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頭發的手帶來癢意,他手上的動作溫柔,與他啃咬他的急切形成鮮明對比。那隻手離開了許其悅的身體,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一把小巧的鑰匙。
他要打開許其悅脖子上的頸環。
“你哪兒來的鑰匙?”許其悅确定,頸環的鑰匙被他放在家裡。
鑰匙插進頸環上的小孔,轉動,咔嗒一聲,束縛着許其悅纖細脖頸的金屬環向兩側打開,皮膚上留有一圈紅印子。
“媽媽給的。”
吳甯使他翻身趴在床上,Omega脆弱的後頸腺體白中透紅,已不見了臨時标記的印痕。他用力咬住他的腺體,許其悅仰起頭,身上的肌肉都緊繃着,積蓄了力量,卻一動不動。
他好像再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湧動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眼前一片模糊,吳甯的呼吸聲真實地指引着他,帶他在真實與虛幻間遊走。他不知道自己何時睡去,恢複意識的時候,他枕着吳甯的胳膊,腰被他另一隻手攬着,他躺在吳甯懷裡,不想動彈。
該怎麼辦呢?
他自己難道把卞甯忘了嗎?他怎麼可以毫無芥蒂地跟他弟弟在一起?
該死的标記,軟弱的Omega無法抗拒标記了他的Alpha。一定是這樣的,趕緊把标記去掉,不要依賴他。
許其悅的思緒亂極了,他後悔昨晚與吳甯發生了關系。可,他閉着眼睛,身體被吳甯的體溫包裹,難以否認的是,他眷戀此時此刻的溫暖。
吳甯摸着他的臉,說:“把我們的生活恢複成原樣吧,不要再糾結我是誰。我知道,你心裡有我的位置,我們的婚姻不會不幸福。”
許其悅垂下頭,沒有選擇乘坐私人飛機跟吳甯一起離開。他拇指摩挲着手機邊緣,私家偵探已經查到卞甯所在的地方,用短信發到了他手機上。他想去見他,之後再考慮他與吳甯的關系。
冬日陽光金燦燦的,空氣寒冷,許其悅早早動身,打車在路上費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這處偏僻的墓園。
瘦小的松樹點綴在荒涼的圖景中,一排一排的灰冷墓碑,石縫裡的雜草全枯黃了。他掏着口袋,在一塊墓碑前站了一會兒,迅速離開墓園。沒到中午的飯點,他走進路邊的一家拉面館,裡面隻有一個圍着圍裙的中年女人坐在櫃台旁玩手機,見客人來了,放下二郎腿。
“吃點什麼?”
許其悅轉頭看向貼在牆上的菜單。
他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面前飄着油花的牛肉拉面騰起白霧。形形色色的人走進店裡,吃完面又離開。許其悅擡頭,正好與剛進門的一人視線相撞,眼見着那人的目光變得怪異,直直盯着他,又迅速移開眼,假裝不曾與他的視線發生接觸。
“小夥子,我這面不好吃?”老闆拿着抹布清理他對面的桌子。
許其悅像突然回過神來,歉意地說:“我還沒吃呢。”
他低下頭,遲鈍而笨拙地攥住筷子,淚水滴在面湯裡,泛起一圈漣漪。
拉面泡得軟脹,量很大,不知不覺全塞進他胃裡。在他走回墓園的途中,胃裡的東西全被吐了出來,胃酸腐蝕着他的喉嚨,嘴裡的酸臭味讓他難以忍受,他扶着路邊的樹,頭暈哄哄的,直不起腰來。
*
房門打開,許其悅站在卞甯身後,睜大眼睛看着隻穿了一條黑色五分褲的卞泊。
房門“啪”的一聲關閉,隔着門傳來卞泊抱怨的聲音:“哥,你怎麼沒說你要帶許其悅回來!”
過了幾秒鐘,卞泊又給他們打開門,這次他穿上了白體恤,一隻手拉着衣角将體恤的褶皺拉平,頭發微亂。
“下次來提前告訴我一聲。”卞泊說。
許其悅被卞甯拉進門,笑眯眯地對卞泊說:“大家都是男人,你光個膀子有啥不好意思的。”
卞泊開玩笑道:“我怕你看了會移情别戀。”
許其悅調戲似的摸了摸卞甯的肚子,他還想得寸進尺地掀開上衣,被卞甯壓着手阻止。許其悅說:“腹肌又不是你自己有,我怎麼可能移情别戀?”
“想親熱去房間裡,照顧一下未成年單身人士的感受好不好?”卞泊沒眼看,趿着拖鞋往自己卧室走去。
卞甯叫住他:“弟弟,去切個西瓜吧。”
卞泊轉身走去廚房。
夏天像個火爐,許其悅坐在卞甯的床上,卞甯坐着書桌旁的椅子,兩人明明沒有對視,卻生出對視時的羞讷。卞甯的一舉一動,都在許其悅的感知當中。
“你睡在這張床上?”
什麼廢話!許其悅在心裡吐槽自己。
卞甯迷人的眼睛注視着他,“對。”又問,“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許其悅笑着,心裡想着卞甯如何在這張床上自我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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