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位縣長大人啊,本來是個窩囊廢,膽子比兔子還小,聽到**的槍炮聲,将縣印丢棄在府衙内的水池子裡,抱着腦袋向天全倉皇逃竄。泸定橋丢了,縣城也被占了,朱毛順利脫險沒成為第二個石達開,蔣委員長可急了,問責下來要揪出罪魁禍首。”蔣委員長的名号一出口,李支隊長和警察中隊長、以及另外兩桌的鄉勇條件反射地彈跳起來,挺胸擡頭來了個集體立正。
胡保長也不敢怠慢,跟着站起來學着人家的樣子,“黑到我咾!”櫃台邊玩耍的翠翠調皮地喊了一句。
胡尚彪忙打發兩個女孩子到外面去玩,“翠翠帶丫丫出去耍嘛,大人有正經事要談噻。”孩子們還真聽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胡保長滿意地看着她們的背影,“哼哼,女娃娃硬是乖得很哦。”
大家重新坐好,胡保長又笑呵呵地挨個給斟酒,“長伸手,這肉煮得黑耙。兄弟兒,你的話沒得說完嘛,泸定橋失守的罪責不得了呦,結果落到哪個倒黴蛋的身上咾?”
支隊長玩世不恭地冷笑了一聲,“咳,是我嘛。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啃河泥,終究不會牽連到有錢有勢的人哦。首當其沖是劉文彩劉主席,對下屬督查不利是逃不過去的;直接責任自然下放到川康邊防步二旅旅長餘如海,和西康行政督察專員陳東府處;再細加追究川康二旅委派來泸定坐鎮,擔任前敵指揮的參謀長曹善群,他是百般狡辯推卸責任,把所有的不是甩給了守橋頭的第三十八團李全山團長,和身兼保安大隊隊長的宋孝特身上,什麼延誤戰機,什麼決斷失誤,什麼陣前畏敵,隻要能想到的罪名都給扣上啦,夠槍斃幾個來回的了。”
警察中隊長滿腹怨氣,激動地發表着自己的看法,“那不得把團長和縣長給吓死了?槍斃他們也不多,本來是剿**軍的絕好時機,讓這些蠢貨白白斷送了。若是我來指揮,當機立斷炸毀鐵索橋,哪裡會有之後的羅亂啊?”
“媽媽吔,結果落到他們的身上了嗦?臨陣脫逃豆該撤職咾,是罪有應得嘛。”胡保長感到是理所當然的,但轉念一想不對呀,“兄弟兒,将将說宋孝特成心要害你,不消說,他把失守泸定橋的罪責硬安給你了噻。”
“豆是!宋孝特說我沒有及時撤回,是因為等我們支隊從西岸過河,才留着鐵索橋未能炸毀。共軍之所以能突破天險,責任要我來承擔。真是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呀,正是他布置我們的,派一中隊長劉伯祥統率隊丁防守縣城,二中隊長範履厚守東岸沈村、冷碛一帶,三中隊長胡雲程率隊赴大渡河下遊布防。并遣分隊長程清武至東岸扁路岡,讓我到西岸的什月坪,協助部隊,建築碉堡。我們這三十幾個人工事還沒修完,敵軍就殺到眼前了,哪裡是人家的對手啊?跟着李國俊連長退到磨崗嶺,順手把深雅家埂河谷的木橋給拆了。半夜裡雨下得那麼大,讓我們咋子走嘛?找個地方休息一哈。等我們撤回泸定橋東面,才獲悉縣城失守了,宋孝特帶着大隊付山棟逃跑了,一中隊被繳械成了俘虜。至今我也沒弄明白,共軍能長出翅膀會飛呀?那可是在傾盆大雨中,一晝夜跑出二百四十裡山路啊。”李遠欽道出心中的苦悶。
“隊付山棟我曉得,在勒該有大買賣哈,是雅安陸軍軍官傳習所肆業,說要實業救歸。兄弟兒,一天到黑跑了二百多裡路,是你猜的噻,我是不信哦。不得行喃,哪個辦得到嘛?未必是水泊梁山的神行太保岱宗噻。”胡保長搖頭不信,如此神速是常人做不到的。
剃頭匠嘴裡嚼着滋滋冒油的肥肉插嘴道:“真力!磨西面來的紅軍我見過,不是一般人呦,能文能武,都是能來人,啥子事情都難不倒的哈。”
保長怒氣沖沖地搶白道:“文擺子,不對,胡文鵬,你說的啥子嘛?咋子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喃。蔣委員長說得好嘛,”一聽說蔣委員長,李支隊長和警察中隊長、以及另外兩桌的鄉勇條件反射地又彈跳起來,挺胸擡頭來了個集體立正,胡保長也不敢怠慢,跟着站起來學着人家的樣子,畢恭畢敬不敢出聲。
待大家再次落座,他接着往下說,可不敢提及蔣委員長了,起來坐下太費事,“領袖叫下江人成為第二個石達開,而且劉主席正在收豬毛稅,正合二十四軍收朱毛的谶語,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齊備,不是他宋孝特帶頭逃走咾,咋子能讓人家沖過河喃?”
“對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錘子哦!那個蝦子娃娃老是在背後說我壞話,我晚回縣城就不炸橋喽,我又沒有去耍,李國俊連長可以作證嘛,他也是要回縣城的,咋子豆沒的罪過喃?狗縣長一定和李全山商量好啦,要栽贓陷害,把罪責全部推卸給我呦。吔,他姓宋的硬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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