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闆的白此時顯得格外刺眼,過往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裡浮現,有何清諾沉默應對她告白的場景,有婚禮上他露出的淡淡的笑,還有她向男人抱怨工作不順心,男人無可奈何又不知怎麼回答……
原來她跟他有這麼多的回憶……
良久,賀繁才又低下頭來。
她不知道怎麼描述現在自己的這種情緒,像是麻木,更像是身體與靈魂剝離開來,冷眼看着過去的自己,審視現在的自己。
她猛地起身,來到衛生間,往臉上潑了一把水,又拿手抹掉。
女人擡起頭看着鏡子,鏡子裡的她蒼白無力,嘴唇泛白,仍帶着宿醉後的憔悴。她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不如不笑,揚起的嘴角複而又放平。
她又用手用力地拍打臉頰,直到臉上有了絲絲血色。
像下定決心般,賀繁邁着虛浮的步伐快速回到書房,把牆角的東西一股腦地塞在櫃子裡,這中間,她一度想把這些全扔掉,但這念頭一起,心就被一扯。
雙手緩緩合上櫃子的門,看着相片透過門縫一點點消失在她眼前,賀繁有種電影即将散場的錯覺。就這樣吧,既然沒法扔掉,那就讓所有的一切都塵封于此。
時間會治愈一切。
同一個早晨,林簡在生物鐘的作用下,5點就已經醒來,他有一瞬間的迷茫,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看着頭頂的天花闆,聽着室内此起彼伏的呼噜聲,記憶才開始回籠。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手拿出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開機。手機自帶的鈴聲在宿舍内響起,幸好年輕的男孩們睡意都很沉,依舊鼾聲嘹亮。林簡又默默地把手機鈴聲調至靜音,而後打開微信,微信置頂的信息沒有任何紅點出現,那一瞬間他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什麼。
他就這樣在床上靜靜躺了40來分鐘,越躺越清醒,越躺越興奮,最終他一躍而起翻身下床。
林簡用清水抹了一把臉,從凳子上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不到6點的學校還是稍顯寂靜,隻有清潔的阿姨在校園内活躍。林簡一下樓就碰到宿管阿姨打着哈欠從門口的小房間裡走出來。
宿管阿姨見他面生,叫住了他,盤問他是哪個宿舍,哪個班級的學生,最後得知是剛剛轉學過來的,很熱情地向他指了下食堂的方向,告訴他大概6點半的時候食堂會開放,到時候可以先去食堂把早飯買了。
林簡向阿姨道謝後,轉身走出了宿舍。
宿舍前的這條路一直向前延伸,好似沒有盡頭,而遙看遠方,依稀能看見灰白色的教學樓。道路兩旁種着梧桐樹,清晨下還有露珠閃現。
林簡就沿着這條路溜達,一路來到一個人造湖處。意外的是,這裡已經有很多學生在此處,朗朗地背誦着課文,英語單詞。
他随意找着一個長凳坐下。手中沒有拿任何書,這讓他在這一群學生當中顯得格外注目,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學生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林簡坐了幾分鐘,擡手看下手表,大緻算了下時間,開始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太陽光比剛才強了些,道路也不再像剛才有那種暗沉沉的感覺。
他看着顯出亮色的天空和靜靜站立在兩側的梧桐,這才有了實感:這是帝都,也是他嶄新的開始。
初升的太陽愈來愈亮,林簡就伴着這份晨光,走在這梧桐路上。
第一節課是早讀,7點10分開始,林簡沒有直接去教室,先去辦公室找的班主任——向任周,一個胖胖的和藹的中年男人。
向任周簡單地向林簡介紹了下高二目前的班級狀況,特一特二特三是學校專門劃出的藝術班,平常的教學安排跟文化班有比較大的區别,目前是文化教學和藝術教學同時進行,等到下半年升入高三,主要以藝術教學為主,藝考過後,文化課才正式提上教學日程。還有部分藝術生被分散在了國際班裡。
“我們特一班呢也跟平常的班級不太一樣,班級氛圍是那種比較輕松的……”向任周又介紹着班級的一些情況,林簡去了班級之後才知道輕松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用松散,無組織這些詞可能更準确一些。藝術班相較于普通班而言就夠特殊的了,再加上特一班裡面有好些大神,早早就憑特長保送,向任周又是個不溫不火的性格,導緻特一班在這三個班級裡又更為特殊。
早讀過一半,向任周才領着林簡去到教室。教室裡鬧哄哄的,很少有人在認真地讀書,基本上在閑聊,向任周走上講台,下面才稍有收斂。
“好的,同學們,都靜一靜,今天呢,我們的新同學來了……”
下面七嘴八舌地在讨論,有人高聲問,“老向,就是你上周提過的那個林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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