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統禦刀
柔光暈圓,加飾冰盧厝宮殿。
厚厚凝結在宮殿輪廓上的冰晶,以舒緩線弧,美化了那些過于突兀帶鋒的真實線條。讓晶瑩閃亮的巨構美奂美倫。
冰盧厝族人看着地精們、風辇一樣馳去的背影,罹難似的發出祈求的哀嚎。聲噎殘斷……
火馬,火人歡騰的手腳,從頻死中走進浩波般的光瀑裡。欣喜聲複疊搖蕩着滾流的風濤。
巍巍如山的宮殿,就在眼前。
所有必須像精緻器皿一樣拿在手中、才能感知存在的憧憬,地精們第一次經曆這種奢侈與陶醉。
奇怪的是,地精鐵騎仿佛走在一條永遠無法到達目的點的道路上。看是并不遙遠的距離,宮殿在他們的視域裡,總是那種憧憬狀态中、極其虛幻的美感。
地精鐵騎突然止步。他們知道:時空境一定有一個看不見的存在,蠱惑他們前行的目的。
無形的障礙,就用無形的風鞭來懲罰。
那個領頭的地精火人,将暴躁的粗手擎起。迎着光明的太陽張開。手中呼嘯的風聲驟然響起來。
手形攥握的一瞬間,那種持重拽動的力感,彰顯出佐動風弧鞭撻的烈性。
卻見遙遠的地方,恰盧利身軀猛烈搖動,戰栗如狂風暴雨中瘋抖的枝葉。空氣一道道尖銳犀利的暴鳴,吒起。
恰盧利強韌地呈着頭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衣服上洇出一道道殷紅的曲線。随風波疊的衣衫,好像極緻綻開的旌旗,嘩嘩嘩地作響。
恰盧利摁住心口,以原始力量抵壓狂跳的一顆心。
這個手形曲折的形狀,時刻以形觸的力,警化他祭禮不滅的本能。
其實,就在祭主堡珈珥遣返地精的那一刻起,失去護祭和儀仗侍者的堡珈珥就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執着,孤軍奮戰。
颠動中那些桀骜不馴的地精人馬,讓他以祭禮控箍時,身心痛苦不甯。
就在堡珈珥極緻佐動心力的那個終極時刻,敏察玄機的護祭修武,趁勢而入。以咄咄逼仄的護祭刀,斬斷了堡珈珥最後控制地精的法相手段。
也就是在那一刻,恰盧利一直暗潛的一顆心,瞬間延續、并鍊接了堡珈珥心靈最後的祭火。
因為曾是祭主堡珈珥最貼近的侍從,心心默契的無形傳力,恰盧利自曉分明。
恰盧利看似平靜,一顆笃定不二的祭心,已經跟動這些地精人馬的蹤迹。
堡珈珥雖然倒地不起,斷掉了控動心靈的意識。但是,那種存在,就是恰盧利心目中、永恒唯一的冰盧厝祭主。
而恰盧利就是冰盧厝祭禮永恒的侍者。
盡管武者修峻極力嘲諷過恰盧利,但他并沒有精敏洞察到——恰盧利一顆心真實隐遁的痕迹。
是的,在修武眼裡,那些侍者就是奴化的傀儡,根本不值一哂。
空氣裡,震顫的風鞭,每一道顯化的弧,爆滿拉長。犀利驚吒中傳遞出劇響,讓承力的恰盧利痛不可受。
鮮血從恰盧利的衣衫上滾滾而落,恰盧利随着每一聲震動,渾身戰栗。他微微阖目,感到骨節快要痛折迷離、碎斷一地了。
衆侍者瞬間知曉其中的原因。想要沖前護住恰盧利,可是,帶咒的風鞭吒動的力量更沉、更準……驅開所有朝向恰盧利附加的庇護。
恰盧利痛搖身軀,偶爾發出難以緊箍的呻吟,雙目滾落被逼仄而出的疼淚。
衆侍者一齊跪地,彎折身軀,将腦袋重重地磕在冰地上,祈禱太陽尊。
狂鞭消磨恰盧利的肉體,同時也在消磨恰盧利祭祀的意念。恰盧利漸漸随風鞭落降身軀……
終于,地精們看見拉遠距離的宮殿緩緩接近。他們知道:風鞭已經屈服了無形空間看不見的障礙。
衆侍者聽見恰盧利稀微、殘喘的聲息變得極弱。一個個不禁渾身發冷……
“恰盧利!”“恰盧利!”“恰盧利啊——”
他們竭力呼喚,以便驚醒尚未昏厥倒地的恰盧利。
他們知道:意念和身形緊繃到最後的恰盧利,隻要一瞬間放松,就會轟然碎散成一地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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