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站在正堂的是一身着深藍色道袍,微弓着身子的清瘦身影,聽到腳步聲,那人面帶微笑轉過身來。
“助梵上尊。”江天歌心裡驚訝,但是臉上卻面不改色,似隻是見了許久不見的熟人随便叫了一聲。
“江掌門,不對,應該是前任掌門。”助梵天生低眉,看人總是隻分出七分目光,還有三分無形中卻是散在地上。
“雖與您并無太多交集,但是聞得您也是以不問塵事出名,怎麼如今也看上了掌門之位?”江天歌站在比他大上百來歲的助梵面前就好像是青蔥碰上老黃牛,可是江天歌毫不怯場,說氣話裡底氣十足,竟一點都不弱于助梵。
“小老兒總是冷眼旁觀世事也覺無聊,到老了,也想換個活法。”助梵說着還點了個頭,明明是野心十足的話被他這麼一說出來倒像是在跟你唠家常。
“助梵上尊不覺得這是個群套?帝魔君不是善類,你與他合作不會有好結果。”
“我與他隻有交易,并無合作,他要取你仙骨,我要取你之位,至于後續是何走向,那便是各有各的天命,我就認這個理。”
“我命在我不在天。”【注】江天歌道。
“比起道,我更信佛。隻是從前未食得善果,今日也不見得就有惡果,我信的佛似乎也不怎麼靈。”助梵說着,才略略擡起視線,掃了一眼柳青雲。看清人臉時,視線不覺地就定在了那裡。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日我來,便是來了結你我之間的恩怨。”柳青雲意識到他的視線,故技重施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與你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恩怨吧。”助梵不但反駁了柳青雲,還順帶暗指他是鬼。
“怎麼沒有!舊日我因喝酒吃肉而破戒,被淨一掌門懲罰的時候,你也沒有勸阻,今日我便是來找你算賬的。”柳青雲所謂的淨一掌門便是上清派上一任掌門,也就是一直看好他并要将掌門之位傳給柳青雲的師父。
别說助梵無奈搖頭,就是江天歌聽了都覺得柳青雲是滿口胡言的毛病又犯了。
助梵轉過身,不再多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我需要你的劍,取出來,可以饒你一命。”
江天歌已成刀俎上的魚肉,根本就沒有理由給人讨價還價,嘴上雖不置可否,但是腳上隻能跟着助梵走上閣樓。
閣樓的地面上空空無一物,隻有兩面牆上依次挂滿了曆代掌門的畫像,側邊的第三面牆上卻隻有一幅,比起其它兩面,就要顯得空蕩蕩,平添幾分寂寥。
柳青雲看過去,入眼的赫然就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是比起現在的自己,那張畫像上的人面目平和,似笑非笑,看着和善,但又似是與人隔了千萬條溝,不可接近。
江天歌在畫像前站定,再次打量這幅自己親筆畫的畫,此時心境竟與舊日天差地别。那時的柳青雲于他而言是觸手可及,但是卻隻能隔心仰望的存在。他隻看了一眼,就将視線移到了身旁的柳青雲臉上,相比之下,還是現在這一位看着更平易近人。
助梵可不懂現在這兩個人的心思,揮了下手,畫像就被無情地扇到地上,牆面上露出一個被印了符紋的暗格。
“打開吧。”助梵,手掌又是一揮,江天歌手上被綁的繩子便自動掉落。
江天歌依言走上前,伸出手掌貼在符紋上,可是就像是任何尋常的東西碰到它一樣,符紋不但沒有發出助梵想要的開印金光,就是連點灰都沒有掀起來。
“我現在空剩一副軀殼,沒有靈力是打不開這咒的。”江天歌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上去試,無非就是要助梵徹底死心。
“那你把解咒秘語告訴我也可。”助梵面色不變,說道。
江天歌自是知趣,知道反抗無效,果真就将秘語小聲告訴了助梵。
助梵站在符紋前,将解咒秘語念了一遍。他也不怕江天歌算計他,因為他自信以自己的法力,江天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隻是,江天歌沒有使詐,念完秘語沒有出現觸動什麼暗器,可咒閃了一下金光就熄了火,還是沒有解開。
“我記起來了,此咒隻有我和我師父可以解。”江天歌假裝剛想起來,恍然大悟道。
不知怎的,助梵不怒反笑,視線慢慢移到柳青雲臉上,看得柳青雲竟有點慌神。
“好啊。”助梵竟爽快答應。
柳青雲按照江天歌告訴他的解咒秘語去解咒,果然,随着一道耀眼金光乍現,牆上的符紋憑空消散,牆體自動凹陷,出現一黑一白兩把劍柄。柳青雲正伸手要去拔劍,不料,身子卻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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