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在對法術改良并進行驗證中很快過去。
這天早上,弗裡薩隆迎來了一個前來忏悔的信徒,這讓他很驚奇,頂替神父一個半月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前來忏悔。
示意來人跟着自己,打開側門,進入忏悔室。
在木質隔牆後坐下,打開面前的小窗,點燃一盞豆大的油燈,讓忏悔者坐在對面,把忏悔室的門關閉。
“可以開始了,愛莎。”弗裡薩隆開口,對着前來忏悔的酒館女招待說。
“好的,神父。”愛莎沉默了一會,“神父,我有罪,我死後應該是去不到神國了。”
“我小的時候,父親在伐木場做伐木工,母親給人做些零活,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也能吃飽穿暖。在我三歲的時候,弟弟出生了。
我到現在依然記得他肉呼呼的樣子,很可愛,我喜歡看他張開沒長出牙齒的嘴巴笑。”愛莎回憶起弟弟的樣子,臉上挂着微笑。
“但他在一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了,在那以後,父親開始酗酒,錢花完了還從其他人那裡借,直到債主找上門,母親才知道借債的事情。
我清晰的記得那天的事情,大吵一架後,母親一直在哭,之後父親變回原來的樣子,努力工作,還清債務,除了弟弟不在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弗裡薩隆默默的聽。
“幸福的日子總是不長久,在我八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
那天的陽光很好,我在院子裡玩耍,母親在洗衣服。一個衣服上帶着血迹的男人出現在我家門前,母親把我護在身後。男人說自己是來報信的,我父親被狼群咬傷了,讓我們去見他最後一面。
我當時還不理解什麼叫最後一面,但聽到話語的母親,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幾乎站不住了,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愛莎苦澀的一笑。
“等我們來到伐木場,父親已經昏迷,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不見了,鮮血染紅了用來包紮的布料。我和母親隻能看着父親慢慢的失去生命,除了哭泣,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父親是在伐木時遭受的劫難,老納德爾給了我們一些賠償金,但是這些錢,隻能維持我和母親幾年的生活,母親不得不做更多的工作來養活我們兩個。
在父親去世後,母親越來越沉默,經常一天一句話都不說,身體因繁重的工作也越來越差。終于,在我十四歲的那年冬天”說到這裡,愛莎再也忍不住,哽咽并啜泣起來。
一塊粗布從小窗口遞了過來,“擦擦眼淚,都過去了,我的孩子。”
“謝謝你,神父。”愛莎接過粗布,擦了下從眼角滑落的淚水,“是的,都過去了。”
“在母親去世後,我開始像母親那樣,接一點零活,來賺取微薄的金錢。”
“十六歲的時候,我進入了酒館做招待。
剛開始的時候,我隻是單純的做一個招待。慢慢的,随着接觸到的人越來越多,特别是商隊的商人。
這些人是真的有錢,他們出大價錢讓我出賣身體,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問詢,我屈服了。”愛莎快速擡頭瞄了弗裡薩隆一眼,然後快速低下頭。
“我想要賺更多的錢,如果之前能有錢的話,弟弟會得到更好的治療,父親也不用去伐木場工作,母親也不用幹這些勞累的工作。
現在,如果有更多的錢,我應該會離開小鎮,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吧。”愛莎憧憬的笑了下,然後繼續說。
“鮑勃的死讓我很内疚,這一個半月來,我越來越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沒有我,他可能已經攢到錢,娶妻生子,不至于現在孤身一人葬身墓園。”愛莎又捂着嘴開始哭泣,“我有罪,神父。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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