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領着林眠一路擠到廁所門口。等她完事,又領她到了一個人稍微少點的角落,有意無意地把她擋在裡側,大聲問道:“會玩什麼?”
林眠一雙眼睛還在到處看,目光中既有緊張又有好奇。
說來也有意思,這地方雖然人又多又吵,到處是煙味兒,但她居然一點兒不感到煩厭,還隐隐覺得有些興奮。
此時聽見許諾問話,林眠擡頭看向他,傻傻搖了搖頭。她的遊戲水平僅限于“小霸王遊戲機”裡的幾個經典遊戲,剛才看了一圈,這遊戲廳裡的遊戲她竟是一個都不會玩。
許諾歎氣,拉了林眠的手腕帶着她擠到一台機器前面。
林眠好奇地左右看看,發現面前幾台機器上都是同一個打鬥遊戲,屏幕上隻有兩個小人面對着面打來打去,招式讓人眼花缭亂。而坐在機器前操作的人更是一個比一個投入,把幾個按鈕拍得“啪啪”直響,操作杆幾乎要被掰斷。
看着實在是野蠻。
林眠剛想說自己不玩,就被許諾一把按在了面前一個剛剛空出的空位上——“這個叫‘街頭霸王’,很好玩的,你試試!”許諾邊在林眠耳邊大聲說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投了币——“先選個人。”
林眠苦着臉擺手:“我不會玩。”
“沒事,我幫你。”許諾對她做着手勢,“快選個人。”
林眠隻得無奈地看向屏幕,用手指了指上面唯一的一個女性角色——一個黑頭發紮雙髻的女生。
可林眠的基礎之差實在是超出了許諾的預料,她完全是手忙腳亂,控制了操作杆就忘記按按鍵,記得按按鍵就又忘了操作杆。待許諾意識到以林眠這種水平,他僅僅“幫忙”完全不夠,需要徹底撸袖子上場的時候,已經“GAMEOVER”了。
“太難了……”林眠想到自己會輸,但沒想到輸得這麼快,幾乎是被“秒殺”啊,這也太丢臉了吧。
對比林眠的一臉洩氣,許諾倒笑得挺開心——“你這協調能力也太差了啊,左右腦明顯發育不平衡。”他嘲笑起林眠來依然不留情面:“我知道你适合玩什麼了,來!”
他邊說邊拉了林眠擠到房間最角落一台機器前,俯身投了币。
林眠忙湊近看了,見那屏幕上是一條很可愛的小龍,還有一堆五顔六色的圓球,不由也覺得這個遊戲适合她。
心下一喜,她偏過頭開心地問許諾:“這是什麼遊戲?看起來不難。”
“‘泡泡龍’。很幼稚的,所以你看都沒人玩。”
林眠不服氣:“你别小瞧我,我‘俄羅斯方塊’和‘超級瑪麗’都玩得很好的,剛才那種打打殺殺的什麼‘霸王’隻是不适合我而已。”
許諾挑眉,對她做出個“請”的手勢。
可現實是多麼殘酷,林眠很快就又輸了個落花流水。那操縱杆似乎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瞄準線就是瞄不對,眼看着那些五顔六色的小球越壓越低,又快要把她的小龍壓趴下了。
“怎麼會這麼笨?!”許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說彎下腰去握住那紅色的操縱杆,幫林眠對瞄準線。他瞄得又快又準,林眠隻需要及時按下按鈕打出球就行了。兩人合作,很快就消了一大片球,林眠按耐不住地開心,由衷贊歎:“你實在太厲害了!”
許諾瞟她一眼,言語間滿是不屑:“就你這水平,玩‘超級瑪麗’絕對也就隻能玩過一關!”
......
而正當林眠跟許諾在遊戲機室玩得開心時,在家裡整理書的喬景行終于發現了那張夾在《萬曆十五年》裡的賀卡。
喬景行看見信封上用藍黑色墨水寫的自己的名字時,隻怔了一瞬,便立刻在燈下小心拆開信封,展開了裡面的卡片。
短短十六個字的祝詞他一眼就掃完了。繼而他把那卡片正正反反看了一遍,确定隻有這十六個字,于是又返回頭認真地把那十六個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拇指輕輕摩挲過右下角那個小小的落款——林眠。
喬景行的腦中忽而閃過今晚對她說“聖誕快樂”後,她綻放出的那抹笑容——很好看,就像這張賀卡裡封着的七色閃粉,在燈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彩。
喬景行坐在桌前,把賀卡豎起來,看着裡面淡藍色的液體裹着閃粉,因重力而緩緩流向卡片底端。再把賀卡倒過來,複又看那光彩慢慢向另一端流去。
就這麼反複幾次之後,喬景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站了起來。
他拿起椅背上挂着的棉衣,又确定了自行車鑰匙在衣服口袋裡。然後他沖着正在房間看電視的外婆喊了聲“外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便匆匆抓了一把零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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