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空看他這樣微微一怔,心裡針紮似的疼,但還是冷漠的“嗯”了一聲帶上門就走。
“我跟你一起!”南懷夏跟了上去。
林耀空卻戴上了耳機,把手機放到口袋裡不和他說話。
四十分鐘後,南懷夏實在不行了,半蹲着支着膝蓋喘着氣,前面的林耀空也沒有停下,自己跑遠了。
“這樣可不行……得想個招……”他大喘着氣擦着汗坐到長椅上,“哎呀命都要沒了……”
回到酒店房間後,南懷夏趁着身上的汗沒幹,去浴室放了一缸冷水,又打開冰箱,把一缽冰塊拿出來倒進了冷水裡,他光看着這一缸冰水,都打了個抖。
他坐在浴缸邊上,打給了紀泊嶼:“老紀啊。”
——“幹嘛?”
“你過半個小時打電話給我,如果我接了就沒事,如果我沒接,你就幫我打120并且自己也火速趕過來好麼?”
——“你要幹嘛?!你要做什麼妖啊?你也不至于失個戀就自殺吧?”
“誰要自殺啊,我這是被逼的。”
——“你到底要幹嘛?”
“我要破釜沉舟!”說完他挂了電話,屏住唿吸衣服也不脫就紮進了冰水裡。
半個小時後,有些擔心的紀泊嶼打了電話過來:
——“你沒死吧?”
“沒、沒死,也、也快了……”南懷夏舌頭都凍得打結。
——“你到底在幹嘛?不會嗑藥了吧?”
“嗑藥……嗑藥應該嗨也不是冷啊。”說完他就爬出了浴缸脫掉了一身濕衣服,裹着浴袍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等待着發燒。
——“冷?這個天也不算冷啊?”
“你呆在冰水裡試試!我剛剛都幻覺見到我媽了!”
——“冰水?空空說你泡冰水就肯原諒你?”
“哪有那麼容易……”南懷夏牙齒還是打顫。
——“你聲音有點不太妙啊,怎麼氣越來越短啊?”
“這就對了,老紀,我跟你說,人真的不能沖動,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然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嗯,我會以你為教訓,告誡自己千萬不能作死的。”
“你發展的怎麼樣?”
——“你都快死了還管我的八卦?”
“就是意識有點模煳想聽聽八卦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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