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幅畫應該不簡單啊。
牛大力望向小楚,心裡若有所思的道。
楚沂想了想,走到陶世春面前,從乾坤戒裡摸出一個褐色的小布袋,裡面大概有一百兩銀子,将之遞給了陶世春:
“這裡面有一百兩,你拿着,就當是買畫的錢了。”
陶世春失笑,搖搖頭:“那幅畫是林兄的,大人要給銀子的話,不如給燕芸娘吧。
林兄臨終時,本就交代我,讓我将畫賣了之後,将錢給燕芸娘的。”
楚沂嘴角抽搐,剛欲說話,卻聽一旁的年輕婦人緩緩開口:“這銀子妾身不能要,大人還是給陶世春吧。”
好好好,這銀子都不要是吧。
楚沂一時心煩,直接将銀子塞到陶世春手裡:“你自己拿着,愛給誰你就給誰。”
說完,楚沂又沉默片刻,擡頭,緩緩說道:“别做傻事。”
林恒死後,陶世春為他做了這麼多事,現在真相大白,楚沂真擔心這哥們想不開,去玩什麼殉情的勾當。
對大乾的法律楚沂了解不多,但陶世春沒有殺人,主要罪名是造謠和報假案,應該不至于死刑。
陶世春看着楚沂塞到他手裡的銀子,愣愣看了幾秒,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原來大人猜到了。”
楚沂眉頭一挑,愕然道:“你不會來之前已經服下了毒藥吧?”
陶世春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厭惡,平靜的道:“沒有,大人放心,我不會死在燕芸娘這裡的。”
楚沂默然。
其實陶世春的事可大可小,隻要不将他造謠芸娘的事上報,且隐去陶世春,隻當他是個毫不知情、隻是發現林恒身死然後前往官府報案的無關之人,那麼此案大概率将以自殺結案,并且陶世春完全可以脫身出去。
但這樣一來,就對燕芸娘太不公平了。
貞潔對于女子而言本就重要,更遑論燕芸娘這種出身青樓、又是守寡的女人。
燕芸娘沒有做錯任何事,卻無端被陶世春誣陷和人偷情,這無疑是拿着一把利刃在她心口上刺。
楚沂微微搖頭,讓他開口請求芸娘原諒陶世春那是絕無可能的事,該說的他也都說了,若陶世春之後還想自殺殉情,那他也無能為力了。
……
從珍馐齋離開,楚沂三人先是跟陶世春回到他家裡,去取林恒的那幅洛陽雪霁圖。
一路無言。
陶世春屋内的陳設很簡單,僅有一張破舊的書桌、兩把搖搖欲墜的竹椅以及一個陳舊的木櫃。
牆上挂着一塊破舊的布簾,作為房間與床鋪之間的簡單分隔,布簾後是一張簡陋的木床,上面鋪着已經洗得發白的被褥。
陶世春走到木櫃前将櫃門打開,彎下腰将畫取出,将之遞給了楚沂。
“多謝!”
楚沂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将畫平鋪在書桌上,牛大力和申申也好奇的湊上來,想一睹這幅畫的廬山真面目。
畫面上,洛陽城被一片潔白無瑕的大雪覆蓋,銀裝素裹,宛如仙境,城樓、街道、宮殿都披上了厚厚的雪衣,顯得莊重而肅穆。
遠處的山巒也被白雪覆蓋,連綿起伏,仿佛與天際相接,畫中的京城,雖是冬日,卻并未顯得蕭條冷清。
朱雀大街兩旁的店鋪門前,挂起了大紅燈籠,與白雪相映成趣,行人絡繹不絕,或騎馬,或步行,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腳印。
“小楚,這畫有什麼問題麼?”
牛大力看了半天,沒覺得有什麼特别之處,于是直接開口道。
楚沂同樣如此,池青婵說這畫是北燕藏圖四副中的最後一副,可他看了半天,感覺這分明就是一幅普通的畫作。
看來要想弄清裡面的玄機,還是得去找池青婵。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楚沂便将洛陽雪霁圖收進乾坤中,然後偏過頭,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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