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是有一些交通規定的,總結起來就九個字:賤避貴,少避長,輕避重。
而且,這九個字所代表的規則,默認是優先度依次遞增。
不過,對于“酒駕”什麼的,大周朝廷迄今還沒有一條法令加以約束。
當那輛華貴的大馬車從自己身邊經過,趙無咎靈敏的鼻子遠遠就嗅到了一股濃濃酒氣。
正在親手感受東山附近土質和粒度的他,一擡頭,随即就看見駕車的一個青年也正帶着好奇的目光朝自己張望。
好家夥,趙無咎不由得心道:這駕車之人的不僅喝了大酒,而且還不看路!
擱這兒作死呢!
心有所想,臉上必有所映——哪怕神色再怎麼如常,可是眼神卻從來不會瞞住一個人真實意動。
雖然趙無咎也算是喜怒不形于色,但他的水平,最多也就隻能在東山縣城的這個小舞台上拿“小金人”。
畢竟,無論是穿越前和穿越後,他都也沒地方去學那種名為“表演”的專業技術。
隻不過,他不沒機會去學習這門技術,不代表别人也沒有。
出生就是士族,弱冠之年就被送去洛京求學,整日在世家大族和門閥貴胄之間打轉的司馬仲達,在揣度人心方面,妥妥就是一個天賦、機會,以及個人努力三才俱備的絕頂高手。
而且,他除了善“演”,更擅長“看”。他的那雙眼睛,除了鷹視狼顧的表象,更具備罕見的識人之明。
他一眼就從趙無咎眼裡,看到出一句話:你吃棗藥丸。
司馬仲達眨了眨眼皮,确認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顆被國子學的夫子們乃至祭酒大人都稱贊過的聰慧大腦,不由自主地産生了一些疑惑。
這人為什麼這麼想?這人憑什麼這麼想?以及更重要地,這人是不是要幹什麼?
思接千載,心遊萬仞。
聰明人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從一件小事繼而想到其它一連串的事情。
不過,司馬仲達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遇到想不通的事情,他不像東山縣令梅利堅那樣喜歡自行腦補,然後說是“果決”,但其實卻寫作“盲目”地作出決定。
心裡生出疑惑和警惕,他沒有想着去尋趙無咎立馬“問”個分明。
雖然他有着一名七品武者的實力——沒錯,這個二十還不到的年輕士族子弟,别看常年不是在國子學求學,就是與自己那些同學交遊冶行,可暗中仍舊抽出足夠的時間勤練他司馬家傳的《龜元功》。更殊為可貴的則是,他暗中習武,幾乎每日不辍。若以年齡論,像他這樣歲數的七品武者,絕對也當得一句天賦異禀。
而除了一直隐藏着實力的自己,他還從種種蛛絲馬迹判斷出,鄭家絕對還派了一名實力未知的供奉,一路跟随護送。
别看趙無咎的個子生得如熊罴般可怖,可論及手中暗藏的底牌,司馬仲達絕對是不虛的。
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想過以此為恃,更沒有停下車去拷問趙無咎的眼神問題。
他隻是默默提起十二萬分警惕。
接着,他就“蹭”地一下從香樟車那寬敞舒适的禦位上站起身來,雙腿微微分開,穩穩地紮下一個标準而堅實的馬步。
與此同時,他那雙原本就充滿力量感的大手,緊緊握住了用于操縱兩匹健馬的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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