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百樂門事件的時候,他就察覺到翁家在這件事裡的位置。在場死亡的十二個人裡十一個都屬于淮河派系,且都在為翁家做事,如果說夏逢生明面上要陷害聞青,那背地裡,就是想刺探翁家的反應。
他翁家卻按下不表,還拉來跟夏逢生有仇的聞青做出頭鳥,真可謂心機深沉。
商源遠也知道按聞青的性子,肯定是這小子自願投靠翁家,但把他使得這麼稱手,也是他們這些上流人士的得意之處。
所以商源遠沒有咒罵,沒有使用暴力,而是向本人道出了事實。
翁之真一時無言,他的确在利用聞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這也是經過聞青同意的。他和聞青站在同一戰線,自然會有指揮與作戰的區别,更何況他如今也走上了戰場,等待着命裡的激戰。
“五年前,夏家就已在謀劃如何扳倒翁家,與吞并淮派。”
聞青運氣差,是翁之真早就知道的事實,也是因此,他才得以從夏逢生派來的暗殺者手中護住聞青。起初他是念在聞家以前的功勞,不想讓獨苗逝去,後來聞青投誠,他就順水推舟以聞青為中心制定了計劃。
利用還是有的,畢竟聞青隻想向夏逢生複仇,而他,勢必要吞并以夏家為首的整個麟洋派系。
“聞青的選擇勢必會為他帶去更大的傷害,而我,是左右他選擇的人。但你忘記了,這一幕才是我和他所期待的。”
提燈裡的火焰突然熄滅,暗室又恢複到了之前的靜寂。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宗迅冷不丁地發出了聲音,“延少爺。”或許是想緩解剛才的尴尬,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波瀾,“關于夏彤的身世,已經查清楚了。”
宗挈延的聲音則是冷靜異常,“說來聽聽。”
“夏彤其實是夏逢生親哥和夏逢生妻子生的,後來他妻子在難産中去世,他親哥也變成了癫子。”停頓了片刻,宗迅繼續說道,“不過坊間也有傳言,說夏逢生妻子的死和親哥的變化都跟他有直接關系。”
夏逢生不止一次撞見妻子跟大哥的事,但他沒有張揚,而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并非代表了他在忍氣吞聲,或者逃避現實,因為他的最終目的,是要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跟初次撞見他們私通的心态不同,已然習慣的他更加平靜,也更加憤怒。他把憤怒放在心中的鐵罐子裡,平日會扭緊蓋子,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全部取出。
妻子難産是他對外界的謊稱,實則他靠妻子把夏彤生下來,再給妻子喂入了毒藥。
并且大哥的瘋癫也是他逼的,他還将夏彤養大,讓夏彤成為他手下最強大的異人。至于強大的條件,便是讓她舍棄自我這種不重要的東西。
“夏彤能成為突破點嗎?”黑暗中有隻手在搜尋火柴盒,宗挈延立馬便抓住了他。
夏彤是夏逢生自大的體現,若是能讓她倒戈,無論是勝率還是每個人背負的壓力,都會有正面增長。
“依照我的分析,很難。”從宗迅嘴裡發出了輕微的喘氣聲,應該是他挪動身體造成了傷口擠壓,“夏彤被奪取的魂魄比其他異人多,這會讓她丢失部分心智,再加上夏逢生的洗腦式教育,就算是聞青,也很難叫她叛變。”
聞青比夏彤大一歲,因此結下了自小就在一起玩耍的情誼。
可要說夏彤的童年被聞青治愈,也不算過分,畢竟她除了聞青,與世界的關系便是在練功室裡遭受毒打,或者聽夏逢生講奇怪的故事。
長大之後的夏彤,就徹底丢掉了對世界的認知,她的世界隻有夏逢生,和那些沾滿髒污的任務。
“很難?意思是我們仍有機會?”感覺到那隻手的嫌棄,宗挈延試探無果還是松開了他。
“這種事要看當事人,我們可以使出十分之一的力,聞青出十分之四,剩下一半,隻能靠她自己。偏左還是偏右,最終決定權不在我們手裡。”宗迅解釋得很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才會讓人生出退卻心。
“這麼麻煩?那算了。”
在黑暗的地方伸懶腰,意味着沒人察覺到他應付了事。哪知宗挈延剛側過頭,便對上了翁之真那雙緊咬住自己的眼,他心虛地四處瞟動着,甚至還想用手背來遮住自己發燙的臉。
随着火柴被擦燃,翁之真的手也映入了在場所有人眼中。
火光重新點亮這間不大的暗室,由宗挈延帶領,四人從山下的入口逃走并掉頭回到了小屋。彼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跟暗室對比,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小屋裡沒有絲毫動靜,連始作俑者的老媪都失去了蹤迹。
他們找遍了房屋的每個角落,仍然不見老媪,于是在四人中最膽小的商源遠的火眼金睛下,發現了屋子後院的星點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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