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宿知袖便将自己的主意和盤托出:“什麼都瞞不過奶奶。是這樣,咱們村裡的鄉親們現在都餓着肚子,我希望能帶着大家一起幹,讓大夥都吃飽飯!更何況,”
她眼睛裡仿佛盛滿了對柳家村未來的無限憧憬,接着說:“釀酒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了大家的幫助,人多力量大,我們的釀酒作坊也能夠建設地更加順利。”
見宿奶奶并沒有直接否定她,宿知袖又詳細地介紹了自己怎樣打算一步步将廠子建起來,包括獲得原料、選址建廠、招收工人等多個方面,甚至連一些突發情況的應對措施她也考慮地很清楚。
宿奶奶一開始還面色凝重,随着宿知袖将計劃完整地展示在她面前,當然略去了系統幹預的那一部分,老人家也似乎被她說服了,臉上露出點平靜的笑意。
宿知袖心知她沒有反對的意思,難得像個小姑娘一樣依偎在宿奶奶身邊笑道:“秀秀知道,奶奶這是同意了對不對?”
宿奶奶摸摸她的發頂也笑了:“我孫女這麼厲害,出去一趟連買家都給找好了,我怎麼能給你潑冷水呢。”
“不過我必須叮囑你一句,咱們老宿家的人,不興幹那些黑心肝的事,若是日後真辦起來了,可一定不能私吞鄉親們的血汗錢呀!”說到最後,宿奶奶臉上滿是鄭重。
宿知袖心裡不以為然,臉上倒是裝出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這正與她的任務不謀而合,說白了,她本身就是要賺取人們的感激,又何必要節外生枝壞了自己的名聲呢?
見她應地認真,宿奶奶也很滿意,祖孫倆又聊了兩句宿知袖才離開。
剛一推開門,宿知袖就看見一個臃腫的身影倉皇躲開了,小為倒是義憤填膺地罵道:“是那個大壯,他肯定是偷聽你們說話來了,這個柳氏真是不懷好心,自己聽不了就派兒子來聽牆角,還不知道打着什麼鬼主意呢!”
宿知袖洗漱後回了卧房:“也沒什麼,就算她知道了也無非就是告訴柳裡正而已,像這種能撈錢的事,柳裡正他不會拒絕的,”說到這裡她笑了一下:“但是離廠子釀出成品來還要好些時間,就是不知道這家夥能不能挨到那個時候了!”
想起今天将要離開縣城時偶然聽到這河陽縣将要換縣令的消息,宿知袖笑得一臉玩味。
不知道這位新縣令上台後,柳裡正這個在村子裡多年一手遮天的土皇帝還能不能做得這麼舒坦了。
與此同時,柳家村唯一的一家青磚房内,柳裡正也在堂屋内踱來踱去,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縣裡的錢掌簿下午剛派人給他托了信。
這個老狐狸,多年下來不知以各種明目向他索要了多少好處,現在居然跟自己說他要随縣令一起調職到隔壁郡了?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本來還指望着靠他把宿家那個小丫頭随便找個罪名關到縣城大牢裡好好享受一番來着,結果,小丫頭沒弄倒,他自己的靠山先沒了?作威作福了十幾年的柳裡正他表示不敢相信。
即使錢掌簿揚言臨走前一定會替自己在新上官面前好好美言幾句,柳裡正心裡一嗤,顯然對這位老搭檔的心思門清。
呸,不要臉的東西,他說替自己說好話,還有在信的結尾各種明示暗示,不就是在臨走前惦記着自己的景德陶瓷茶盞嗎?
一想到送信的人在看到瓷杯渣時臉上難看的表情,每次想起來因宿知袖茶杯被摔都差點哽出一口老血的柳裡正,這回反而心頭暢快不少,都要離開了還想再诓自己一筆?門都沒有!
還說給自己美言幾句?人家新縣令認得你錢掌簿是誰呀?多大的臉!真有那杯子他還不如直接孝敬給新縣令呢。
左思右想這新縣令上任的事,柳裡正還是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屁股底下坐着自家那把名貴的梨花木椅,柳裡正心裡慌急了。
—
第二日,宿知袖一早就出門找柳裡正商量要買一塊村裡荒地的事,正好碰上柳裡正急急忙忙要去縣裡打探消息。
“……什麼,要買村裡的荒地?”柳裡正此時還沒和柳氏碰過面,也就不知道宿知袖要開廠子的打算。若是平日裡他肯定會盤問個清楚,隻是他現在另有要事,也就無暇顧及這種小事了。
見他不答應,宿知袖就一直跟在他旁邊翻來覆去唠叨個沒完,将柳裡正繞的是頭昏腦漲。
見宿知袖始終陰魂不散,柳裡正不耐煩地沖她擺擺手:“買荒地這種小事你跟我說幹嘛?找村裡的賬房去,别跟着我!”
是的,宿知袖沒聽錯,就柳家村這種小破村,屁大點地兒,居然專門有個管賬的替柳裡正處理村裡一應大小财務上的事,可見柳裡正為數不多的智商都用在對上級溜須拍馬,還有盤剝下層百姓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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