風風火火來了,“大侄女,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入五百兩試試,如果真掙到錢了,再追加一股。”
姜蟬故作為難,好半天才道:“算啦,就當我給霏霏的添妝,您準備好銀子,明天直接去布鋪找衛掌櫃。”
甯氏高興壞了,不住口說了許多感謝的話,樂滋滋走了。
姜蟬思量了會兒,對母親道:“這肯定是老夫人的意思,您看着吧,下個月他們肯定追加入股,要是朝您借銀子,您借!但一定要讓他們打欠條。”
姜如玉呆滞片刻,狐疑地打量女兒兩眼:“你不是一文錢都不給他們的嗎?怎麼轉性兒了?”
姜蟬歎了聲,“您在趙家啊!總不能讓你跟着他們受委屈,要不然誰管他們的爛事!您歇着吧,我還要去鋪子裡看看。”
姜如玉隔窗出神地望着女兒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涼風襲來,淅淅瀝瀝的雨從霧也似的空中飄落,沉重的雨滴順着芭蕉葉淚一樣滾落。
啪嚓,她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趙家二房很快簽好契書,姜蟬也不含糊,當月入股當月結息,四月底就把錢送過來了。
五百兩!
甯氏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嘴巴差點咧到後耳根,“這、這就回本了?才一個月啊。”
“這有什麼,我們布鋪開張一個月就賺了倆鋪子回來。”金繡趾高氣揚地說,“沒問題你就簽字摁手印,我還趕着去下一家。”
金繡一走,甯氏捧着銀子就跑到上院,不消說,趙母看見這麼多錢也吓了一跳。
“投少了,早知道扔進兩千兩去,一個月的紅利頂莊子一年的出息!”甯氏後悔不叠,“老夫人,咱們幹脆投一萬兩銀子!”
趙母橫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你滿院子扒拉扒拉,多找出一兩銀子算你的。”
“要不咱們把房子地先抵押出去?”甯氏看着桌子上的銀子,越看心越癢癢,“一個月回本,剩下的都是淨賺的,一年就是十來萬哪!”
趙母舔舔發幹的嘴角,冷笑道:“别人家還行,姜蟬一肚子壞水,我可不放心把銀子全壓在她手裡。”
“這樣,讓老大和她借錢,反正夫妻之間的帳是算不清的。”趙母長舒口氣,“隻要她還在趙家一天,這錢就用不着還。”
如果她不在了呢?甯氏向下撇撇嘴,沒敢說話,反正二房也跟着得利,她才不去碰老夫人的黴頭。
夜色籠罩着大地,因要節儉度日,趙家廊下一律不燃燈籠,主子的屋子也隻點着細細的蠟燭,整個院子裡看上去影影綽綽,樹木的枝桠在空中輕搖,就像一隻隻扭曲的怪手。
趙華正溫聲哄着姜如玉,“……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等年底莊子有了出息,馬上還你。”
姜如玉低着頭,将女兒的話翻來覆去腦子裡過了許多遍,細聲細氣地說:“也不是不可以借,可我手頭沒那麼多銀子,要從櫃上支。你知道的,櫃上隻聽蟬兒的話。”
趙華臉頰的肌肉難看地抽了一下,又笑:“那我打張欠條?這總可以了吧。”
姜如玉道:“有欠條的話蟬兒也不好說什麼,你直接找衛掌櫃,他原是我家的奴仆,想來會給我幾分面子。”
這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趙華深知姜如玉耳朵軟,生怕被姜蟬一說她又改變主意,翌日清晨,連衙門也沒去,直奔昌盛布鋪。
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也沒有帶随從。
哪知衛堯臣沒在,鋪子的賬房拿着姜如玉的手書左看右看,搖搖頭道:“我隻認東家的印鑒,掌櫃的簽字,這錢我不能給你。”
趙華又問衛堯臣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後晌應該在。”賬房說了完句,低頭噼啪噼啪撥開了算盤,也不搭理他。
趙華何曾被人這樣怠慢過,奈何又不能發火,憋了一肚子氣,好容易等到隔日錯午,總算是見到了衛堯臣。
“隻有手書不行,欠條我也的謄抄一份。”衛堯臣敷衍地一拱手,“按舊例,隻有見到印鑒才能給錢,我也是受雇于人,已經給您特辦,趙老爺就不要再難為我了。”
趙華無法,隻得回去拿了欠條。
“三顧茅廬,大掌櫃總該滿意了?”趙華冷着臉道。
衛堯臣拿着欠條看了半晌,噗嗤一笑,“我說趙老爺,您是欺負姜家沒人還是怎麼着?一無償還日期,二無抵押财産,最離譜的是連個手印都沒摁,您這是借錢?是搶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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