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能用了,姜元嘉心情很是不錯,重新有說有笑起來,對莫曉的态度也是大為改善。
莫曉本不是小心眼的人,雖然對這小鬼仍有一定的防備,但一路同行,沒必要弄得氣氛太過緊張,他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冷面對他,至少表面上大家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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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滿園銀雪。百花俱都凋零,唯臘梅怒綻枝頭,暗香襲人。
後花園小徑上匆匆而行的陳陽明卻無心賞花,走近亭中陳韬身邊,附耳低語:“父親,芮雲常回到東廠了!”
“什麼!”陳韬手一晃,筆下那朵墨梅便畫壞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晨。”
“昨日他的車隊不是還在山西境内麼?!”陳韬剛說完便想明白了,“暗度陳倉!”
他扔了筆,恨恨道:“好個芮雲常!”今日正是臘月十四,皇上定下的一月之期的最後一日,居然被他趕回來了!
陳韬看向陳陽明:“宮裡那頭如何了?”
陳陽明剛要答,便有宮人來到國公府,傳召國公與世子進宮面聖。
陳韬揚了揚眉,也不用再問了。他看了眼陳陽明:“去換身舊衣裳。”
陳陽明訝然:“換舊衣裳做什麼”
“做什麼?”陳韬冷冷道,“跪着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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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隻穿最樸素的舊衣進宮。
在乾清宮外等了片刻,聽内侍傳召,陳韬父子倆便低着頭塌着肩入殿。
芮雲常立在龍座右側下首,長眸半垂,神情漠然,即使聽見這父子入内,依舊無動于衷,就像是這整件事與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陳陽明在内心狠狠啐了一口,跟着陳韬一起下跪,朝龍座上的宣甯帝行禮。
陳韬行完禮并不起身,将近古稀之人,跪地直接開哭,自斥管教無方,竟不知孫女如此膽大妄為,倚仗皇上寵愛,做下這樣傷天害理之事。
陳陽明也跟着自斥其過,一番說辭幾乎與陳韬一模一樣。
宣甯帝臉色鐵青,看着陳韬父子倆痛哭流涕,滔滔不絕地自責,實際卻将自己從此次事件中摘了個幹幹淨淨,本來準備好的訓斥之辭無從說起,積蓄起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不由怒喝一聲:“住口!”
陳韬一驚,終于住嘴。
宣甯帝憤然問道:“國公既然自承管教無方,那又準備如何承擔起這罪責呢?!”
陳韬隻哀切道:“懇請皇上嚴懲陳婥,不要顧惜老臣的心情。”
陳陽明跟着道:“懇請皇上嚴懲陳婥。”
宣甯帝怒道:“陳婥酷妒,竟買通太醫、穩婆,謀害惠妃!謀害朕的子嗣!其罪當誅!”
陳韬與陳陽明都沉默不語,事情發展到如今地步,陳婥是肯定保不住的了,也隻有犧牲她了,一個陳婥換國公府上下安穩不動,也是值得!
芮雲常此時忽然站前一步,轉過身朝座上拜下:“陛下息怒,陳娘娘雖有罪,畢竟是二皇子生母,若是誅之,難免在陛下與二皇子間埋下不睦隐患。法理不過人情,微臣在此為陳娘娘求個情,但請陛下寬仁。”
宣甯帝冷聲道:“你為陳婥求情?”
芮雲常言辭懇切,語氣誠摯絲毫不輸陳韬父子:“臣實是在為陛下為二皇子而求情啊,請陛下三思!”
宣甯帝沉吟許久,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陳婥打入冷宮,終生不得而出。”
陳韬與陳陽明都大聲謝恩:“陛下寬仁,臣等感激不盡,必将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隻是父子倆謝恩同時都帶着疑慮,芮雲常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千裡迢迢甘冒危險,親自去抓回莫亦清,自然不會隻是為了把一個陳婥打入冷宮,這會兒出頭求情更不會是出于什麼善意……
父子倆退出殿外,直到出了宮,上了自家馬車,才低聲讨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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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中書侍郎劉若愚上奏彈劾陳氏一門驕縱自大,上行下效,才會導緻陳婥如此膽大妄為,光一個陳婥打入冷宮不足以懲戒。陳公明教女無方,其德其能不足以擔任左軍都督府遼東都司統帥,應立即削去其職。
此議一出,有多名大臣附議。自然也有多名大臣表示反對。雙方在殿上争執不休,難以定論。
第三日,衆臣又為此事争執起來,若非有禦史在旁盯着維持秩序禮儀,雙方簡直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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